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鶯無疑是最好的棋子。

有了太後的暗中助力,於飛鶯的行動無比的順利。

趙若璨適才上朝,於飛鶯已經出現在了皇宮的後門。

她扮成了宮女的模樣,一身樸素的裝扮,跟著禦廚的人一塊兒出的宮。

外麵早有人接應,出去一條街就能看見候在邊上的馬車,車夫是她的娘家人,絕對可信,那人連夏夏的在魏家的情況都打聽好了,說她家裏來了一位前來投靠她的客人,今日陽光甚好,以她那活潑好動的性格,沒準是要出來逛街遊玩的,說他們隻需要在魏府附近等著便是。

事情還真被他給說著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夏夏接待的這位客人腳受了傷,行動不便,夏夏為了照顧她,特意讓人把馬車牽到魏宅大門口,兩個人一塊兒乘馬車走的。

於飛鶯怕引人懷疑,馬車停放的位置離魏府有些遠,夏夏出來的時候,她探長了脖子也隻看到一個背影。

確切的說,是三個背影。

夏夏和她的侍女一左一右地扶依依下台階,於飛鶯的視線正好被那侍女擋著了,她根本就看不到夏夏和依依的臉,等下了台階,她的視線便徹底被馬車擋住了。

馬車一起動,於飛鶯立刻吩咐車夫跟上,結果還沒夏夏竟然是要出京的。

於飛鶯縱然再想弄清楚她的身份,也不敢跟著她出京,隻好先打道回宮。

她好不容易出宮一趟,結果什麼事也沒辦成,她的身邊除了小竹,身邊的下人全都是太後的人,因此她回宮沒多久,事情辦砸了的消息就傳到了太後耳中。

太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到底是哀家高看她了。”

因為這事,於飛鶯惶惶不可終日,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更要命的事情還在後頭。

自去年宮變之後,聖上雖坐上了皇位,卻也失去了父皇和華容長公主,表麵風光,實則滿目瘡痍,他心中悲愴,每日鬱鬱寡歡,登基大典之後,鼓樂便被收起來了,他每日所做的不過是處理朝政,其他事務一概不碰,可他現在不僅親自去了肅侯夫人舉辦的馬球賽場,更是第二天就在宮中舉行宴會,還言明每位受邀的大臣皆可攜帶家眷,這簡直是破天荒的大事。大家都看出了聖上有意從百官家眷之中挑選後妃的苗頭,一個個心潮澎湃,那些個沒生上女兒的,或女兒年齡不適的,悔得腸子都青了,隻恨不能生生變出個何時的姑娘出來,一些年輕的官員若有親生姊妹,便將自家姊妹一同帶去,就盼著萬一能合了皇上的眼緣,被納進皇宮做了後妃,光耀門楣不說,一家人更是從此飛黃騰達。

這本來沒什麼,但是,於飛鶯身為貴妃,趙若璨在沒有立後的情況下並未表示她可以陪同參加,這等於是將她不受待見的事情昭告天下,對她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大家將這場宴會默認成是皇上選妃,那自然沒有崔雲華什麼事,她倒是想去見見世麵,不過魏思明不肯帶她,說那麼多人在場,少不得各種賣弄做作,去了也沒什麼意思,魏敏自然也不會帶夏夏去,在聖上下旨召她入宮之前,他都不會讓夏夏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