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之戰

“恭迎教主……”‘梅蘭菊竹’四護法掙紮地翻起身,單膝跪下道,天月神教的一眾人在他們的領頭,紛紛也跟著跪下,連各派江湖人士也跟著跪下,除了傾狂、雲玄天、鳳舞萱還有擎雲堡的弟子是站著的,其他的全躺地上當屍體去了。

天月神教教主?靠,出場的威勢擺得夠足的啊!傾狂站在淨竹的身後,挑了挑眉,看著像是突然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的老者,也是一身如苗族般的打扮,一襲淡橙色衣袍,額前一個半弦月亮,如果再塗個黑臉就叫包公差不多,典型的白臉包公……

“噗,白臉包公……”傾狂很不給麵子地輕笑出聲,聲音不大,更像是在呢喃自語,不過在場的都是高階高手,這話還是很清晰地落入每個人的耳朵裏,雖然不知‘白臉包公’是什麼,但聽嘲弄的語氣也知不是什麼讚美人的話,而且很肯定,這‘白臉包公’指的就是這位隆重出場的教主大人。

唰地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往傾狂這邊射過來,想當然爾,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傾狂此刻一定千瘡百孔了,當然這麼視線中還有疑惑、興味、探究,不用說,那興味、探究的目光便是來自是雲玄天和鳳舞萱。

“白臉包公?莫兄弟,那是什麼東西?”淨竹‘壓低’聲音像個好奇寶寶般問道。

傾狂也跟著‘壓低’聲音,一副震驚道:“呀,被你聽見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這黑臉包公是鐵麵無私的包青天,額頭上有個半弦月牙,是個極正派的人,白臉包公是不倫不類的複製品,不是東西。”眼角一瞥,那個‘白臉包公’麵色如常,似乎在說的人不是他一樣,隻是眼眸中極快速閃過一絲怒氣,快得幾乎要以為那是錯覺,嗬,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咦?這白衣少年說話的口氣……”雲玄天震驚地指著傾狂,瞳孔驟縮,渾身巨顫的雲玄天,緊張地拉著鳳舞萱道,是她嗎?真的是她嗎?可是樣子,還有聲音,氣息都不對,但是天底下除了她,還有誰能用這麼無辜天真的表情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對,沒錯,一定是她,雖然不管樣子、聲音還是氣息都不對,但是還有感覺,之前沒注意,但是現在,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怎麼,他就是能感覺到,就是她。

鳳舞萱瞳孔同樣一縮,拉住雲玄天,搖了搖頭,示意他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是莫傾狂,就算是,現在也不是‘相認’的時候,但如果是,她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了,如此改裝,氣息什麼都改變得這麼徹底,就算她父皇母妃都不知能不能認出她來,當日在聚緣客棧,他們也隻不過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而已。

雲玄天也明白現在不是時機,強忍住上前問清楚的衝動,站著不動,然而灼灼目光卻依舊盯著她,心中在呐喊:小狂兒,是你嗎?

“哦,不是東西……”淨竹等人聞言一副恍然的樣子拉長音道,眼角直往天月教主那邊看過去,直接在某些人的怒火上燒火。

嗬,從來不知道他們這麼有氣死人的本事,不會是被她教壞了吧?傾狂笑得著斜眼一掃,哇,天月神教那些人的臉可真精彩啊!嗯,那些江湖人士,臉憋得通紅的,擎雲堡的弟子最正常,光明正大地大笑出聲,至於雲玄天和鳳舞萱,好灼熱的目光,看來他們已經在懷疑她了,當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懷疑她,這就算給他打預防針吧!反正如果一出手的話,他們也鐵定會認出自己的。

“臭小子,你找死。”教主被拐著彎罵不是東西,紫蠍大怒,仿佛被嘲弄的人是他一樣,大喝一聲便出掌打向傾狂,他這一動,雲道恒、朱安興、顧長平、淨竹四人也全都一起動,擋在貨傾狂的麵前,同時出手。

“啊……”七道勁力同時出手,將紫蠍的掌力反噬回去,震得他猛然飛了出去,眼看就要撞上石牆,卻被一股力量拉了回來,不用說,在這裏,有這樣的功力的除了傾兒、雲道恒外,就隻有那位‘白臉包公’了。

天月教主帶著打量的目光上下地將傾狂看了一遍,心中懷疑這個穿白衣的少年是何人?看裝扮並不像擎雲堡的人,竟能讓雲道恒等人這麼緊張,之前情報裏沒有提到這個人啊。

雲道恒和天月教主這一出手,所有人都跟著緊張一動,混戰在一起的兩派人馬立即自動分開在站兩邊,擎雲堡的弟子執劍立在雲道恒的身後,天月神教的弟子在他們教主的眼神下,步步退到他的身後,目光還是死死的盯著傾狂,恨不得把她給撕了,一個不懂功夫的小子竟然敢跟擎雲堡的人這麼拐著變罵他們的教主,真是找死。

江湖人士猶豫著也走到天月教主的身後站著,雲玄天和鳳舞萱對視了一眼,看著對峙兩邊的人馬,又莫名的朝傾狂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自發自動地擎雲堡這邊站了過來,雖然他們是跟著天月神教的人進來的,不過他們幫的是擎雲堡,現在也是歸擎雲堡這邊的人。

要說,他們為什麼突然‘臨陣倒戈’呢?還不就是看到暗處有人幫擎雲堡的人,不用說,在他們眼裏,就算白衣少年不是傾狂,但暗處相助的那人必定是傾狂,既然傾狂是幫擎雲堡的,那他們自然是立即‘棄暗投明’了。

雲道恒眼眸一瞥看了雲玄天兩人一眼,雖然不知他們的是何人,為何突然掉轉槍頭反過來幫助他們,但是看他們一身的貴氣,就知道並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然而現在卻不是研究他們的時候,天月教主等到此時才出場,分明就有有陰謀,剛剛那一仗,自己消耗的真氣過大,還受了點內傷,隻要動起手來,怕難以取勝,而除了他,這裏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