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拒絕自己時毅然決然的表情,他不由得一陣窩火,不知好歹的女人!
等待的期間,他的心情就一直這麼起起伏伏,時而心疼、時而內疚、時而又恨得牙癢。
好在,楚烈終於帶著太醫來了。
來的路上,楚烈已經把實情告訴了太醫,不管生病的是不是趙若璨本人,太醫都是不敢怠慢的。他顧不得濺濕的衣服,進了屋先是向趙若璨一拜,隨即便在趙若璨的指引下為雲之夏診脈。
趙若璨這時才發現雲之夏的右手一直緊緊地攥著,等太醫診完了脈,便好奇地上去把她的手打開,這一看,當即怒火中燒。他立刻想當然地將她突發心絞痛跟玉墜摔斷聯係在一起,胸口的火氣“噌”地一下上來,太陽穴處“突突”直跳,若非尚有一絲理智在,他真的無法保證自己不會錯手將將床上的女人掀到地上。
太醫看到她手上全是血,嚇得一個激靈,“啊這、這得趕緊先清洗一下傷口,否則時間久了會感染的!”
說完便匆匆轉回去開自己帶來的藥箱。
剛剛換好衣服回來的楊柳依一看太醫來了,急忙飛跑進去,眼前的情景嚇了她一大跳,一時間連禮儀規矩都顧不上了,一個箭步衝上,動作飛快地拿走了雲之夏手上的殘玉。
她不敢看趙若璨此時的表情,低著頭匆匆退到一邊。太醫拿了藥酒和紗布上來,吩咐楊柳依趕緊為雲之夏處理手上的傷。
楊柳依將那塊殘玉收好,便跪到地上為小姐處理手上的傷。
太醫則繼續望聞問切,不一會兒,他診完了,楊柳依也為雲之夏包紮好了受傷的手,細心地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裏,再重新為她掖了掖被角。
“這姑娘有心病,平時可能看不大出來,可是一受刺激就容易複發。”太醫回身麵向趙若璨,向他解釋雲之夏的病因,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眼睛往站在另一邊的楊柳依身上瞄了瞄,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她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這……你們——往常沒有發現這個情況嗎?”
“有話直說!”趙若璨麵色鐵青,語氣冰冷。
太醫冷不防地抖了抖,“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關鍵要找到引發她心病的症結,臣才好為這位姑娘對症下藥……”
趙若璨雖然滿腔怒火,恨不能掐死那個女人,可即便如此,那也得是他親手掐。聽了太醫的話,不由得情緒暴躁,“那現在呢?有沒有辦法讓她趕快醒過來!”
“這、這……臣隻能盡力。”太醫深埋著頭,連話都快說不利索,身體不自覺地往外躲。
趙若璨深深地吸了口氣,顯然是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氣。
太醫眼看他沒再追究,暗暗鬆了口氣,慌忙跑去開方子。
喂藥又成了一個大難題。
趙若璨眼看著楊柳依一勺一勺地往雲之夏嘴裏喂藥,喂進去的多半又被她給吐了出來,心下一氣,一把奪過藥碗。楊柳依嚇了一跳,隨即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