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懂,父親這般正直清廉、剛正不阿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情,能讓父親如此害怕?魏思明心中疑惑,不由得皺起了眉。
夏夏的房間。
郎中已經為她診治過了,說她是受驚過度,再加上受涼,身子一下吃不消,這才導致發燒昏迷。
崔雲華一邊親自擰了濕毛巾為夏夏擦拭身子,一邊喋喋不休地念叨:“這丫頭一天到晚在外麵瞎折騰,這回可好,把自己都折騰病了。”
“你就少說幾句吧!”魏思明從外麵進來,“她現在人事不知,你念一萬句她也聽不見呐!”
崔雲華歎了口氣,重新打濕了毛巾。
早就看出不對勁的魏思朗轉身拉起父親的胳膊,將他帶出了房間。魏思明見狀,急忙跟了出去。
到了屋外,魏敏一下甩開魏思朗的手,生氣道:“幹什麼呀你!”
魏思朗咬了咬牙,探尋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什麼是誰?”魏敏目光閃爍,開始打起了馬虎眼。
“就是送夏夏回來的人!”魏思朗特意強調了一遍。
“許是夏夏在外麵認識的朋友……”
“您胡說!”魏思朗氣呼呼地說道:“您分明就認識那個人!”
“我……”
魏思朗咄咄相逼,“您有事情瞞著我們,對不對?”
“我能有什麼事瞞你們!”魏敏道:“我看發燒的不是夏夏,是你們兄弟兩個,一個個的自以為很聰明的樣子,竟然還質問起老子來了!”
“父親!”魏思朗心急地喚道。
魏敏擺了擺手,“我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裏扯,我還有事,你們在這裏好好照顧夏夏吧!”
話音剛落,他轉身便走,仿佛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魏思明與魏思朗麵麵相覷,魏思明道:“你也覺得父親不對勁?”
這麼明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好麼?魏思朗扯了扯嘴角,不滿地抱怨:“你成天都跟父親待在一塊兒,就沒瞧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魏思明仔細回憶了一下,邊想邊說道:“原本是有一點,不過沒往深處想。直到剛剛那個人送夏夏回來,父親明顯感到不安,我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問題。”
說起這個,魏思朗也覺得很是古怪,“其實夏夏之前兩次晚歸,我出去找她的時候,都看到她身邊站著個男人。”
“什麼男人?”魏思明迫不及待地問。
“具體長什麼樣我沒看清。”魏思朗道:“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同一個人。”
“那你就沒問問夏夏,他是誰麼?”
“問過了呀!”一說起這個,魏思朗就很無語,“可是夏夏說她也不知道他是誰,夏夏說她是偶然遇到他的,夏夏救了他,之後他又救了夏夏。”
“竟有這樣的事。”魏思明小聲嘀咕,隨即問道:“先前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夏夏沒提,我自己也就忘了。”魏思朗挑了挑眉,見哥哥一副懷疑的表情,再三肯定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夏夏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那個人,所以根本就沒怎麼提他,之後我還特意問過了她身邊的幾個丫鬟,她們都說小姐從未提起過任何陌生人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異常。你想,夏夏心思那麼單純,要是真有什麼,還不早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