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卻沒有理會她,燕語遲挑了挑眉,坐在她另一側的西子郡主為了緩解氣氛,步伐輕巧地走了過來,敬了燕語遲一杯酒。
“早聞中原有位女將軍,英姿勃發,風骨不亞於男子。”西子郡主一臉笑容,她抬手拂開了麵紗,一飲而盡後又道,“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郡主謬讚。”燕語遲回了她一杯酒後,便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國師。
此時國師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倒讓燕語遲有些好奇,她起身朝國師的方向走去,準備看看他在做些什麼時,就在她快接近國師的時候,他碰巧將手又放回了桌麵。
燕語遲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塊壁畫前。
她轉身看向了西涼王,表情也逐漸浮誇起來,她笑道,“這壁畫真好看,上麵這隻鳳凰遠遠一看,倒像是真的似的。”
陳辭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演得太過了。
“燕將軍若是喜歡,我親自送你一幅。”西子郡主卻當真了,陳辭是一個人來熟,正與西涼王喝得不亦樂乎,那西涼王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一直揚言著要與陳辭當結拜兄弟。
陳辭一邊拒絕,一邊不經意地打量著東洲國師,他依然掛著那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閉著眼端坐在一旁。
想不到這人的承壓能力還挺強。
這西子郡主有意示好,倒讓燕語遲有些意想不到。這般上下幾千年難得一遇的女子,想不到還挺平易近人的。
倒像是一個初落凡塵的仙女,出身不凡,卻處事近人。
但讓燕語遲想不到的是,子午時刻已到,這國師還能端詳地坐在這兒?
難道自己真的懷疑錯了對象?這操縱者當真不是國師所為。
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時候,西子郡主看出了她麵上的焦慮,便問,“將軍是有什麼事嗎?”
“素聞東洲國師擅樂,奈何今生恐怕是聽不到了。”燕語遲主動出擊,試他一試。
誰曾想,這國師站了起來,朝西涼王辭別。燕語遲見他一走,便上前攔住了他,語氣也多了幾分咄咄逼人。
“怎麼,國師大人現在想走,莫不是有什麼秘密?”燕語遲故意激怒他,但在西涼王看來,這卻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這東洲國師好歹是自己的客人,此番被燕語遲左右懷疑,就在西涼王快要發怒的時候,西子郡主卻站出來替她說話。
“國師大人今日是在靦腆,燕將軍不過是想聽他一曲,適才不慎惹怒了國師大人。”西子郡主解釋道。
陳辭放下了酒杯,轉身問道,“這國師今日有些反常,不知大王可發現了沒有?”
“國師素來如此,將軍多慮了。”西涼王擺明了要站在他這邊,陳辭隻得客氣一笑,不再多說些什麼。
“你二人今日這般針對,難不成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國師開口一問,語氣微怒。
陳辭見那國師真的怒了,心想這下可好,不僅什麼都沒差出來,反而被這國師反將一軍。但燕語遲卻戲精上身,委屈巴巴地道,“國師大人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前塵往事,不提也罷。”國師說完,便準備離開了。
此時正是子午十分,燕語遲眼看著他快要離開自己的視線,心裏那叫一個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