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中,雲佘坐在殿上,眾人盡皆坐在殿下,雲佘極為惱怒。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雲濤會逃掉?”雲佘拍著桌案怒吼道
“雲濤之所以會逃掉乃是因為晴雨周轉大陣被人關閉,我們無法監視到雲濤的動向,所以才……”負責監獄的長老說道,“所以此時要追責的話,恐怕要追的是管理晴雨周轉大陣的雲拓長老。”
雲拓長老一聽這話就急了:“你憑什麼往我身上丟黑鍋啊,明明就是你監管不力才讓那雲濤逃掉,如今卻賴在我身上,再說了,那晴雨周轉大陣是我要關的嗎?那是執事長老陳長老讓我關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子書的身上,陳子書正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裏,捧著保溫杯,眾人都在看他是,他才慢悠悠的說道:“是,正是我關掉的。”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有人道:“陳……陳長老,你可知道你這事背叛啊。”
“是啊是啊,就算你是無心之失,這也是重罪啊。”又有人道。
“就是,就算你是宗主身邊的紅人,也不可恃寵而驕啊。”
聽著都像是好言相勸,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希望將更重的罪責按在陳子書身上,最好是讓陳子書一落千丈。
雲佘也狠狠的看著陳子書道:“陳子書,你可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
“我沒有什麼想要辯解的。”陳子書聳了聳肩,“畢竟人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你!!”雲佘幾乎目錄凶光。
“宗主稍安勿躁,且聽我說。”陳子書笑道,“宗主可會殺雲濤?”
雲佘神色一變,片刻之後才說:“不會。”
他自然不在意雲濤的生死,但是雲濤乃是老臣,他要殺雲濤宗門根基可能會動搖,這是陳子書告訴他的。
“這不就完了,既然不能殺雲濤,不如讓雲濤離開雲劍宗,離開之後他便再也不能回來,對雲劍宗沒有任何影響。”
陳子書頓了頓,然後目光看向眾人接著道:“但是若是繼續將他關在地牢裏,以雲濤的人脈和地位,說不定各位長老之中就有幾個和他交好或者憐憫他的人,暗地裏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我想雲佘宗主也不想看見某一天我橫屍驚雲閣,或者是某一天大陣突然失效吧?”
雲佘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是自然。”
“那這樣一來放雲濤走是不是就是最好的選擇呢?他無法再回來,便不能再對雲劍宗造成影響,豈不是一舉兩得?”
聽完這番話,雲濤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緩和了下來,他淡淡的說道:“哼,你們這些個長老,如果能有陳子書一半為宗門著想的心,也就不至於這樣。”
其他的各位長老一個個低下了頭,不言不語。
人群裏總是有明白人的,有人知道其實對於宗門最好的結果是雲佘與雲濤和解,而陳子書親手斷掉了這個可能性。
至於陳子書選擇的這個辦法,其實隻是對雲佘自己有好處而已。
但是嘛……自然是沒有人敢說,誰敢去碰這個執事長老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