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給鄭浩一次機會,他一定會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殺進去,將紀禾騫一番嚴刑拷打,逼問出丹藥的由來後再殺人滅口。
也就不至於眼下陰溝裏翻了船。
等他幽幽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光著身子泡在水池裏,嘴巴被膠帶粘上,纏繞了七八層,整張臉都被勒的有些變形。
這水池也不知道被加了什麼玩意,綠油油的泡沫不斷蕩漾,讓人忍不住想到融化在水裏的毒丹。
鄭浩兩隻手被胳膊大小的鐵鏈綁起來,吊在半空。
他也不知道這紀禾騫怎麼會在家裏備上這種鐵鏈子,心裏像是草了狗一樣難受。
更致命的是,他兩隻手腕上的血管都被切開一寸長的口子,上麵緊緊結紮著皮筋,血水正在不斷溢出……
隨著痛覺恢複,他急忙掙紮。
可不知道怎麼地,渾身力量就是使不出來,更別提超凡力量了。
“嗚嗚嗚——”
他雙眼驚恐地瞪著紀禾騫,迫切想要說些什麼。
他這回是真怕了。
紀禾騫看著年輕,可心思歹毒,手段詭譎,碰到這種人他真有可能丟掉性命。
“嗚嗚嗚嗚……”
紀禾騫滿臉淡漠地坐在他麵前,頭也不抬,手裏抓著一張布帛,仔細觀閱著,這份冷漠讓鄭浩心底再次一沉,他曾經在一種人身上見識過這種氣質。
【P社】秘密培養的精英殺手!
這幫人殺伐果斷,向來是被安排處置組織最為棘手的問題,無所不用其極,滅口都是家常便飯,所到之處可謂是寸草不生。
可這紀禾騫才多大,就算是被他爹媽培養也不至於如此吧!!!
鄭浩一時間心亂如麻。
而紀禾騫手裏的布帛主人也正是他。
倒是稀奇,這布帛裏記載的是一門靈魂禁術,將死去的強大凶獸煉製成宿主專控的【伴生獸】,這對於精神力的要求極為嚴格,稍有不慎就會遭到反噬。
紀禾騫沒料到這傻缺手裏竟然還有這等禁術,前世他也隻是有所耳聞這禁術的強大。
將來【永夜】降臨,若是能煉製出【伴生獸】,也是一大助力。
揚起布帛,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鄭浩:“看你這寒酸樣,沒練過吧?”
鄭浩倍感恥辱:“嗚嗚嗚。”
這位自稱來自【P社】的送信人身上除了這張布帛外,還有五片塗上毒藥的暗器以及一個鐵匣子,至於錢財、藥丸都不在身上,這布帛他也隻是偶然獲得。
紀禾騫將布帛仔細收起,手裏抓著二階【殺豬刀】,直視鄭浩:“我的藥丸是你偷的吧?”
鄭浩瘋狂搖頭。
紀禾騫見狀“嗬”了一聲,淡淡道:“你否不否認都沒關係,按照你現在的出血量,要不了十分鍾,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然後在不知不覺中死亡。”
鄭浩滿眼驚駭不斷掙紮:“嗚,嗚嗚,嗚嗚嗚……”
紀禾騫無動於衷。
但凡經曆過【永夜】的人,又豈會是善茬。
“現在我問你答,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想死你就繼續掙紮,這一層隻有我家,沒人聽得到你的聲音。”
鄭浩停止了掙紮,雙眼恐懼,滿是求生欲地看著紀禾騫。
“你是【P社】的人?”
鄭浩聞言瘋狂點頭。
紀禾騫又問道:“【P社】都是你這種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