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那守衛反應過來,沈相言隨口提了一個手腕粗的木棍子便朝大門跑去。
守衛無策,吹響了號子。
裏麵的燕語遲聞聲便拿劍跑了出來,此時大門以開,許是守門的幾人不敢動他,這才開了門。
燕語遲目光驟冷,“誰讓你們開門的!”
“我們聊聊。”這一日沈相言一直等在燕家門口,燕語遲不肯見他,就連燕誌也不待見他。
他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緣由,自打傅家設宴後,燕語遲對他的態度自然也就變了。
一個傅珍的出現,讓沈相言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滴打在沈相言的臉上。
杜絕撐著一把傘走來,停在了燕語遲到身邊,給她擋雨。
“明日一早便要啟程,沈將軍還是莫要打擾語遲休整,快些過去吧。”杜絕道。
燕語遲不再看他,跑到了雨中離開了。沈相言本想去追,卻被杜絕給攔住。
“莫要不識抬舉!”杜絕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嗎?”
“關你何事。”沈相言望向了他。
杜絕將傘丟在了雨裏,磅礴大雨瞬間淋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杜絕一拳頭準備砸在沈相言的額頭上,沈相言往左一躲,沒有動手的意思。杜絕又是一腳準備踹在他的肚子上,沈相言又一躲,泥水瞬間染黃了他的白衣。
二人在雨中打架,每一個招數都讓一旁躲著看戲的士兵倍感興奮,更有甚者,冒著大雨看戲。
燕語遲知道兩個人在雨下打架,雖知道杜絕武功在他之下,卻擔心沈相言淋了雨引發舊疾。
她撐著傘來到了雨地裏,大喊一聲,“夠了!”
“你們都是小孩子麼!”燕語遲一臉不悅,“這麼喜歡打架去和挑釁邊疆百姓的西涼打!在這兒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麼本事!”
沈相言收手,杜絕也不再動手,二人齊刷刷地看向的燕語遲。
“對不……”杜絕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燕語遲搶了先。
“眼下邊疆不安寧,你還是快些回去,事後陛下問責下來,我也會為你說句話。”燕語遲知道臨陣脫逃會被如何處置,她不忍杜絕因為自己而成了刀下鬼。
杜絕不再說什麼,騎上馬便離開了。
沈相言站在雨裏,雨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裳,燕語遲朝他走了過去了,將傘朝他的方向傾斜。
“沈將軍這麼晚來找我,不會是為了和杜絕打一架吧?”燕語遲道,等著他的回答。
沈相言凝眸,眼神裏早已藏著千言萬語,此刻卻隻變成了一句,“蘇州,我替你去,陛下問罪,我替你扛。”
若是讓人,定覺得他這一番話迷人地很,但燕語遲聽後卻一臉不悅,強忍住想打他的衝動,又道,“沈將軍覺得自己有幾個腦袋?”
“為了你我不怕死。”沈相言許是被雨淋昏了頭,說這話來自己都摸不著頭腦。
燕語遲目光冷冷地望著他,“你想死,就死遠一點,別讓血濺在了我身上。”
她說完,便將傘塞給了沈相言,自己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天一亮,燕語遲整裝出去去蘇州,與此同時,沈相言的隊伍已在宮門口結合,讓沈相言沒有想到的是,段鈺竟冒著一眾朝臣親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