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家的床上,王寬在思量著自己在單位時答應武嶽龍的事是不是太過草率。自己功夫不如他,家中也沒有《辟邪劍譜》一類江湖中人垂涎三尺的至寶,別人根本沒必要如此處心積慮來害自己。可那個惡靈呢?它的實力如何?
“嘿嘿!寬兒,你在想什麼呢!當初因的靈魂造訪,自己不照樣退兵有術?況且這次還多了一個遠勝過自己的月易門人武嶽龍!”王寬這樣想著,頓時寬慰了許多。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王寬又早早地洗漱,上了床。
夜裏,七點二十五分。
王寬提前五分鍾到了那塊空地。因為在公司裏混跡了很多時日,也知道哪裏是保安巡查的死角,是以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翻牆入內是十分容易的事。“前不久3號倉庫盜竊案的策劃者是不是也翻牆進出公司的?”王寬這樣想著,“可那也沒道理呀!縱使這些盜賊躲過了保安,也不可能逃得過監控錄象的火眼金睛呀!”
走過空地的一路上,王寬忽然覺得和往常的情形不太一樣:今天這裏太安靜了,連一隻野貓也沒有出現過。若在平時,這裏是野貓的天下,往往一有人來這裏散步,總會驚起三五隻來衝著陌生人齜牙咧嘴的。可今天怎麼死氣沉沉的?
就在此刻,王寬腳下突然“哢嚓”一聲,似乎踩到什麼東西。抬腳一看,差點吐了出來:隻見一隻血肉模糊的貓腦袋被王寬踩得腦漿迸裂,地上、貓頭上,包括王寬的腳上都沾上了暗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王寬運了幾口氣才勉強沒吐出來。
貓頭是被利器從身體上平平削下來的,傷口平滑,顯然是被刀劍之類的兵器所傷。“壞了!難道已經打起來了?”王寬道,急忙向空地的深處奔去。就在這時,遠處的草叢裏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得虧王寬耳尖,才聽到這微不足道的響動。
草叢裏躺著一個人,卻不是武嶽龍是誰?隻見他俯臥在地上,脊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一股一股的鮮血正潺潺地從傷口流出。右腿軟軟地垂著,仿佛是被重擊敲斷了。聽見有人上前,武嶽龍掙紮著想爬起來,見是王寬,呻吟了一下重又倒了下去。
“武老師,您受傷了,先不要動,我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王寬鎮定地道。
武嶽龍勉強一笑,也不說話,隻指了指口袋,仿佛是要他拿什麼東西。王寬伸手進去,摸出了一個檀木匣子,一股藥香撲鼻而來,顯然是療傷的藥物。
“一半……外敷,另一半……內服。”武嶽龍勉強地說了出來。王寬依言敷上了藥物,又喂武嶽龍服下另一半。接著馱起武嶽龍就飛奔而出。到了圍牆邊,王寬深深提了一口氣,縱身一躍,便躍出了圍牆。幸而近來王寬練功不輟,這輕身功夫比前幾個月又長進不少了。出得公司又奔出兩三裏地,兩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此刻王寬才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翌日清晨,醫院病房內,一股消毒藥水味直衝鼻咽。
“醫生說您後背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這也算萬幸了。至於你的右腿骨折估計比較麻煩。”王寬道,“那,您是如何受的傷呢?您又為何不等我便與那東西打上了?”
武嶽龍道:“咳!當時可由不得我了。原本我提前了十分鍾到現場,想找出那個怨靈的藏身之所。可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奔出一個怪物,見著我也不答話,徑直朝我襲來。我無奈之下,也隻得和它周旋。那家夥沒有腦袋,嘴巴長在肚臍上,眼睛生於胸口,光著上身,左手持盾,右手舉斧。考考你,這個怪物小王你知道它的來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