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她已經明白過來這意味著什麼,生氣地想要摘掉,可那銀鐲完美地套在她的手腕上,她根本就摘不下來。看她臉色漲得通紅,捉弄她的喜悅瞬間消失殆盡,他冷著臉嚇唬她:“你敢摘我就把你的玉佩也摘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某人很生氣,臉色很難看,眼底閃動著憤怒的火光。
雲之夏也火了,不怕死地主動向他走近,“你什麼意思,把我當你的所有物嗎?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
“憑我想要!”他毫不掩飾自己霸道的占有欲,言語間滿是不容抗拒的強勢。
他成功地激起了她內心的叛逆因子,她用力地攥緊了拳,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他要是來硬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現在還不能跟他硬碰硬。
銳利的眼眸仿佛能夠洞察人心一般,他冷冷地勾起唇角,語氣充滿嘲諷,“我承認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好好練上個十年八年,還是有很大機會能打敗我的。”
雲之夏閉眼,深呼吸,不斷地自我催眠: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若璨臨走前還警告地往她胸前掃了一眼,那天他搶奪未遂以後她便將玉佩小心地藏在衣服裏麵,這又令他生出一股無名之火,未免再與她對峙下去自己真的會控製不住做出什麼衝動之舉,他憤怒地揚長離去。
門外傳來婢女柳兒小心翼翼的詢問聲:“要不要奴婢重新去廚房給雲小姐拿吃的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暴怒的聲音,“不需要!”
打敗一個女人很威風嗎?威脅女人很光榮嗎?仗勢欺人很了不起嗎?什麼狗屁皇子,還戰無不勝,我呸,不要臉!
雲之夏氣得渾身發抖,一拂袖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房間裏“呯呯”亂響,嚇得外麵的一眾仆人噤若寒蟬。
趙若璨一腳踏出院子,臉色比鍋底還黑。
雲之夏鬧騰了一下午,最後筋疲力盡地躺在椅子上睡著。許是太累的緣故,她這一覺睡得極沉,連自己被人抱到了床上都毫無知覺。
她從天黑一直睡到天亮,黎明時分,她做了一個夢,夢裏有舒昀的影子。他一身黑衣黑袍,背影孤獨地站在懸崖邊上發呆。
許久許久,他終於回轉身來,在看見她的一刹那,晦暗的眼眸瞬間注入了光芒,溫暖的笑容在那張充滿憂鬱的臉上蕩開。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俊朗的五官在一片金光裏碎裂模糊。
雲之夏倏地睜開眼睛,粉色紗帳映入眼簾,她筆直地坐起來,下意識地抬起右手觸摸自己的臉頰,觸手的是一滴冰涼的液體,她奇怪地看著指尖上的晶瑩,腦中充滿了疑惑。
她想起了那個夢,夢裏的那個人是舒昀,可她看不清他的樣子。
他……在等著自己主動想起一切嗎?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突然傳來的琴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側耳傾聽,悠揚婉轉的曲子聽來熟悉,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推開被子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