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赴約

夜幕降臨,醉仙樓的大門前,男男女女全都停住了,天啊!他們不會看錯了吧?這個世道也太瘋狂了!

這麼老的老頭都來逛妓院,還是全家總動員?從老到少一個不落?

眾人都呆住了,唯有老江湖的老鴇揮著濃濃香味的帕子,一扭一扭地迎了上來,眼中閃爍著精明。

“哎,幾位老爺公子,怎麼這麼久都不來了,可把我們的姑娘給死想了。”老鴇嗲聲嗲氣地直往明宗一行人的臉上揮著帕子,濃烈刺鼻的香味直往眾人的鼻子裏鑽。

淩傲塵實在受不了地後退了好幾步,捂著鼻子猛打噴嚏,哇,太刺鼻了,太難受了,如果不是為了找到答案,打死他都不來這裏,太受不了了。

“咳,這位媽媽,你認錯人了吧!我們是第一次來此的。”江寒楓看看周圍行人的指指點點,走前一步,擋在老鴇的麵前道,沒麵子,這下子明宗的什麼麵子都沒有了,莫傾狂,都是莫傾狂害得他們在這裏被人指指點點的,太氣人,太氣人了。

“認錯了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嘛!”老鴇嗲笑著繼續揮著手帕,尖呼了一聲:“姑娘們,接貴客了……”

“來了……”一旁的幾個身材火辣,身著暴露的女子立即高應了一聲,上前來一擁一人挽著一個地將臉色越顯難看的幾人給擁著進樓。

一進到醉仙樓內,一直蹙著眉頭的淩傲塵不禁為樓內奇特的設計風格給吸引住,隻見樓內正中央設立著用玉砌成了一個巨大舞台,柱子也用金子築成,極盡奢侈豪華,無不顯示著帝都的大氣奢靡,樓頂各色薄紗輕飄,顯得在大氣中帶著絲神秘,雖然也與一般他想像那樣,眼前盡處可見男男女女調情淫笑等不堪入耳、入眼的情景,不過整體來說,還是有一種令他想像不到的典雅,果真不愧為元都最大最高檔的青樓楚館。

淩傲塵不禁在心中讚歎著,他應該算是第一個進妓院不欣賞美女而欣賞人家的樓宇設計的‘嫖客’吧!可真是大大傷了人家姑娘家的心了。

“這位公子,你怎麼不看人家,是不是人家長得不美?”挽著淩傲塵的那個身著暴露,長像美豔的女子見淩傲塵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不禁嗲聲地搖晃著他的手,還使勁地直往他身上靠過去。

其他女子也是,畢竟淩傲塵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公子,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睞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請自重。”淩傲塵猛然抽出手,往旁邊一閃,他實在受不了這些女子的靠近。

“哎喲……”靠著他的女子由於他的突然閃身,一個撲空,直直地摔倒在地上,很是難看,然而淩傲塵卻沒有上前相扶的意思,就怕她又往他身上靠。

“好了,帶我們去見三皇子吧!”明雷鐵青著臉,銳利的眼神一掃,樓內鶯鶯燕燕笑成一團的姑娘和哄堂大笑的客人立即噤聲,全場四座鴉雀無聲,均被這個眼神給嚇得半死。

“呀,原來各位便是明宗學者啊!是媽媽我眼拙了,來來,三皇子已經在二樓廂房內等候多時了,這邊請,這邊請。”老鴇算是唯一個不被那厲害的眼神所嚇到的人,殷勤地拉著淩傲塵等人上樓。

耳力極佳的幾人上得樓上,還能聽得到下麵的‘竊竊私語’。

“他們竟然是明宗的人,想不到明宗的人也會上青樓來……”

“哈哈,看你這話說的,明宗學者也是男人,是男人哪有不踏足煙花之地的……”

“哼,假道學,平時裝得有多正派,骨子裏還不是跟所有男人一樣,虛偽……”

“嘻嘻,你們看到沒有,剛剛那個可以入土的老頭好像是明宗的長老,這麼老了,不知道還行不行,哈哈……”

“人家那是老當益壯,說不定比你王大爺還勇猛呢?哈哈……”

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嘲笑聲傳入他們的耳朵裏,氣得江寒楓恨不得立即下去,讓他們永遠閉上嘴。

“寒楓,別鬧事。”明雷一手拉住忍不住要衝下去的江寒楓,低沉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然而那額頭間爆起的青筋可知,他快要被氣爆了,一世英明,想不到到了晚年竟然名節不保,可惡可恨哪!

“可是他們太過分了……”江寒楓依舊氣不過。

“過分的不是他們。”一直跟在明雷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冷冷道,真正過分的是害得他們如此被人嘲笑的人。

來到廂房門前,老鴇伸出手擋住四人,嬌笑道:“四位請在門口等等,媽媽我先進去通報一聲。”說著,便敲了敲門進去,留下淩傲塵等人站在門口。

過了半響,還不見老鴇出來,倒是走來走去的人一直拿著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看得本就不自在的他們更加不自在。

“這,這算是給我們的下馬威嗎?”江寒楓死盯著緊閉的廂房門,真恨不得一腳把門給踹了。

淩傲塵一手拍在江寒楓的肩膀上,依舊帶著不羈的笑容道:“別想著把門給踹了,信不信,到時這位三皇子絕對有辦法讓你與這扇門‘共存亡’,而且還讓你無話可說。”今日雖隻是初見,但他絕對相信,那位三皇子絕對比他們想像中還要難惹。

“傲塵,你今天怎麼一直都長她三皇子的誌氣,滅我們的威風啊!”他就奇了怪了,今天商議的時候,他就一反常態,一直說三皇子的‘好話’,還不顧他們的反對,硬要跟著到醉仙樓來,這可不像是‘純潔’的淩傲塵會做的事,難道是因為中了那個三皇子的邪術?

攤了攤手,淩傲塵很是無辜道:“我說的是事實啊!不信的話,你可以踹一踹試試,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到時別怨他沒給過忠告就行了。

“試就試。”江寒楓賭氣地抬起腳,猶豫的半天還是沒踹下去,想到莫傾狂以往的‘惡劣’行徑,不禁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