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師兄不在這裏,等他來的時候,我會告訴讓他梁天行刺我,被我的人當場格殺,這樣一來他也沒什麼話說,對不對?”
說著,陳子書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玄鐵重劍,驚恐讓梁天表情扭曲。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子書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暴喝:“陳先生住手!!”
隨即便有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走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絕日宗的宗主梁庸,在決定梁天生死的最後關頭,他趕到了。
他一邊走一邊急急的道:“陳宗主手下留情,你若是要殺我師弟,至少要讓我知道原由。”
陳子書本來已經揚起的劍此刻又放了下來,他淡淡的說道:“你師弟深更半夜潛入我的住處行刺,若非我的人在此,我恐怕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梁庸的臉色頓時大變,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梁天的臉上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真的是想氣死我嗎?”
“師兄,不是這樣的,是他誣陷我,是他誣陷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梁天辯解。
“我們這裏有這麼多人都能證明你行刺,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無辜的嗎?”陳子書反問。
“我……”梁天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連忙轉向梁庸說道,“我真的是被誣陷的,師兄你要相信我!”
梁庸臉色風雲變化,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緩緩開口道:“陳先生,請你將我師弟交給我來處置,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答複。”
“你怎麼會認為我這麼好說話呢?”陳子書輕笑,“行刺我的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我一定會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複。”梁庸重複了一遍。
“你會殺了他嗎?”陳子書問。
梁庸沉默了下來。
“嗯,看起來是不會了,那這次他行刺失敗了,下次若是成功了怎麼辦?”陳子書淡淡的說道。
梁庸站在那裏,看著陳子書,片刻之後開口道:“他根本沒有刺殺你對嗎?而是你布下此局想要殺他。”
梁庸本來以為陳子書會矢口否認,但是陳子書卻道:“你不覺得這很正常嗎?他搶走了我的人,我的法寶,還差點殺了我,他不該死嗎?”
梁庸頓時惱怒起來:“陳子書,你休想!!他乃是我們絕日宗的人,你若是敢對他動手,我們絕日宗必與你們決一死戰!”
說著,他便拿出了召集弟子用的傳令符。
陳子書看出來了,他笑道:“放吧,放了我就讓他們屠宗,也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為了梁天決一死戰。”
梁庸狠狠的顫了顫,他知道陳子書是認真的。
“師兄別怕,他若是真的敢屠宗,瀾天域不會放過他的!”梁天大喊道,梁庸是他的靠山和救星,他絕對不能讓梁庸膽怯。
陳子書瞥了他一眼道:“是,可是絕日宗已經沒了。”
梁庸再度打了個冷戰,是的,無論瀾天域會不會替他們報仇,絕日宗都沒有了,他們所有人都會死。
“你挺在意絕日宗的吧?”陳子書問梁庸。
“我當然在意,這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宗門。”梁庸狠狠的看著陳子書。
“你知道我明明能輕易毀滅絕日宗,卻還願意站在這裏和你談嗎?因為這裏曾經是呂清的家,我也在意它。”
梁庸看著陳子書。
“你們,我們倆都在乎,但是有一個人卻不在乎。”陳子書的目光看向梁天道,“梁天,他從來沒在乎過絕日宗的生死,隻想自己活命,因此肆無忌憚的用絕日宗當擋箭牌,卻沒想過失敗了會發生什麼。”
那麼,如果梁天失敗了,會發生什麼?青陽宗帶來的人馬會鏟平絕日宗,殺光絕日宗所有的人,梁庸,梁天,絕日宗所有人,都不會存在了。
“可是他賭對了,你們忌憚我們絕日宗的力量……”梁庸的語氣不再那麼自信了。
“賭對了?你是白癡嗎?你以為我真的忌憚瀾天域的反撲嗎?我隻不過是在意呂清的想法而已,若不是因為呂清我早就將你們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