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

寢宮門口,楚芸煙雙手保持著端著盤子的動作,一雙美眸瞪得大大地,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個的女兒將鳳太女壓在床上,兩人的身子還疊在一起,再看兩人的樣子,傾狂嘴角邊揚著淫邪的笑容,雙手壓在鳳舞萱的肩膀上,而一直從容不迫的鳳舞萱則麵如紅霞,雙手‘欲拒還迎’地扶著壓在她身上的傾狂的肩膀,兩人怎麼看都像要幹嘛幹嘛的,還有這滿天飛舞的美麗碎紗,讓整個房間都充滿著一種曖昧的氣息,嗯,起碼在楚芸煙看來是這樣。

傾狂和鳳舞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楚芸煙也愣了下,她的腳下還有一個金盤和摔碎了的茶盅,茶水濺滿地,想來剛剛就是茶盤落地的聲音,兩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就繼續保持著這個動作。

“狂……狂兒……”楚芸煙恍過神來,不過這聲音帶著點不可置信的顫抖,想來還真的被嚇得不輕了,怎麼會這樣?她們,她們……狂兒不是把鳳太女送回去了嗎?為什麼會送到她自己的床上呢?

本來她看著天色已晚,想著狂兒也該回來了,所以就為她端來她最喜歡喝的雨前龍井,準備跟她來個徹夜長談,誰知道剛走過門口便聽到好似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還以為她的狂兒怎麼啦,嚇得她顧不上敲門就推門進來,結果看到了一幕更是把她的魂魄給驚到九宵雲外的畫麵,連手中的茶盤掉下去都不知道。

“母妃?”傾狂若無其事的坐起身來,不過雙手還是壓著鳳舞萱,帶著疑惑問道,怎麼她的娘親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不是皇帝老爹做了什麼對不起娘親的事吧!不過,皇帝老爹應該不敢吧。

“咳……鳳太女也在啊?”楚芸煙很快就壓下吃驚的表情,優雅地走了進來,微笑著道,但是那雙美眸卻直直地盯著傾狂壓在鳳舞萱身上的手。

接到楚芸煙的目光,傾狂這才恍然過來,略一想就明白,她娘親大愛打擊不是她老爹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她做了什麼壞事,趕緊收回手,蹦跳起來,若無其事地上前挽住楚芸煙的手,笑得討好道:“母妃,你怎麼來了?”

這時,鳳舞萱也站了起來,瞬間恢複如常,臉不紅氣不喘地朝楚芸煙拱了拱手道:“舞萱見過楚妃娘娘。”說著,還‘偷偷’地朝傾狂拋了個媚眼過去,當然這個‘小動作’讓楚芸煙看得清清楚楚。

丫的,這家夥在陷害她呢!明知道她母妃誤會了什麼,竟然還敢給她繼續製造誤會,傾狂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怕她,誰叫天下無敵的她還有個克星呢!

滿帶笑意地回視著傾狂的怒瞪,鳳舞萱覺得剛剛落敗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有種報複的快感,嘿嘿,誰叫你剛剛那麼囂張。

“狂兒,你不是送鳳太女回去嗎?怎麼……”楚芸煙拉長了音,打斷兩人的‘眉來眼去’,心裏真是自責到不行了,都怪她啊!如果不是她,她家狂兒就不用從小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到最後還真的把自己當‘男人’,跟個女人在這……哎,不行,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讓她的狂兒恢複‘正常’。

如果傾狂有讀心術的話,鐵定會倒地而亡,但是就算她沒讀心術,以她對她娘親的了解,多少也猜到她在想什麼,額間立即滴下幾滴冷汗,幹笑著道:“嗬嗬,鳳太女說要參觀一下皇宮的建築,所以兒臣就帶她到處轉轉,剛好走到寢宮門口的時候累了,就進來歇歇腳,談談天下大事。”這話說得真是漏洞百出啊!為什麼她聰明的腦袋在她美麗娘親的注視下,總會死機呢!

鳳舞萱強忍著笑意,原來‘天下第一神人’竟還是個怕娘親的主啊!這個樣子的她,隻是可愛極了,誰又能想到,能一口氣吞下天元、燕雨、韓霜三國,狂傲不可一世的莫傾狂,在她母妃麵前就跟一個完全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呢!

哼,談談天下大事,談著談著怎麼談到床上去了,楚芸煙又是自責又是生氣,但又不好在鳳舞萱的麵前失了儀態,不再看傾狂一眼,微微一笑地對鳳舞萱道:“原來鳳太女跟狂兒在談論‘天下大事’,本宮來得真不是時候,不過,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別太累著了。”

特別咬重的‘天下大事’四個字,怎麼讓傾狂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她有預感,因為鳳舞萱,接下來會有很悲慘的事在等著她。

雖然很想留下來繼續看好戲,不過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再呆下去就不好,鳳舞萱立即接下楚芸煙的話,略帶驚訝道:“呀!不知不覺地已經這麼晚了,楚妃娘娘,傾狂太子,舞萱先告辭了。”說著,便不舍地瞥了傾狂一眼,其實她是不舍得沒好戲看啦!

“母妃,鳳太女不識路,兒臣去送送她。”傾狂說完,顧不上看楚芸煙的臉色,唰地一下,拉著鳳舞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一臉寒冰外帶自責的楚芸煙還有滿地碎紗。

現在留下來鐵定隻有當炮灰的份,能躲一時是一時。

兩人都是絕頂高手,從狂閣飛身而出後,一時興起,便縱身飛行於巨樓宮簷,任夜風拂麵,瀟灑如風,甚是暢快淋漓,倒像是相識已久的好友,完全不像是剛剛幹了一架了樣子。

三國所居住的宮殿算是在外殿,距離後宮還是有挺遠的一段距離,但是在這兩個高手看來,瞬間便可到達。

立於巨樹之上,傾狂瞥了瞥身邊的鳳舞萱,邪笑著道:“美女,到家哦,小生的任務也完成了。”

鳳舞瑩雙手環胸,摸了摸下巴笑道:“嗯,到家了,傾狂太子也可以回去了,楚妃娘娘還在等著你呢!”說著,便等著看傾狂的好戲。

然而她卻失望了,傾狂麵不改色,依舊邪笑著勾起她的下巴,挑了挑眉道:“鳳太女是在暗示本太子現在還不能回去,最好留下來陪你嗎?嗯?”笑話,現在她娘親沒在這裏,她豈會再讓這個小妮子占據上風,哼,剛剛竟然敢陷害她。

要是放在平時,鳳舞萱肯定會臉不紅,氣不喘地反調戲回去,不過傾狂的靠近立即便讓她想到剛剛被她壓在床上那曖昧的一幕,不禁紅了紅臉,卻還是嘴硬地回道:“傾狂太子未免……想得太多了吧!”這話聽起來怎麼一點氣勢也沒有。

嘿嘿,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傾狂幹脆一把攬過鳳舞萱的腰,笑道:“是嗎?那咱們還是來繼續剛剛的話題,你的師傅是誰?或者該說,是誰教你鳳舞九天的?”不是她想去打探人家的武學來曆,而是她發現,在鳳舞萱使用鳳舞九天的時候,她身上的氣息也隨著一變,讓她覺得熟悉,跟她有點像,就好像她們所學的功法來自同一路般。

鳳舞萱一聽此話,立即麵露戒備,臉上的紅暈也快速退了下去,連話都不禁帶上幾分清冷:“傾狂太子,難道你不知道打探別人的武功來曆很不禮貌嗎?”由於她功力尚淺,還感知不到傾狂的混元真氣,否則現在一定是另一番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