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你不睡會?”
“我不困。”
“你三天都沒合眼了,你以為你是我們?你隻是個普通人而已,一直這樣下去,不定那一天,你就要來我冥報道,成為我手下的陰兵。”
“陰兵?以我的實力起碼也是一個陰將好吧。”
夜雨滂沱,華陽街上燈昏黃,人稀疏,一張大的紅色紙傘下,兩男一女並肩而行,其中一人的肩上飄著一紅一綠兩團冥火,看著頗為詭異。
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卻恍若未見,在人的視線內,他們隻是一團若隱若現的青煙而已。
冥小二扶了扶墨鏡,視線中的黑白內出現了一團黑霧,這黑霧由遠,正緩緩向他們這邊飄來。
“謔,找了這麼久終於有獲了。”
他們已經找了兩個多小時。
自告山霧道人以後,他們就來到了這條怪事頻發的華陽街,按照錢泰鐸所訴,最這時間華陽街上晚都會發生怪事,有人神秘失蹤,有人慘死街頭,錢泰鐸猜測這些怪事十有八就是他那些發瘋的員工幹的。
“前麵的人長麼樣子?”
嚴正陽詫異的看了冥小二一眼,“你瞎了?”
“閉上你的臭嘴,老子好得很。”冥小二翻了個白眼。
“那你問我長麼樣?”
冥小二懶得理會,看向血儷。
“……血儷。”
血儷的眼眸閃過一絲紅,微微淺笑,纖手搭在冥小二肩上,明媚動人,可聲音卻比這夜雨還要冰冷幾分。
“他長的很醜,不你一分,衣很差,穿著帶血的襯衣,還有墳地泥土的氣息,因該是剛從墳地來的,雙目無神像個呆瓜,走顫,有點勞累過度的意。”
嚴正陽微微蹙眉,看向前方的眼神立刻變得淩冽。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頭發稀疏,大腹便便,帶著一副眼鏡,神態顯得憔悴。他沒有傘,由風雨拍,也隻是啪嗒啪嗒的在淹沒鞋底的雨水中緩慢前進。
他為麼會出現在這裏,沒人道,他想去麼地方,沒人關心。
若非血儷的描述,嚴正陽絕不可能發現男人身上的這些秘密,他隻會覺得這是一個事業上失利或情場失意的普通人。
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的這個男人。
男人衣衫上的斑駁血跡已經雨水衝淡,不細看很難發現,至於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墳地的泥土氣息,他是一點聞不出來,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把他抓過來。”冥小二開口。
血儷應了一聲,踩著雨水緩緩向男人走去,磅礴大雨仿佛是畏懼身上彌漫的殺意,竟紛紛避開,不敢有一滴雨水落在的身上。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麼,突然止,呆呆的看著迎麵而來的血儷,一言不發。
“不能抓他!”嚴正陽嚴肅的看向冥小二。
“為麼?這家夥明顯不對勁。”
“他是魔還是妖?還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
冥小二忍不住笑了,“這我怎麼道,這家夥身上散發著魔氣,不過很淡。”
“如果他是感染的人呢?就像拂曉中學的那些學生,他們也是魔氣侵染了身體。”嚴正陽微微正色。
冥小二隻是攤攤手。
“他是麼,抓過來問一下就行了。”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用血儷的辦法把他抓過來,往後他可能會一直在恐懼中。”
嚴正陽見識過血儷的可怕,也聽過血儷的傳說,不過不是從冥小二的口中,而是老天師親口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