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3 / 3)

原來,皇帝今晚會親自觀禮,難怪那些官員一個不缺地出席,無非是想讓皇帝看到,他們對楚奕彬這個刑部侍郎兼“國舅”的友好與重視。

身為新郎官的姐姐兼新娘的好姐妹,楚筱菱自然也是一身盛裝,早早到場,還一直呆到所有賓客都散去,在流雲洛祺三催五促之下,才依依不舍地拜別家人,帶著妞妞隨他回宮。

興奮高興了一個晚上的妞妞,已累得熟睡過去,被宮奴安置在她的小臥室就寢。楚筱菱和流雲洛祺也回到了寢房。兩人和好如初後,流雲洛祺執意每晚服侍她寬衣解帶,且堅持得很好,今晚也不例外,他動作熟稔地解去她身上一件件衣物,還親自給她沐浴,最後抱她上床。

躺在柔軟舒適的床褥上,楚筱菱回想起今晚的情景,不禁有感而發,“奕彬和琴兒終於結成一對了,穿起喜服的他們,真的好登對,我相信,他們定會攜手未來,恩恩愛愛到老!!”

“你這是羨慕人家嗎?不錯,他們確實是金童玉女,但我們也不遜色啊,我們是天造地設、命中注定的一對,我們不僅會白頭偕老,還會生生死死相愛相纏,直至天荒地老!!”流雲洛祺握住她的柔荑,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意有所指地道。

卻引來楚筱菱一陣嬌笑,“天荒地老?你開玩笑吧!”

“不是開玩笑,也非夢想,是真的!”流雲洛祺神情一肅,猛然問:“菱菱,你是否記起什麼?或者,有沒有想到什麼?是關於我們的!”

記起什麼?想到什麼?楚筱菱納悶,搖了搖頭,繼而道,“時候不早了,我們歇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流雲洛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平複,欣然附和道,“是的,春宵短暫,我們要好好把握這洞房花燭夜!”話畢,嘴巴附到她的耳邊,伸出舌頭舔弄她的耳垂。

楚筱菱即時感到一股酥麻,忍不住阻止他,且道,“什麼洞房花燭,你以為我們是奕彬和琴兒啊!”

“隻要朕高興,每一個晚上都可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流雲洛祺說著,暫時停止動作,語氣變得無比認真起來,“對了菱菱,朕想辦個婚禮,封你為後,同時……朕想真心真意地跟你拜堂一次!”

“拜堂?可是……我們以前拜過了呀,就算封後,也隻是一個儀式,根本無需再拜堂。”

“哎呀,你剛才沒聽到嗎,朕想真心真意地拜堂,當年娶你進王府的時候,朕其實……並非心甘情願!”

“我知道!!”想起那段過往,楚筱菱沒好氣地應了一句,俏臉不由泛起一絲悵然。

流雲洛祺見狀,趕緊摟住她,慌忙道歉,“對不起,朕以前錯了,朕不該那樣對你。對了,你答應過朕,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們隻記開心的,不開心的通通忘掉!朕現在再次鄭重答應你,以後心中隻有你,生生世世都隻有你一個!”

自己隻不過一時感觸而略微抱怨一下,想不到會讓他這麼緊張,瞧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楚筱菱忍不住笑了出來。

流雲洛祺霎時鬆了一口氣,恢複無賴性格,大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開始不正經起來,“好呀,你這小東西,竟然耍朕,故意嚇朕,朕要補償,朕要大補償!”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楚筱菱立刻拒絕,“不要,我很累,累得沒力氣了!明天晚上吧。”

“明晚是明晚,今晚是今晚!朕不管,朕要洞房花燭!!”流雲洛祺整個小孩子要糖吃的模樣,“菱菱,朕禁欲了差不多兩年,朕要彌補回來!”

“又不是我叫你禁欲,我走的時候有留信給你,讓你無需再禁欲的!你自己不做而已,還賴到我的頭上!”楚筱菱嬌嗔輕斥。

看出她的故意扮怒,但流雲洛祺還是習慣性地哄她,“好了,是朕自討苦吃,朕主動為你守身。那麼,看在朕這麼愛你的份上,你是否該好好補償朕?”

見他一個大男人可憐兮兮,一國之君紆尊降貴,又想起他的痛苦日子,心疼和愛意在楚筱菱心中油然而生,於是,身體略微趨近他,主動獻上一吻。

她此舉,讓流雲洛祺又驚又喜,不禁憶起了一年前她替自己解毒的那個晚上,便再也按耐不住,趕忙迎合起她。

隨著體內欲火越來越旺盛,他反主為攻,撫遍她的全身,很快帶她進入性欲的世界。

房內溫度赫然飆升,欲火燒得更旺,一陽一陰,兩具身軀緊緊交纏在一起,配合得天衣無縫,瘋狂演繹著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動作,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停。

“菱菱,你還好吧?”流雲洛祺吻了一下她的紅唇,從她身上下來,手一伸,將她攬在懷中。

“嗯?”楚筱菱一時不知他指什麼,疑惑地瞪大眼睛。

迷離的眼眸,那麼的無邪,卻時刻透著誘惑,流雲洛祺還未熄滅的欲火再度飆升,“要不,再來一次?”

楚筱菱這才恍然大悟,下意識地問:“你確定還可以再來一次?”

這充滿懷疑的問話,讓流雲洛祺不悅地眯起眼眸,“你這是在懷疑朕的能力?”

說吧,重振雄風的男性已經刺入了她的體內。

楚筱菱身體又是一陣抽搐,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且隨著他的動作變成尖叫,翻雲覆雨,蝕骨纏綿,室內再度彌漫起了愛欲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楚筱菱隻覺自己疲憊不堪,骨頭仿佛被拆散,完全使不上力氣,於是,忍不住哀求出聲,“皇上,我……我快不行了!”

流雲洛祺不語,唇畔噙著一抹狂妄邪魅的笑,劍眉挑起,加大了力度。

帶給楚筱菱的又是一波接一波的快慰,她繼續無助呐喊哀求他放過自己,小手緊緊揪著被單一角,然而,她的動作表明了她的口是心非,隻見她主動拱起嬌軀,與他貼得更緊,讓他進入更深。

接下來,又是一陣激烈的衝刺,把欲望一步步推向巔峰,以致楚筱菱徹底受不住,再一次發出哀求,“皇上,這次真的不行了,我好累!好想睡覺。”

“你累的話就睡吧,朕自己來就是了!”流雲洛祺聲音顯得沙啞低沉,今晚連續要了她好幾回,其實他也疲倦不已,可他著了魔似的,就是無法從她身上抽離,於是,他開始緩慢律動,大手再次撫上她的嬌軀。

睡?他這樣子,自己怎麼睡得著!她不滿地嘟起紅唇,勉強使出些許力氣推拒他的毛手毛腳。

瞧她無力的癱軟在自己身下,柔嫩的肌膚上殘留著他肆虐的痕跡,他心疼地吻過她的雪膚,動作異常柔緩,充滿無限的愛。

楚筱菱感覺體力已被榨幹,她微眯著眼,靜靜躺在床上,任由他不停地撫摸,嘴裏不受控製地發出無助吟叫,看到他的輕笑後,小臉不禁染上一抹嫣紅。

就那樣,他們做做停停,直到四更天才齊齊進入夢鄉……

還以為,重辦婚禮隻是他一時隨口說,想不到他是認真的,翌日,他剛下朝回來,便把依然在補充昨晚耗掉的體力的她弄醒,“菱菱,快起來,朕叫了禦用裁縫給你度身做嫁衣,還有很多禮服,都是成親那天用的!!”

做嫁衣?成親?原本混混沌沌的楚筱菱,腦子瞬時轉醒,惺忪睡眼詫異看著他。

“怎麼了?朕昨晚不是跟你提過要再來場婚禮嗎?朕今天早朝上已跟文武百官宣布了,他們都沒異議!日子我跟母後商量過,就定在本月十八!”

這個月二十八?豈不是隻剩13天時間?用不用這麼急啊?天……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流雲洛祺又道,“你放心,皇宮人多好辦事,不說二十八,就算是明天,也能如期舉行。”說著,他已替她穿戴整齊,帶她走出寢房,去偏殿給禦用裁縫量身。

接下來,整個皇宮處於忙碌當中,果然如他所言,盡管隻是十來天,婚禮卻辦得妥妥當當,且隆重有加。

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她穿著正統的皇後服,正式成為他的妻——皇朝最高貴尊榮的女子!然後,他和她換了一套民間喜服,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每一動作的實行,他都滿麵笑容,發自真心,且對她體貼有加。

經過辛苦但甜蜜的一天,他終於帶她進入“洞房”。

大紅喜字耀眼絢麗,大紅蠟燭灼灼燃燒,祝賀兩人喜結連理,白頭到頭!

紅帳內,旖旎曖昧,春風無限,將他們的“新婚夜”推到了頂峰……

同一個晚上,皇宮最南端的一座冷宮。死氣沉沉的院子裏麵,一個披頭散發、骨瘦如柴的人影迎風而立,隻見她一身殘舊衣裳,麵黃肌瘦,神情萎靡,眼眸深陷,眼神暗淡無光。

她,正是顏歆。一年前,流雲洛祺把她俘虜回國後,廢掉她的武功,挑去她的經脈,把她關進這裏,派人嚴加把守,還將顏玉也關進來,與她“做伴”。

心靈飽受折磨,加上之前練功走火入魔而不時的發作,短短一年時間,便將她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

此時,她腳步虛浮,呆呆望著上空,發現那裏乍然呈現出象征著帝後行禮結束的璀璨閃亮的五彩煙花,不禁徹底感到絕望,立即咆哮起來。

顏玉正從屋裏走出,急忙摟住她,關切地問:“二妹,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他們成禮了,他們成禮了,那個賤人正式成為他的皇後,成為他的妻子!”說著,顏歆猛然抓住顏玉的手,雙目爆瞪,大聲怒吼:“不,那是我的位置,我才是皇後,我才是皇朝最尊貴的人,隻有我才配得上他。大姐,你幫我,快幫我想辦法,怎樣去把他迷住,把他從那賤人手中搶過來,讓他對我死心塌地,求你,求求你!”

見她備受打擊而變得胡言亂語且神誌不清,顏玉除了流淚,還是流淚,她也緩緩抬起頭,看著寂寥夜空中的煙火餘焰,整個人開始陷入了濃濃的悲傷當中。

顏歆繼續不忿地咆哮,“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樣對我,我哪點比不上那賤人,大姐,我不甘心,我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我真的不甘心啊!”

“二妹,算了吧,這是冥冥中的注定,一切都已過去,不要再想了,不是我們的東西,終究還是不屬於我們!!”顏玉再次摟住她,心疼地勸解。

“算了?不,不能算!我要殺死那賤人,還有,我才不稀罕皇後的位置了,我要成為女王,天下唯我獨尊!”顏歆時而正常,時而瘋狂,整個人已經頻臨崩潰狀態,須臾,突然又拽住顏玉,懇求道,“大姐,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我不能再這樣活下去!”

“不行,不行的二妹,難道你忘了,皇上警告過,我們任何一個敢死的話,顏家的人都要受到牽連,為了爹爹和家人,你就忍耐一下吧。”顏玉頻頻搖頭,那個流雲洛祺,估計是對顏歆恨之入骨,且恩斷義絕,竟用這種威脅讓顏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這種日子我已經受夠了,大姐,你也看到,我是多麼痛苦,多麼難受,求你成全我吧!求求你了!”說罷,她向顏玉跪下。

顏玉沒有答允,隻是含淚看著她。

見顏玉不肯幫忙,顏歆於是跑到屋簷下,拚命把頭撞向牆角,頗有將自己撞死的意味。

顏玉驚慌,急忙摟住她,兩姐妹,一個一心求死,一個拚命阻攔,就這樣苦苦糾纏著。

最後,顏玉實在不忍心,拋開一切顧慮,把顏歆扶到屋裏,取出剪刀,閉上眼,心一橫,鋒利的刀口精準地刺進了顏歆的心窩。

胸口立刻傳來難以形容的痛,顏歆卻笑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將要解脫,再也無需在此苟且偷生和受苦受罪。

而顏玉,已經淚流滿麵,肝腸寸斷,看著那把血淋淋的剪刀,頃刻間她也起了一個念頭,想一起陪顏歆遠赴黃泉。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將剪刀放下,把顏歆抱入懷中,悲痛欲絕地看著顏歆慢慢閉上了眼睛。

夜,繼續轉深,整個冷宮被一片黑暗陰森籠罩,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聲聲烏啼不斷響起……

顏歆自殺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就傳到了流雲洛祺耳中,楚筱菱無意得知後,整個人霎時驚撼得目瞪口呆。

其實,她早就知道顏歆的情況,也知顏歆一直困於冷宮,受到了報應,變得很慘很慘。不過,她從沒想過去看看。因為,去的話,無非兩個原因,一是趁機落井下石、冷嘲熱諷;二是給於關心問候。這兩個原因,都非她所願,於是索性不去搭理。

顏歆自然可惡,但仔細一想便可發覺,其實顏歆所作所為,都是一個情字造成,再不,是人性的貪念造成。

為了接近流雲洛祺,顏歆不惜利用苦肉計;為了得到流雲洛祺的獨寵,顏歆步步為營,排除異己,收攏人心,甚至……多次陷害自己。最後,為了獨占控製流雲洛祺,還不惜冒險練習魔功,導致落個如斯下場。

所以,相比起來,自己,算是幸福了吧。自己盡管受過各種苦痛,但最後得到了流雲洛祺的愛,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經過一番沉思後,生性善良的她,不禁對流雲洛祺做出勸解,“皇上,既然顏歆已經去了,那就別再追究她的家人吧。”

“不,朕金口已開,她敢死,顏家的人就得陪葬!”流雲洛祺斬釘截鐵地道。得知顏歆所做的種種,得知自己一直被當傻子耍,想起顏歆給自己帶來的各種磨難,還差點害自己和楚筱菱陰陽相隔,他早就對顏歆意盡情絕,隻剩濃濃的憤恨和憎惡。

“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皇上又何必亂殺無辜呢!”

“他們無辜?朕就不信顏華那老狐狸會不知顏歆的詭計!!說不定他一直在背後支持和鼓動!”流雲洛祺仍然怒氣騰騰。

“但他們已收到懲罰了不是嗎?皇上身為一國之君,除了威信和英明,仁性也需具備。皇上若然誅他們九族,說不定給朝堂帶來一番震撼和影響,所以,為了大局著相,這事,還是到此為止吧!”

“菱菱,你這是怎麼了?顏歆把你害得那麼慘,你到頭來怎麼還替她說話?你受的那些苦,莫非都忘了了?”其實,她說的,流雲洛祺都明白,可心裏就是不甘。

楚筱菱卻給他一個淡然的笑,“不錯,我們是受過很多苦,然而換個角度想,說不定這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上天注定我們要先經曆風雨,再遇見彩虹。”

先經曆風雨,再遇見彩虹。流雲洛祺怔了怔,隨即反複低喃著這句話,腦海再次閃現出從遙遠而來的一幕幕畫麵,心中的鬱結立時隨之鬆開,整個人變得豁然開朗。

最終,他還是沒有處置顏家,還把顏玉逐出皇宮,令其重獲自由。而顏歆的屍體,也讓顏家帶回去。

這件事,總算告了一個段落,可是卻在楚筱菱心中留下了一個陰影。接下來的日子,她又開始變得悶悶不樂,任由所有人規勸都無法釋然。直到這天,流雲皇朝迎來了一位稀客。

凝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楚筱菱激動欣喜得渾身顫抖,嘴唇微微蠕動,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軒轅洛禎英俊的臉龐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與微笑,先是對她行了一個國際禮儀,柔聲道,“多時不見,想不到楚姑娘已經成為流雲皇朝的國母,真是可喜可賀!!”

楚筱菱也對他福一福身,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詢問:“關於端容皇後……”

“呃,母後她陽壽已盡,不幸葬身火海,不過本皇相信,她在另一個世界會過得很好!”軒轅羽禎即時截止,還轉開話題,“父皇也開始他的晚年享受,把政務正式傳給了本皇。100年來,北國和流雲皇朝一直處於相互誤會和彼此暗算當中,本皇這次來,是想跟流雲皇朝達成協議,希望兩國能友好發展,共同繁榮!”

楚筱菱心頭已經陣陣悸動,暫時無法言語,想不到,他還是那麼體貼,那麼善良,那麼的寬容大量。

碰巧,伴隨一聲哈哈大笑,流雲洛祺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俊美的麵龐神采飛揚,“軒轅皇帝遠道而來,誠心可嘉,你這個朋友,朕是交定了。好,友好發展,共同繁榮!”

“嗯!朋友,永遠!”軒轅羽禎也微笑應答,最後,又是飽含深意地看了楚筱菱一陣子。

當晚,為了表示對軒轅羽禎的歡迎,皇宮大搞宴會,所有朝臣皆喜慶出席,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接下來,軒轅羽禎在京城呆了半個月,大部分時間都與流雲洛祺一起,共議未來合作。

偶爾,流雲洛祺也會帶他出去旅遊觀光,有時還帶上楚筱菱。短短半個月,彼此間已經建立了一種深厚的感情,那種感情,似乎並非剛剛形成,仿佛很久就有,現在隻不過是延續下去!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這天,是軒轅羽禎離開的日子,車隊集中在宮南門,流雲洛祺和若幹大臣恭送著他。

突然,楚筱菱急急忙忙地趕至,身邊還跟著一名素雅衣裙打扮的女子,是……柳碧霞!!

柳碧霞消瘦了許多,卻絲毫不損她那絕俗脫塵的氣質。當她看到軒轅羽禎,整個人重重愣住,一時忘了禮儀,一個勁地盯著他看。

稍後,楚筱菱牽著她,來到軒轅羽禎地麵前,不勝認真地道,“軒轅皇帝遠道而來,本宮有個好姐妹,甚是傾慕軒轅皇帝,美女贈英雄,不知軒轅皇帝是否賞臉接納?”

軒轅羽禎依然麵帶微笑,深邃的黑眸掃向柳碧霞,一道異樣光芒在眸中迅速閃過,再次轉回到楚筱菱身上時,已經恢複正常,答謝道,“難得皇後一片誠意,本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從她手中接過柳碧霞白皙的手,對她留下一句模棱兩可、讓人耐人尋味的話,“聽說皇後閨名有個‘菱’字,但本皇覺得,皇後更像一朵玉蘭花!”

話畢,牽起柳碧霞,頭也不回地走向馬車。

楚筱菱則被他最後一句話怔住,心頭竄起一絲驚詫,還有隱隱的欣喜,呆呆望著那已啟程前進的馬車,直至浩浩蕩蕩的隊伍越來越小,徹底消失,她才回神,隨流雲洛祺回去寢宮……

六年後

這天,陽光明媚,天高氣爽,翊坤宮的大院停著兩架馬車,宮奴們正忙碌著把一些物品放在稍微小的那輛馬車上。

“哎,真受不了爹爹和娘親,還說什麼淩晨出發,看,現在都日上三竿了!”伴隨一聲抱怨,隻見一名年約10歲的美麗女孩從殿內走出,她一身粉紅色勁裝,腰間配著一把長鞭,手牽一位約粉妝玉琢的小女孩,長相與她有幾分相似。

緊跟在她後麵的是一對男雙胞胎,大約五歲大,稍微高一點的一個,突然接話,“我說皇姐,你就別囉嗦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父皇和母後,還是省點口水,留著暖肚吧!”

粉衣女孩一聽,回頭,給他一個瞪視。

兄弟姐妹四個很快來到大馬車邊,他們的父母,這才慢吞吞地從殿裏出來,正是恩愛有加,如漆似膠,即便今天出門遠行也不忘先做一場“早上運動”的流雲洛祺和楚筱菱。

原來,他們曾計劃過全家出遊,今天,最小的女兒剛滿三歲,總算實行了這個計劃。

“爹爹,娘親,你們快點了!”粉衣小美女又是一聲無奈的呼喚,“做什麼都慢吞吞的,真是急死人!”

楚筱菱隻是微笑,但已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他們的麵前。

而流雲洛祺,深眸蓄著笑意,揶揄道,“妞妞,這叫悠閑知道不!還有,你怎麼老是不改這急躁的個性,小心以後沒婆家敢要你。”

“我才不怕,我本來就不想嫁人,我要一直留在皇宮,跟冀北皇叔習武,我要成為本皇朝武功最高強的俠女!!”

雙胞胎男孩一聽,異口同聲地“切”了一聲,暗示她在發夢。

那個一直沉默恬靜的小女孩,則欣喜崇拜地道,“大皇姐,加油哦,雪兒相信你一定行的!”

妞妞原本羞惱的麵容,這才漸漸綻出微笑,在妹妹臉上寵溺地捏一把,“還是雪兒乖巧,來,跟皇姐走,別理那兩個小子!”說罷,抱起小女孩,坐上車去。

兩個雙胞胎也在楚筱菱的協助下坐上馬車。然後,流雲洛祺和楚筱菱相視一笑,才先後進去。

一切準備妥當,兩架馬車,外加十名精騎,悄然離開了皇宮……

他們的第一站,當然是淮南倚族——這個讓他們經曆了很多種事情,體會到很多種感受的地方。

村民看到他們再次蒞臨,還攜兒帶女,無不感到高興歡喜,一如既往地熱情款待。原來,他們一直保留著楚筱菱六年前居住的屋子,且打掃得幹幹淨淨。因此這次,楚筱菱等人自然而然地繼續住下。

來到這裏已有三天,他們玩遍整個村莊,大概是由於多了幾個兒女,與六年前相比,這次又有一番異樣感覺。

特別是妞妞,仗著自己在這兒住過,整個導遊似的,整天帶著弟弟妹妹到處竄門,很快與村民打成一團,給村民帶來無盡的歡笑。

這天,她帶著三個弟弟妹妹,隨村裏幾個孩子跳舞,楚筱菱則與流雲洛祺在不遠處耕種愛情之樹。

“菱菱,是否覺得這畫麵很熟悉?貌似這不是你頭一次跟朕種樹?”流雲洛祺手在挖坑,眼睛卻看著她,柔聲問道。

楚筱菱正在忙碌的手,倏然一頓,望向他,美目一片茫然。

流雲洛祺頓感一陣懊惱和惋惜,哎,為什麼會這樣?自己都想起前世的事情好幾年了,何解她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老天爺到底幾時才開啟她封塵的記憶?

“皇上,您怎麼了,好像好苦悶的樣子?莫非是……不想陪我耕種‘愛的永恒’?”見他那個模樣,楚筱菱不禁問道,小嘴還微微嘟起。

“呃,當然不是!怎麼會呢!!”流雲洛祺迅速回神,同時把惆悵遺憾壓製心底,恢複興奮和欣悅。

楚筱菱見狀,笑著瞟了他一眼,繼續忙碌。大約一刻鍾後,終於把兩顆樹苗種下,還佇立樹苗前,虔誠說道:“我,楚筱菱,深愛流雲洛祺,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流雲洛祺見狀,也閉上眼,說出誓言,“我,流雲洛祺,深愛楚筱菱,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楚筱菱一聽,不禁撲哧一笑,“生生世世?你也太貪心了吧!”

“不是貪心,是真的!”流雲洛祺看著她,想跟她說出自己和她的前幾世故事,但最後還是忍住。他要讓她親自憶起,且他相信她一定會!

楚筱菱當他隨口說,於是不再理會,在旁邊坐了下來。

流雲洛祺也緩緩坐下,擁住她,看著前方嘻哈玩耍的四名子女,不禁再次問出不知問過多少遍的問題,“菱菱,你還沒告訴朕,為何生完雪兒後就不肯再生了?”

原來,楚筱菱自從生下最小的女兒半年後,開始跟他說不想再生寶寶了,還說她已經“先斬後奏”,自行服用了避孕藥。

他追問她原因,但她都不肯說,後來,盡管心中不願,卻也隻能由她,誰叫她是自己最疼愛的女人,誰叫自己沒用,隻需一看她扁起小嘴便馬上投降!

聽他還不死心地反複追問這個話題,楚筱菱馬上像往常那樣,找借口道:“二男二女,剛好兩對,其實也不少了呀!”

“不,憑朕的身份,40個也不多!!”

40個?當她母豬啊?楚筱菱不由翻了翻白眼。

“菱菱,你就老實告訴朕吧,算朕求你了,以後你想做什麼,朕都允你,嗯?”流雲洛祺繼續懇求,擺出一副小孩子的無賴模樣。

楚筱菱看著他,稍作思忖後,終於貼近他的耳邊,講出真正原因,“琴兒跟我講,女人孩子生得太多的話,下麵會越來越大,越來越鬆弛,行房的時候無法跟丈夫配合。”楚筱菱越說越小聲。

流雲洛祺一聽,大感意外和驚訝,其實,他想過很多理由,以為她怕辛苦,或者怕孩子分走自己對她的愛,卻唯獨沒想過這種。

“記住了哦,下次別問了!”楚筱菱臉上已經泛起一層紅暈。

流雲洛祺沒有直接應她,也附嘴過來,細小低沉的嗓音透著曖昧,“假如真是這個原因,你大可放心,朕那裏可是大得很。”

他那不知羞恥且大言不慚的自誇,讓楚筱菱更加羞紅了臉,嬌嗔地給他一記白眼。

流雲洛祺繼續邪笑著,“還有,就算你下麵真的變鬆了,朕也會不斷努力,讓你永遠緊緊地裹住朕!”

見他越說越離譜,且愈加不害羞,楚筱菱簡直紅到脖子裏去,一把將他推開,迅速站起身來,拍拍衣服,走向前方的樹底下,加入兒女們的玩樂。

流雲洛祺俊邪的麵容繼續充滿邪魅肆意的笑,飽含愛意的眼眸盯著她,又看看她旁邊的幾個兒女,內心竄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滿足和幸福:有妻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