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郡主躺在了草堆上毫發無損,沈相言則被壓在了廢墟裏。
也因此,三人都被關進了西涼臨時搭建的地牢。望著手腳都綁著鐵鏈,沈相言忽然想到了那群村民,心裏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陳辭見他有心事,便道,“沈將軍,你在想什麼?”
“咱們先想想怎麼出去吧。”紅麵具背靠在牆壁上,瞧著二郎腿道,“這破地方再待下去,咱三兩的命可就真得賠在這兒了。”
望著漆黑的四周,唯有角落裏的一支蠟燭還散發著微亮的光芒。
望著這隻蠟燭,沈相言忽然開口道,“陳辭,小燕將軍在兵營裏,沒人為難她吧?”
一聽有人為難燕語遲,紅麵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小燕將軍人長得漂亮,但性子和那母老虎沒有什麼區別,誰尋她的不快不就是自己找死呢嘛?”
“休要胡說。”陳辭提醒了他一句。
“他這麼一說,我倒放心了。”沈相言這才安心地躺在了地上,準備睡覺。
陳辭見他還有心思睡覺,一時間也不知道沈相言心裏打著什麼算盤,也跟著躺在那草堆上睡了過去。這大晚上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眯,巡邏的西涼武士便走過來潑涼水。
為首的一個西涼將領見這三人還有心思睡覺,頓時便忍不住笑道,“喲,還有心思睡覺呢?這心眼大得真是讓人佩服!”
“明日就得被五馬分屍了,好好珍惜這最後一個晚上吧。”那將領補充一句,後麵跟著的西涼武士也跟著笑了出來。
紅麵具雖然沒有行動,卻也握緊了拳頭,心裏早已恨不得飛出去揍死這群人。
等腳步聲越來越遠,沈相言睜開了眼睛,這麼等下去也不是事兒,可他後背有傷,若靠硬闖恐怕半隻腳還未跑出去,人命已經丟在了這兒。
“要不,咱們逃出去?”陳辭提議,這要是真在這麼幹等下去,恐怕明日就真得被五馬分屍了。
“這牆紅麵具一拳頭就能砸出一個洞出來。”陳辭說完,便看了一眼紅麵具。二人都有這個意思,陳辭便繼續說了下去,“這鎖您想想辦法唄?”
“這鐵鏈乃西涼特製的良鐵,就算是用火燒也得燒上好幾天恐怕才會出現一條縫兒。”沈相言道,“想要解開這鐵鏈,恐怕還需鑰匙。”
“哎你說說這西涼王,鎖村民的鐵鏈就用一般的次品,這鎖咱們的就非得用質量這麼好的?”陳辭一臉無語,望著這手腕粗的鐵鏈吐槽一句。
就在幾人在想用什麼辦法撬開鎖的時候,沈相言忽然聽到了一個走得很輕的腳步聲。他轉身示意二人安靜下來,沒過多久西子郡主便出現在三人的麵前了。
紅麵具本來就對她有意見,若不是沈將軍舍命去救她,恐怕三人現在已經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西子郡主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打開了牢門,走了進去。
“郡主大駕光臨,難不成是想來找我要解藥?”紅麵具笑道,“不過爺爺我今天就不給你,咱們幾個死了有你這個郡主陪葬,也值了!”
“我……”西子郡主一臉愧疚,拿出了手裏的鑰匙道,“我是來救你們走的。”
“這外頭這麼多武士看守,你這是要我們自投羅網呢?”紅麵具沒好氣兒地接上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