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色終於放晴。

老樓住戶裏的一群人都站在樓下交頭接耳,說著昨晚聽到的動靜。

有人說聽到了類似野獸的聲音特別嚇人。

六樓住戶立馬附和,說是打雷的時候就有聽到一些怪聲,聲音很大。

七樓的住戶也說,好像聽到了樓頂那裏發出了一聲巨響,他家裏養的土狗當場嚇的逃竄,邊逃邊嗷嗷嚎叫。

七樓對麵的住戶疑神疑鬼說是樓房裏出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當然也有人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

隻是五樓那一家人臉色難看,默不作聲地上了樓。等回了房間,小孩媽便緊張問道,“昨天那畜生屍體你到底扔了沒有?”

小孩爸麵色也有些不自然,“我扔了,但是後來去看,東西沒了……”

“沒了?”

“它自己長腿跑沒了?”

“要不……我們搬家吧?”

就在兩人神神叨叨的時候,紀禾騫卻在大清早已經孤身離去。

“老板,這回是我大意了,我也沒料到六子會在西城區有仇敵,昨晚打他電話就沒打通,也是剛剛突然找我求救,我現在在特管局作戰會議室,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紀禾騫抓著電話,“少說廢話,他現在在哪?”

就在今早,鄭浩忽然打來電話,說是那批藥品出事了——負責送藥的六子陸泓在途中遭受埋伏,現在人和貨都失蹤了,損失了點定金不重要,重要的是陸泓這個人。

此人手中掌握了一條低價藥品的線,他若是出事,紀禾騫再想低價買藥隻能另尋他人,這其中的時間成本太大。

鄭浩無法脫身,紀禾騫便親自出馬。

“現在過去了三分鍾,在奇羅山附近……聽他聲音,應該受了傷。我最快三十分鍾後才能脫身,到時候我去接應你們。”鄭浩也擔心。

如果紀禾騫死了,那他體內的【種心蠱】也會被引爆,到那時候他隻會跟著陪葬,但這一次的作戰會議連西城區的那位都出麵了,他作為代表之一根本走不開。

紀禾騫掛了電話,招了輛出租車。

一進去便開口,“去奇羅山,急事,要快。”

隨後將身上的牛皮包放在一側便開始閉目養神。

司機通過車鏡瞥了紀禾騫一眼,腳踩油門,車上放著動感音樂。

嘈雜中,紀禾騫忽然睜開眼。

低頭看著腳邊的黑色蛇皮袋……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掙紮。

伸手打開鐵鎖。

從裏麵鑽出一隻全身漆黑的幼崽,好似黑貓。

此時正瞪著一雙虎目,充滿敵意的盯著他。

嘴角齜起,身後抵在座椅後背,一隻爪子悄悄探在外麵,壓在包上,身子和頭顱逐漸壓低,好似在防備紀禾騫,也仿佛隨時準備趁他不注意便竄去咬斷他的喉嚨。

這小東西若還是剛浴火重生的究極狀態,紀禾騫此刻或許還有些緊張。

但眼下不過才幼崽大小,就算現在長齊了口牙,也不具備多少威脅。

眼下紀禾騫已經將它煉製成伴生獸,哪怕它不情願,但隻要催動禁術就可以下發命令,這小東西再不情願也不能違背紀禾騫的指使。

隻不過它現在尚小,還未成熟,紀禾騫也不願多費心神去控製這樣一個不具備殺傷力的伴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