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江遇親
剛毅男子所在船與小船相距數丈,帶著白衣少女在江麵每輕點了兩三下便飄然落下,船頭上的五個人立即迎了上來。
“柳大哥,你把美女救回來了?”船上的一名俊秀少年快步迎了上來,一臉笑咪咪地看著白衣少女,眼眸中晶光閃閃,就像是看到什麼絕世之寶一般,哇,真是大大的仙女耶!近看更是美得令人心驚,以前他怎麼就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人可以美成這樣,無乎於容貌而是一種感覺,哎,早知道外麵那麼多美女,他早就該出來了見識見識了。
“敗家子,你這個色狼,給老娘閉上你的色眼。”俊秀少年身邊的一名清麗女子一手揪住少年的耳朵,用力一扭,一手叉腰,惡狠狠地說道。
“疼疼……”俊秀少年捂著扭著自己耳朵的手,疼得臉上都扭曲了,卻不敢硬拉下來,隻能一臉地可憐兮兮地求饒,聽話地閉上眼,心下不停地哀嚎,他到底做了什麼孽啊!為什麼偏偏會跟這麼這麼一個又凶又惡,完全跟女人靠不上邊的女子扯在一起,天天被欺辱,該死的他還甘之如飲,嗚嗚……他悲劇的人生啊!
白衣少女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真是對天生的冤家活寶!嗬嗬,好久沒見到這樣溫馨的畫麵了,真想念啊!
“好了好了,羿軒,若夕,你們別鬧了,讓人家姑娘看了笑話。”如清泉滴石般的聲音從旁邊一直淡笑不語的男子的口中逸出,輕瞥了白衣少女一眼,平淡無波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芒,眉頭微不可覺地輕蹙,卻隻是一瞬間的事而已。
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劃過她的心田,白衣少女星眸輕閃,劃過在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親人,文質彬彬的楊文鴻,自詡風流瀟灑的莫羿軒,野蠻強悍的蕭若夕,出手‘救’她的冷漠將軍柳劍穹,還有由她一手培養起來玄武暗使——玄鷹、玄雁,明裏身份是並肩王府的侍衛統領。
“哼,看在書呆子和這位美麗姑娘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沒察覺到白衣少女眼中輕閃的光亮,蕭若夕冷哼了一聲,便狠狠地摔開手,順便將莫羿給擠開了去,撲閃著一雙比莫羿軒還‘色’的眼眸,拉起白少衣女的手,歡快地問道:“姑娘,你看起來真的很像是是個仙女,我叫蕭若夕,你叫什麼名字啊?”單刀直入,不愧是蕭大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蕭若夕也是愛美中的一員,尤其是喜歡看美麗的女子,其自己歸結而來的原因是因為傾狂把她‘帶壞’了,誰叫她從小到大總喜歡逛青樓,害得她也得天天上青樓,看到的是女子的妖嬈美麗,男子的醜陋不堪,相比較而言,除了書呆子、雲玄天,還有一直著男裝的小狂兒的‘男色’入得了她的眼外,敗家子排除,自己還是喜歡大美女多一點囉,尤其是某個從小到大,無論她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穿女裝給她看的家夥,最入她的眼,可惜不知該把她歸為‘男色’呢!還是‘女色’。
話說起來,這個白衣少女真的是像個仙女一般,尤其是那一身的出塵的氣質,可比遠看時還要給她震憾,嘖嘖,除了小狂兒,她是第二個未見其真麵目,便已能將所有人都給深深的震住人,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魅力,嗯,不知道她的麵紗下又是怎樣一張絕美的容顏,好期待啊!
眼眸一轉,蕭若夕似想到什麼鬼主意般,露出奸奸的笑意,心裏暗思,她一定要把這個姑娘給拐到小狂兒麵前,好好刺激刺激她,說不定這一刺激就能讓她感到‘威脅’,然後她再好好騙一騙,就能讓哄得她穿上女裝了,啊!更期待了,小狂兒穿上女裝會是怎樣的‘驚天地、泣鬼神’呢!
她又豈知,她千番百計想要‘算計’的人此刻正穿著女裝站在她的麵前呢!
沒錯,此白衣少女正是從武雲山下來後,便踏上前往天炎穀的莫傾狂,今日的渭江之行,早就在她的計劃之中,隻是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裏碰到這些親人,這次各國暗中都有派人出來,她早已知曉,柳劍穹會親自出馬,她也早已預料得到,畢竟皇帝老爹信任而又武功高強者,除了影、並肩王外就是柳劍穹了,影如今還在天極門本部修練,代表她掌控一切事務,皇帝老爹是找不到他的,而並肩王是皇帝老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許多朝政還需要他,那麼就隻有除了奉她之命回京的柳劍穹是最合適的人選了,隻是文鴻哥哥他們會一起來,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畢竟他們一個低階武者,兩個根本連武功都不會,怎麼能‘闖’江湖呢!
更為狡狤的笑意浮上傾狂嘴角邊,身為死黨的她,又豈不會看不到蕭若夕奸奸的笑意下打的是什麼鬼主意,然而這隻能讓她不得說,蕭大姐,你真是太天真了,她莫傾狂又豈是如此容易被算計的呢!
星眸染上點點笑意,傾狂反手拉住蕭若夕的手,哀怨著道:“蕭姑娘這話說得真讓我傷心啊!什麼叫看起來像啊!人家本來就是嘛!”
她可沒有說謊,依隱門修仙的性質,其門下弟子一旦進入十二階之後,便通常便會由其師傅賦於所謂的‘法號’,女弟子一般稱仙女或仙子的稱號,男弟子則各有不同,就如老頭那一代,是為聖字輩,唯一的一位女弟子便是聖靈仙子,所以此時的她也可算是‘仙女’一級別的。
呃!這人莫不是瘋子?可惜了這麼美的姑娘竟然是個有妄想症的瘋子,真是天妒紅顏啊!蕭若夕等人聞言先是錯愕,然後是吃驚,最後是婉惜。
將他們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傾狂心情大好,輕嘴一勾,甚是疑惑道:“你們怎麼啦?莫不是在懷疑本仙女是瘋子。”
一語中的,眾人立即麵露尷尬之色,連淡漠的柳劍穹也不自在地撇過頭,心想,她怎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莫不是真的是仙女不成?唯有楊文鴻神色不變,平波的眼眸甚至於沒有絲毫的變化,嘴角邊若有似無的笑意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