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三敗
靈動的眼眸一轉,傾狂想了一下,便站了起來道:“雲堡主……”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雲道恒不滿地皺了皺眉地打斷傾狂的話道:“叫雲堡主多生疏啊!小風如果不介意就叫我雲伯伯吧!你都叫安興朱伯,叫長平顧叔了。”這後麵一句話怎麼聽得有點酸啊!
“哦,雲伯伯。”叫雲堡主她自己也叫得不爽,既然他都自己要求了,那就改囉,傾狂很是‘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這才繼續剛剛未說完的話道:“雲伯伯,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雲老堡主應該會出關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從顧長平那裏,她知道,雲擎天自三十年前將堡主之位傳給雲道恒後便一直深居簡出,除了五年前不知因何事出關外,便從曾再出過堡,更甚到一直都是在閉關,幾乎沒再見過他,但此次這麼大的事,這位老堡主非得露麵不可。
“嗯,父親明日就會出關。”點了點頭,雲道恒又補充道:“其實除了我父親外,沒人上得了武雲山,連我也不行。”也就是如果要‘解鈴’的話,還是他父親出馬才行。
“我明天想見你父親,這與我來找武雲山有關。”傾狂直接了當道,話已經說到這裏了,她自然也聽得出雲道恒補上的那一句明確地告訴他明白她要做什麼,而且隻有他父親才能為她做到,至於他,會幫她的。
“小風,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智謀,也是最神秘難懂的人,當然也是最深得我心。”雲道恒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直視著傾狂深邃的眼眸輕笑著道,那雙眼眸深地完全看不出一點真實的心思。
雖然他沒有明確答應,但傾狂知道明天她會如願見到那位雲擎天,回視著他,沒有絲毫的扭捏或不好意思,歪著頭勾唇一笑道:“多謝誇獎。”
“哈哈……能認識你,真是太高興了。”大掌拍上了傾狂的肩膀,雲道恒仰頭大笑著道,表示他現在有多麼愉悅,傾狂的爽朗又再次讓這位天下第一堡堡主心深喜愛,心道,如果她是自己的兒子或孫子該多好,絕對是世上最值得自豪的事,她的父母真是太厲害了,生出這麼一位人間至寶來。
“確實值得高興。”傾狂也笑著道,確實,能認識他們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單不論,如果能收服擎雲堡為已所用,那麼這麼一大勢力對於她來說無異於如虎添翼,對付明宗以及那潛在的暗勢力,她有更大的籌碼,最重要的是,她喜歡擎雲堡的這些人,和藹又會耍賴的雲道恒,豪邁爽朗的朱安興,精明練達的顧長平,沉穩聰明的淨竹,單純活潑的淨雲,成熟美麗的淨梅,刁蠻潑辣的淨芙,這些都是對她付出真心的朋友。
“小風,要不,當我的徒弟如何?”雲道恒突然想到了什麼,精爍的眼眸一睜,像看獵物一樣地看著傾狂問道,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發覺她骨骼奇特,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再加上她的聰慧,如果由他指點親授上乖功法,最遲五十年,絕對可成為高階高手,這麼好的人才,可不能浪費了,其實說到底,是他想把她留在擎雲堡中。
啊!他也要收她為徒?這三人真不愧為師兄弟,都想一塊去了,這要是換成別人,還不知得高興成什麼樣了,畢竟許多武林人士想拜在擎雲堡門下,就是衝著其上乖功法而來,而能被堡主親看上,絕對是‘武途無量’。
“雲伯,我拜師可是得有條件考驗的哦!”眼眸一轉,傾狂眼露調皮之色笑道。
沒有他意料中的欣喜若狂,有的是狂妄的囂張,雲道恒一個征愣住了,要收她為徒,還得經受考驗,這,這實在是太狂,不過,他就喜歡她的狂,人不輕狂枉少年,哈哈……好,受她狂的影響,他多年平靜無波的心也生出幾分好勝來了。
“好,你說,是怎樣的條件考驗?”不在意在一拍掌,豪氣道。
“嘿嘿,很簡單,等你能從我這裏贏回一局再說吧!”傾狂更加狂妄地手一揮道,對雲道恒,她自然不能提出跟朱安興他們一樣的‘考驗’了。
“好,一言為定。”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雲道恒生怕傾狂反悔立即一錘定音道,這次談話,是他太過‘輕敵’了,才會輸了這一局,他就不信,憑他幾十年的閱曆智慧,還不能贏她一回。
不知不覺,已是日落西山,等在外麵的朱安興遠遠地看著書房緊閉的房門,一顆心提得老高:怎麼還不出來,這天都黑了,堡主師兄不會真的對小風不利吧!這可怎麼辦呢?
由於堡主書房如非有雲道恒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而且由於離得遠,所以他根本就聽不到人的在說什麼。
“三師兄,怎樣了?”趕過來的顧長平焦急地問道,不過看到對方臉上不好的神情的,他的心也沉下去了,不會真的動手了嗎?
“不用太緊張,目前來說表麵還是風平浪靜。”但隻是表麵而已,裏麵說不定已經發生令他們難以接受的事,畢竟在他看來,雲道恒要殺傾狂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砰’一聲細微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來,功力極深的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立即不管什麼書房禁令,咻地一聲,朝書房飛身而去,門都不用敲就直接撞了進去,卻在看到房裏的情景時整個定住了,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入眼的並不是他們所認為的血腥場麵,而是……兩人正麵對麵地在對奕,倒也真殺得是不亦樂乎,連他們進來都似沒發現般繼續下他們的,原來他們聽到的那一聲細微的‘砰’聲,是棋子落在棋盤的聲音啊!
“全軍覆沒。”‘砰’地一聲,傾狂落下最後一個黑子,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雲道恒的所有白子吃了個光光,一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