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東冥域想要出手對付陳子書的人並不少,畢竟一些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來。
但是敢幫助陳子書的人卻並不多,原因很簡單,幫助了陳子書等於得罪了東冥域,不幫助陳子書卻不會得罪龍源城。
如何取舍自然是清楚明白。
不過陳子書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一般,西裏呼嚕的吃著自己的那碗素麵,然後咕咚咕咚的將羊湯喝了個一幹二淨
“啊……舒服了。”陳子書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他將七枚金幣放在了櫃台上,然後便轉身噔噔噔的上了樓,緊接著便是房門打開的聲音,陳子書似乎是回到了房間。
隨時,東冥域的那幾個黑衣人終於有了動作,為首的黑衣人手指微微一動,手中的一隻筷子便已經懸浮起來。
噌!
一陣烏光閃過,那一根小小的木筷居然傳出破空之聲,然後狠狠的釘進了王珂的手背之中,手掌頃刻之間被貫穿,然後狠狠的釘在了桌上。
那修士哼了一聲,硬是沒叫出聲來,他身旁的幾個師弟正要站起來把劍卻被他伸手攔住。
“築基境巔峰,我們打不過他。”王珂道。
他突然之間開始慶幸方才陳子書沒有答應讓自己幫忙了,因為他們這一票人加上陳子書,恐怕都不夠這東冥殺的。
“給你們提個醒,少管閑事才能活的更久一點。”那黑衣人的聲音陰冷低沉,他瞥了王珂一眼,嚇得王珂趕緊低下了頭,在場的眾人也一個個默不作聲,一時間連觥籌之聲都停了下來。
東冥域不愧是東冥域,僅僅是這是個殺手各個都實力異常強大,那個築基期巔峰更是宛若凶神一般。
隻見這四個黑袍人站了起來,提上劍,朝著樓上陳子書的房間走過去。
“那個陳子書此次恐怕必死無疑。”有人低聲道。
“這還有什麼懸念嗎?東冥域的這四人顯然是用丹藥喂出來的強大修士。”
“而且你看他們的兵器。”有人道,“四把劍為統一製式,卻都是一品法寶,這恐怕是東冥煉製的法寶。”
“不光會劍,那長袍也是。”王珂咬了咬牙道,“恐怕那長袍有增幅靈氣的效果,否則不至於此,此人恐怕築基境內無敵!”
他艱難的將手從桌子上抬起來,將那一枚滿是油汙的筷子拔出,手掌之上乃是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我們要不要去通知影靈前輩,讓他前來救場?”有人道。
“你知道影靈在哪嗎?更何況你幫了他就相當於與東冥域為敵,東冥域會放過你?”
“要怪還是怪陳子書自己口無遮攔,禍從口出惹下了這番麻煩,真的是怨不了別人。”
眾人紛紛點頭,算是給自己袖手旁觀找借口。
噌的一聲輕響,陳子書房間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四名黑袍修士走了進去,最後一名修士在門口畫了一道禁歩符,又畫了一道禁音符,隨即關上了門。
這個手段又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一陣讚歎,淩空篆符,這需要對符術有著極其強大的理解才能做到。
區區一個築基期竟能輕易施展出來,稱一聲符術天才並不為過。
“吃飯吧吃飯吧。”有人說了一句,隨即客棧之中便又響起了觥籌交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