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還要把上世沒享受到地幸福童年,在這一世盡情地享受呢,當個任性的小孩,當個讓父母頭疼的小孩,也不錯啊!誰叫她有一對寵她上天的父母呢!

“胡鬧,趕緊給我坐好。”莫龍愷一聽,更氣,板起臉,教訓道。

莫傾狂臉一垮,嘴一扁,哀怨地看向她親愛的娘親:娘親,你老公罵我!

“愷,狂兒還小,你這樣會嚇到她的。”楚芸煙見女兒委屈的樣子,頓時心疼得不得了,責怪地瞪了皇帝一眼道。

莫龍愷氣勢一癟,小聲地反駁道:“還小?想當年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早已經在學習帝王之術了。”

“你說什麼?”楚芸煙眯了眯,拉長了音問道,別看她柔柔弱弱的,還是挺有威嚴的,尤其是在皇帝麵前。

“沒,沒說什麼。”莫龍愷連忙擺了擺手道。

傾狂在一邊捂嘴‘偷偷’地大笑:哈哈,皇帝老爹,你真是標準的妻管嚴啊!比起隋文帝楊堅與唐中宗李顯更有過著而無不及啊!

見傾狂如此明目張膽地‘偷笑’,莫龍愷真是氣得快要吐血,在心裏狂喊: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幸好他是個帝王,慣用帝王之術,立即采用懷柔政策,放柔聲音道:“芸兒,狂兒如今已經九歲了,可是,你看她,除了會做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會什麼,三年前,讓她上上書房跟皇室子弟一起念書,可是她呢!”

說到這,不禁提高聲量,直指著傾狂道:“竟然氣得傅學士吐血,燒了王學士的胡子,推她二皇兄下湖,嚇得皇族子弟無人再敢去上書房,躲她跟躲什麼‘瘟疫’似的,好了,既然她不想念書,那便讓她學武吧!可是……”氣息已經開始不穩,顯示著他正在極力壓住上湧的怒氣:“可是她倒好,叫她紮馬,站不到片刻,就說太陽曬,躲樹陰底下睡覺去,教她打拳,說流太多汗,不肯練,教她射箭,說弓太重,拿不起,倒會用彈弓把教她的侍衛給打得倒地不起,就連耐心極好的程將軍都不肯教她,說她非練武之才。”

深吸了一口氣,莫龍愷已是深深地轉為無奈了:“我一心想立她為儲君,做了多少功夫,費了多少心思,可是,你看看,你看看,她已經九歲了,沒讀過一本書,又手無縛雞之力,文不成,武不就,我如何放心將龍麟國百年基業交給她。”話語中滿是恨鐵不成綱的無奈。

“這……”楚芸煙這下無法再幫愛子說話了,誰叫皇帝說的是事實呢!

傾狂一見,壞了,趕緊對著楚芸煙擠眉弄眼:娘親,你可得堅守住陣線,不要被老爹策反成功啊!

莫龍愷見楚芸煙開始動搖,得意地向不斷擠媚弄眼的傾狂揚了揚眉,立即再接再厲道:“芸兒,你應該知道,當今天下正值亂世,天元王朝氣數已盡,各國皆蠢蠢欲動,銷煙一起,就算狂兒是皇子,如無能力,怕也難存於亂世之中啊!”

楚芸煙渾身一震,此話正中她軟肋,緊張地拉著莫龍愷的衣袖,不安道:“愷你說得對,不能再讓狂兒這樣下去了。”

傾狂一聽,一拍額頭,完了,沒了娘親的撐腰,她的幸福日子到頭了。

莫龍愷暗中對傾狂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安撫著楚芸煙道:“芸兒莫急,正如你說的,狂兒還小,隻要咱們狠下心來,一定可以將狂兒教成一個文武雙全的皇子。”

“嗯,愷,你怎麼說就怎麼做,我,我絕不阻攔。”楚芸煙點了點頭,終下決心道。

“母妃……”傾狂哀叫了一聲。

可惜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爭取的時候,已經被她奸詐的皇帝老爹先下手為強了:“有芸兒這句話說行了。”莫龍愷一拍手,高聲道:“來人,傳楊大學士及其公子見駕。”

楊大學士?上書房那些老頭口中的‘鐵血太傅’?敢情皇帝老爹是早有預謀啊,傾狂咬咬牙,不爽地想道。

抬頭看去,拱橋處,隨著太監身後,款款行來一位身著官服的男子,跟皇帝老爹差不多年紀,挺溫和的一個人,怎麼也無法跟‘鐵血’扯上邊,而他身後跟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