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小區,剛走至門邊。
沒等上樓就聽到樓道裏傳來跑動的腳步聲,然後就聽到一個小胖子大聲嚷嚷:“媽,丁丁讓小腦斧給咬了……”
“哪個丁丁?”
“就是五樓那個丁丁啊,他叔送了他一隻黑色的小腦斧,好像小黑狗,就是太凶了……”
等紀禾騫走過去的時候,樓道口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女人正在低聲訓斥七八歲大的小胖子:“那小畜生壞得很,少去他家!”
注意到紀禾騫走來,小胖子忽然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中年胖婦人也看了紀禾騫一眼,沒當回事收回視線訓斥了兒子兩句便走出了樓道。
小胖子落在後麵,看著紀禾騫卻擋著路,依舊做著鬼臉。
紀禾騫看向他……
小胖子陡然“哇”地一聲哭了,踉蹌逃離,邊跑邊嚎啕大哭:“媽,怪物……我撞見怪物了!”
“放你娘的狗屁!青天白日的再給老娘胡說仔細你的皮!”
“真的嗚嗚嗚,剛剛那個人頭轉了一百八十度……”
中年胖婦人狐疑回過頭,哪裏還有紀禾騫的身影,隻以為是兒子唬自己,提留起這小子的耳朵就破口大罵,“小兔崽子……”
樓道上,紀禾騫一邊上著樓梯一邊活動了下脖子,仿佛剛剛什麼事也沒做。
倒是路過五樓的時候,左側那戶的門半掩著,門口竟有一絲血跡。
這戶人家的小孩就是小胖子口中的丁丁。
狗崽子常見的很,紀禾騫也就沒放在心上,卻是一聲獸類的低吼,讓他下意識瞥了對麵屋子一眼。
門邊正放著鄉下鐵焊的籠子,裏麵有一隻全身漆黑的幼崽,隻是這眼神卻遠比家養的土狗凶猛的多,此時正四隻爪子緊扒著鐵籠,身子緊貼著地麵,敵意的盯著不遠處的小男孩。
紀禾騫一時也被這“小黑狗“”凶悍的樣子所吸引,不由走近了幾步。
這隻半大的“小黑狗”身上竟然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地上還留著一灘血,整條後退的毛發竟是被燒沒了,空氣中著實有股燒焦的味道。
小胖子口裏的丁丁看著也就六七歲大,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織衣服用的鋼針,針尖上赫然帶著血。
“小黑狗”卻是一動不動,隻是緊緊的弓起身子,死死的盯著丁丁。
裏屋內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看到這一幕差點嚇昏過去,連忙跑過去搶走丁丁手裏的鋼針,大聲嗬斥道:“兔崽子,天天拿個鋼針紮血,你瘋了是不是!一條破玩意早就說殺了省事,你看看你手上的爪印,你再靠近這狗我先打斷你的腿……”
接著就是一陣孩子的大哭聲,孩子父親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頓時樓道裏也鬧哄哄了起來。
孩子父親注意到門口的紀禾騫,歉意笑笑,便將房門關上。
紀禾騫嘖嘖稱奇地搖搖頭,繼續上樓。
可走了沒兩步遠,忽然停下來,腦海裏回憶那隻“黑狗”的樣子。
臥槽,那好像不是狗……
是獅虎獸啊!
黑色的獅虎說來也稀奇……
紀禾騫回過頭想要再確認一眼……可惜那戶人家已經關上了門,他一時間也無法準確判斷,也就收回視線沒有再多管閑事,想來那家人應該也知道,不過敢養獅虎,膽子不小。
回到住處,紀禾騫剛推開門,忽然臉色一變。
有人來過!
閃入房內,房門沒有關上,而是留下一條縫隨時可以逃跑。
將書本打開,夾在裏麵的頭發絲果然沒了,明顯是有人翻過。
紀禾騫皺起眉頭,對方已經走了,似乎並不在乎貿然前來會暴露,或者說根本沒有想到紀禾騫會這麼謹慎小心。
會是誰?
想到什麼,他將事先藏起來的丹藥全部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