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蹭白蘭地的車,來執行任務的安室透還對自己被扔下了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
白蘭地冷著臉,把油門踩到了底,黑色的小甲殼蟲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叮鈴鈴——”
被白蘭地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白蘭地下意識地放鬆了腳上的力道,車速漸漸被放緩到了安全的速度。
“喂。”
白蘭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道路,摸過了手機接聽了起來。
哼哼,看在良崽還記得主動給他打回來電話的份上,他就勉強原諒良崽不離家出走了。
“Brandy.”
琴酒那冷漠而熟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白蘭地嘴角無意間微微勾起的弧度,瞬間被主人又重新抿成筆直的弧度。
“嗯?”
白蘭地老不情願地帶著懶散的鼻音輕哼了一聲,示意他在聽,讓琴酒有屁快放。
“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殺了,剩下的波本負責。”
白蘭地單手把方向盤打個半個周圈,駛入了右邊的上橋車道。
“你在哪?”
琴酒聽到了白蘭地的回答,他沒有意外這個答案。
看來貝爾摩德倒也沒有看走眼,白蘭地的心情看起來確實是不太好的樣子。
“回東京。”
白蘭地言簡意賅地回複道。
至今沒有和橘良聯絡上的白蘭地心情很不美妙,即使電話對麵的人是琴酒……
白蘭地此時也根本沒有和他交流的欲望。
“那正好。”
琴酒聞言鬆了一口氣,“東京港那邊有個備用倉庫的炸藥,被一個不長眼的社團偷雞摸狗的時候給順走了。”
“他們目前應該還沒有發現他們偷走的建築材料裏藏著的東西,但是——沒有誰能染指組織的東西,除非是死人。”
白蘭地聽著琴酒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小愛好,發表著對組織的唯粉宣言,他的心裏毫無波動。
“哦,所以呢?”
琴酒被白蘭地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給噎得沉默了一下。
以往這個時候,以前的白蘭地不應該是興味十足地開始詢問地址,準備開始大開殺戒了嗎?
“太陽升起之前,讓他們全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琴酒剛說完,就想起了白蘭地今天的聲音,是不同尋常地冷淡。
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在白蘭地心情極度才會出現……
琴酒不自覺地想起來了上次他警告白蘭地時不小心拿著槍,把白蘭地惹毛了的情形。
好像那時候,白蘭地的情緒要更糟糕一些……
所以說,現在支使一下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畢竟這次的任務對於白蘭地而言,不過隻是勉強稱得上送上門來的發泄罷了。
不過……
琴酒猶豫了一下,他想起來了白蘭地那陰晴不定的性情,他還是補充到。
“他們偷走的炸藥,隨你處理。心情不好,就看場煙花吧。”
“哼。”
白蘭地不以為意地冷哼了一聲。
笑話,他又不是差那一場煙花才心情不好的,琴酒他可真會借著由頭使喚人。
白蘭地剛想開口拒絕,琴酒就扔下了一句,“地址發你郵箱了”然後就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就好像琴酒生怕晚一秒,白蘭地這個糟心玩意,就會立刻拒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