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寬笑了笑,雙手一分,念動口訣間寒光閃動處,一口長劍閃現在王寬手中。
“這是師父收下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時,無意間和一位師弟運用古法冶金術鑄造加工而成的寶劍,名曰撥雲。雖然這比不上吳鉤追風,但也是一件削鐵如泥的利器。而且斬妖除魔,功用強於普通長劍很多很多。一般我們都將它隱藏起來,不然提著一口寶劍滿世界轉悠也太招搖了,弄不好還把警察叔叔招來呢!”
王丹鳳點頭稱是,畢竟讀書人身挎三尺長劍來表明自己氣節的年代早已過去了,而眼下我們國家的文明社會不僅不允許群眾百姓佩戴槍支,連管製刀具也限製得很嚴格。王寬曾經笑曰:”後悔當初沒能托生為少數民族,因為少數民族的同胞具有尚武情結,隨身佩戴刀劍是常有的事情,而漢族卻沒有這樣的文化背景,所以刀劍也不能作為隨身必備品之一。出入時也隻能低調一點了。”
“那麼剛才你用的那招劍法似乎並非你慣用的太極劍法,這又是什麼招式呢?”這位伶牙俐齒的小表妹又問了起來。王寬出自武林世家,表妹雖然隻學得一點粗淺武藝,比不上王寬受過正統的武術指導,卻同樣能識得表哥的劍招。
“這招是‘飛龍九式’中的截電式,專門破解敵方的快攻。本門的劍法‘飛龍九式’,顧名思義,就是有九種大致的招式。且每一招又會派生出千萬種巧妙的變化,若非有極高的悟性和勤學苦練是決計學不會的。而學成以後,縱橫天下所向披靡也不是難事。我的功力尚淺,還不敢以高手自居。”
“噢?那大哥你有沒有興趣去參加什麼運動會的武術項目?得個冠軍回來玩玩倒也不錯。”王丹鳳打趣道。
王寬苦笑,道:”那是競技體育,與我們崇尚的實用劍法是兩碼事。像體育中的武術用到實際的打鬥當中未必能百分百地克敵製勝,而我們的劍法拿到國際大賽上參加競賽,也未必能得到什麼獎。咱們講究的是招式管用,高手對局能打倒對方那才是最重要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修道中人也未必會將世俗的名利、榮耀放在心上。”
王丹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知麵前的這位表兄武功又進了一大步,而那招劍法中也揉合了一種神秘的輕功身法,非常人所能及也。
王寬將表妹的衣袖撩起,那行觸目驚心的文字宛如刻在她的手臂上。稍加思索以後,王寬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在她手臂上的文字上嗬了一口,呼氣所及之處,升騰其一股藍紫色的光暈。那行文字便被覆蓋在一層淺淺的薄膜之下。
“你在幹什麼呀哥哥?”王丹鳳有點好奇。
王寬當下不答話,待得片刻,將那層薄膜的一頭輕輕揭起。可是整張薄膜全部剝離以後,這行文字依舊故我,絲毫沒有減淡半分。紅紅的字跡仿佛在嘲笑著二人的力不從心。
“本門的解咒秘術,專破各種簡單的詛咒和邪術。”王寬收斂起慣有的笑容,正色道,這敢情真是一道咒語,而且下得很惡毒。愚兄現在暫時還沒有辦法根除,隻能用獨門護身符暫時克製住,半年內定無大礙。你們寢室裏的那些朋友們也一定得小心,護身符千萬要隨身攜帶,不然哥哥我也無能為力。”
“是,我們一定會小心的。”王丹鳳點頭。難得看到兄長那麼嚴肅地和自己說話,姑娘已經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明白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先把晚飯打發了。”王寬道。
盡管這個小表妹素來天真爛漫,不經人情世故,所以有時候讓人覺得不那麼懂得保護自己,但素來很乖,很聽年長者的話。說來也是王寬的奇特之處,即使是二十多歲了依然記得幼兒園時老媽牽著還隻有三四歲的王丹鳳來幼兒園看他,當時王寬依稀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哥哥了,帶著小妹蕩秋千、買冷飲吃、看街邊的紅蜻蜓在草葉上搖曳。自小被大人們定性為”孤僻、不合群”的王寬居然能和表妹王丹鳳玩得那麼好,著實讓很多親戚朋友都大跌眼鏡。是王丹鳳的人格魅力?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亡款自己都說不出來。還是王丹鳳的話一語中的:”寬哥哥不是孤僻,隻不過是好靜,不愛說話而已,其實他心裏很善良的!”
當下兩人飄然離開屋子,來到繁華的街道上。因為地處大學門口,這一地段的小吃店、小飯館著實不少。應表妹的要求,晚飯在一家湯包館裏解決。
“很久沒有吃到那麼好的包子了。”王寬這樣感歎道。的確,自從歸入月易門以後,自己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回來了,這家湯包館自然是久久沒有光顧。此番重新吃到口中,卻別有一番滋味。王寬一口氣吃了七八籠,直把一邊的王丹鳳看得目瞪口呆:”我說哥哥,嫂夫人是不是虐待你不讓你吃飽肚子呀!看你這麼消滅包子大有餓狼傳說的風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