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誰聊天呢?”陪王月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慕容晴問道。
“嗯,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無數遍的堂兄王寬。”王月軒微笑著說。
“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看你那專注的眼神就知道拿是你最鐵的朋友。”慕容晴柔聲道,“而且……你那種專注的眼神讓我想起一個和我關係很密切的人。”
“噢?是你的好朋友?”王月軒問。
“算是吧。那是我的表弟,前不久去了國外留學,讀微分子學的。”慕容晴的口氣變得很自豪,“他是我們家難得的讀書人,自幼就很聰明。每次鑽研課題時,那執著的表情和你方才一模一樣。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好朋友——就像你和你堂兄一樣。”
“嗯!有你這樣溫柔體貼又漂亮的姐姐,他也一定很幸福了。”王月軒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慕容晴依然柔柔地說。
“當然了,騙你是小狗。”王月軒吐了吐舌頭。
“那麼,趕快叫姐姐吧!”慕容晴嫵媚地笑了起來。王月軒搖了搖頭——看年紀慕容晴還小了幾歲,這個虧他可不願意吃。
路過水雲觀,雲峰卻早早地守在了門口,手裏提著一隻黑黑的雙肩背包。見到王月軒正遇打招呼,卻挨了王月軒一拳。
“小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從地道裏救出來,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這一拳並不重。雲峰不好意思地笑著,揉揉肩膀說:“這是兄弟我失禮,月軒兄莫怪。因為我要趕回來把資料交給師父,情急之時連你的背包都拿回來了。還有一包材料是點名要交給你的,所以我和師父都沒敢私自打開。”
王月軒從雲峰手裏接過背包,拉開拉鏈拿出那包東西。發現裏麵是昨晚在密室裏發現的牛皮紙袋,上麵寫著“有緣人親啟”的字跡。曆經歲月的洗禮,字跡已經略顯模糊。
“好,我收下了。可這個有緣人你們就那麼確定是我嗎?”王月軒道,“昨晚我們可是一起去的密室呀!”
“我隻是個幫忙的,真正打開入口的隻有月軒兄一個。這個‘有緣人’非君莫屬呢!”雲峰道,“明天師父要備一席薄酒款待月軒兄,一定來啦!”
王月軒說了聲是,本來想問慕容晴是不是也能一起去,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慕容晴已經躲到不遠處一條小巷裏,躲在牆角不住地朝王月軒頻頻招手喚他過去。
“你跑得好快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你蹤影了?”王月軒好不容易趕上慕容晴的腳步,來到那條小巷裏。
“嗯,因為我不喜歡雲峰這個人。”慕容晴冷冷地說,“他看我的眼神賊兮兮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嘿嘿!你多心啦!”王月軒啞然道,“雲峰這個人雖然遇事慌慌張張的沒什麼定力,又總是幹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讓人捉摸不透;但除此之外就沒什麼缺點了。”
“嗬嗬!其實,我會相麵,這個人心懷鬼胎,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好,畢竟他還是月易門弟子,和你的堂兄好歹有些淵源。別缺了禮數,也別太把他當個朋友啦!”
“嘿!看你說的怎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我好像聽不懂呢!”王月軒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他叫我明天去吃一頓飯的,原本想叫你一起去。”
“我?還是免了。因為這次你找出了山莊裏的秘密,功勞算你的,我去算哪一出嘛!”
“嗯,我也隻是說說而已。”王月軒淡淡地說,“隻是陸老師是前輩,和他老人家在一起多少有點局促;雲峰我不是很熟悉,也不算推心置腹的交情。還是跟你在一塊兒有意思。”
慕容晴淺笑地說:“難怪你堂兄會說你重色輕友,想和我在一起還說得那麼直接!”
回到水木山莊,放下肩上的背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來北野快半個月了,王月軒的記憶當中好像從沒有獨自在外邊玩過那麼久的經曆。可是內心隱隱覺得,昨晚挖開密道找出那箱東西隻是一個開始,還有一些自己無法預知的事情會發生。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玩什麼直覺?”王月軒自我解嘲地暗道,“那個牛皮紙袋裏也不知藏了什麼東西,連陸老師都沒膽量拆開。”
小二黑又被慕容晴交還了回來,此刻正偎在腳邊“喵喵”地討要食物。王月軒無奈地搖搖頭:都說寵物是人們心理上的寄托,可現實生活中它們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