見我一下坐直了身子,好奇的問道。

母後也是細心地解釋道:“兆嵐的親生母親,因為身體孱弱,早已離世,母後隻不過是負責照顧他的另一個娘親而已;而你,才是我唯一的女兒。”

我見母後這樣說,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我與兆嵐哥哥竟然是同父異母的親生兄妹。

現在,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兆嵐哥哥會對母後有著那種眼神;也許在兆嵐哥哥的眼中,母後隻是照顧他的一位女人,而不是他口中喊著的:母親。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免直打鼓,這樣錯綜複雜的親情與愛情,怎麼就讓我給碰到了呢?

見我緊蹙著眉頭,母後以為我還是再為成親的事情憂心,便將我抱到懷裏,輕聲安慰道:“雅兒莫怕,你若是不願意母後便去與你父皇說說,看他有沒有辦法幫你,可好?”

我聽見母後這樣說,頓時來了精神,忙回抱著母後的身體,連連點頭。

深夜來臨,因為我堅持不讓父皇鋪張浪費,所以歡迎我的儀式並沒有如期舉行,我隻是要父皇寫了張聖旨通告衛國百姓,我已回宮;再者,要禦膳房做了些衛國特色的小吃,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邊吃邊笑。

“什麼?雅兒,你是說救你的人是蕭寒啟?”

我見父皇詫異的模樣,往嘴裏塞了一口的玉米糕,連連點頭道:“是啊,啟哥哥對雅兒可好了呢;怎麼?難道父皇認識啟哥哥?雅兒怎麼沒聽聽他說過。”

父皇看著我,興奮地說道:“我們不認識,隻是對於他的大名,朕早已在這衛國皇宮中如雷貫耳;聽說他這個人十七歲便已掌控天下,大夏皇朝有如此繁華之景,他功不可沒。”

“是嗎?雅兒還不知道啟哥哥會這麼厲害,隻是覺得他很厲害,什麼都會;而且啟哥哥很多時候都是和雅兒在一起玩樂,哪有什麼時間來處理大事啊;父皇,您是不是危言聳聽了。”

見我這樣說,父皇連連拒絕道:“唉!雅兒,你這話就是錯誤了;那個蕭寒啟的能耐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父皇曾經派出去很多高手區查探他的真正底細,但那些人都是有去無回,到了大夏便石沉大海了。”

我見父皇這樣說,訕訕的笑著說:“父皇不必憂心,若是雅兒推算不錯,過段時間見我還不回去,啟哥哥定會親身而來,到那時,您再與他秉燭夜談,自然不是話下。”

反正邵兒已將我去的地方告訴了啟哥哥,以啟哥哥的性格,他定然會來找我;到時候,我在與父皇和母後說明,我最喜歡的人不是兆嵐哥哥而是啟哥哥,相信他們在看到如此優秀的啟哥哥時,定會答應讓我和啟哥哥在一起的。

想著想著,我便欣喜的輕笑出聲;見我這副傻笑的模樣,父皇和母後也是開心的對視凝望,眼神中的神情不變亦不移。

幾日過後

我終於沒有再聽起有人說起要我嫁人這樣的話,我心裏不由暗暗竊喜,看來母後真的與父皇說了我的請求;隻要能將時間拖到啟哥哥來找我,到那時,隻要有啟哥哥在,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因為我終於與家人團聚,母後很是開心,於是便日日與我在一起;連父皇賞給我住的宮殿都不讓去,竟然要我和她一起居住在象征著中宮身份的棲鳳殿中。

就這樣,我幾乎終日和母後在一起,不時的逛逛禦花園,要不就是枕在母後的懷中,舒服的打著盹,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而兆嵐哥哥,自我上次在朝堂上麵過一麵之後,便再也不曾謀麵。

想著他心裏的鬱結和注定無望的愛情,心裏一陣惋惜;如此優秀俊美的男子,真是暴殄天物了。

於是,我便抽出一段時間經宮女的帶領下,親自來到了兆嵐哥哥居住的梧桐閣。

秋風徐徐,梧桐閣內;香煙縈繞,仙氣飄遠。

就見兆嵐哥哥獨身一人憂鬱的倚在閣內的欄杆處,一雙深情的眼眸中盡是化不開的悲傷與心醉,修長的大手裏,一方紫色的手帕別樣乍眼;我悄聲走近,探頭一望;頓時呆若木雞。

就見手絹上,一個頭戴鳳冠的粉紫色女子低頭盈笑,別樣美麗;一雙美麗的雙眸中,閃著奪目的光澤;而那女子繡像的一邊題詞更是讓我難以置信。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聽到聲響,兆嵐哥哥猛然轉頭,警惕的看著我;將那絲絹寶貝似地瞬時裝進懷中,煞白的臉色上盡是恐慌。

我有些無力的看著兆嵐哥哥,慢慢開口道:“兆嵐哥哥,你怎能愛我母後?她,不也是你的娘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