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愛這世界?”燕語遲聽完這句話,微微一怔。
沈相言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柔聲道,“其實我早在你認識我之前,就認識你了。”
“哦?”燕語遲心生好奇,她自小在先皇後跟前長大,那時候先皇後唯一的兒子被送去兵營裏磨練,便將她視作親生女兒一般疼。
因此,與燕語遲幼時相識的人並不多,就算有現在時間也過去了一大半,早就忘記了。
“你也在宮裏長大的?”燕語遲就算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記憶裏有一個叫做沈相言的人。
沈相言咧嘴一笑,時間倒退到十年前,那年燕語遲恰好十歲,十五歲的沈相言第一次進宮赴宴。
皇後壽辰,陛下請遍了整個京城裏所有的名門望族,一同慶賀。
燕語遲因為先皇後的疼愛,被宮裏宮外一些同齡小姐們嫉妒,所以在瓜分先皇後賞賜的禮物時,幾人產生了火花。
“這把玫瑰別釵,與蘇真真這身衣裳最為般配,可惜卻被燕語遲占為己有,真是讓人傷心。”
“可不是呢嘛,燕語遲仗著先皇後的疼愛,現如今隻是搶咱們的東西,今後怕要搶咱們的男人了哈哈哈哈。”
在一陣嘲笑聲裏,燕語遲陰著臉,握著那把玫瑰別釵的手微微顫抖著。
明明是大家分好的禮物,但因為那蘇真真看上了她手裏這把玫瑰別釵,因此便出了這一檔子事來。
幾家小姐擺明了為難她,但這隻玫瑰別釵,也是自己心儀已久的寶貝。
燕語遲將那釵子重新放回了桌上,笑道,“真真喜歡的話,拿去便是了。”
那蘇真真微微一愣,似乎並未料到她會如此大度,如今她這般做態,倒讓自己變得咄咄逼人了。
“燕燕的東西,是你的便是你的,我怎敢搶你的呀。”蘇真真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倒顯得燕語遲在仗勢欺人。
“是呀,燕語遲現在可是皇後身邊的紅人,咱們幾個可不敢欺負了她。”
“我們去哪兒看魚吧?”一人提議,幾人紛紛來了興趣。
燕語遲正準備跟上他們,卻被蘇真真攔了下來。
“燕燕還是莫要去了,那邊的荷塘水深,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可就害死我們了呀。”蘇真真語重心長的道,擺明了不想帶她玩兒的態度。
眼睜睜地看著幾個人離開後,跟在燕語遲身邊的月言為她打抱不平道,“小姐,她們這是明擺著欺負你。”
“沒事。”燕語遲淡淡一笑,對月言說,“我有你就夠了。”
“相言,你在看什麼?”不遠處的石橋上,沈大將軍望著自己這個兒子一直望著一個方向,竟出了神,好奇一問。
沈相言回過頭來,青澀一笑,“無事。”
沈大將軍卻有些驚訝,自己這兒子向來不苟言笑,於是便順著他方才看過去的方向一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卻聽身旁的副將領道,“那邊都是來瞧熱鬧的各家女兒,難道阿言這是看上了誰家女兒?”
此言一出,不光是沈大將軍麵露喜色,就連一旁的大人都跟著會心一笑。
沈相言這個年紀,也該是為他尋一門合適的親事了,若他心中已有心儀之人,這事兒也就不難了。
“相言真有心上人了?是哪家小姐?”沈大將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