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密談
來人身著一身赤衣,臉上帶著個白色的木製麵具,直直走到青衣男子的麵前,彎腰行禮道:“見過青堂主。”
“右使者免禮。”青衣男子站了起來,伸出手做出虛扶的動作,赤衣男子便站直了身子。
“參見右使者。”暗處的男子立即單膝跪下,和陳佑三人齊聲恭敬道。
右使者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然後對青衣男子道:“青堂主,聖老已經接到你傳回去的消息,宴會之上,三大世家的事,聖老很生氣,命我速速前來處理,想不到還是晚來了一步,今日三家弟子相殘死傷無數,還傷了不少城衛兵和江湖人士,更甚至還有城民,群起激憤,隻不過才短短幾日,三大世家便從正宗變成眾矢之的。”
右使者雖是對著青衣男子說話,但話也是對著石室內的全部人說,陳佑三人剛一站起來,聽到如此的話,嚇得腳一軟,差一點就要跪下了,三家弟子的互鬥是他們暗中認可的,隻是沒想到,竟會打得那麼嚴重,剛剛還以為逃過一劫,若是使者奉聖老之命而處置他們,那他們絕對會比死還慘。
“莫傾狂的動作太快太狠了,心思也太密了,把人心全給摸準了,先是冒明宗之名傳貼給武林各派,引得全武林紛紛出動,趕往天炎穀,讓明宗吃了個啞巴虧,我讓他們三家暗中動用手中的勢力,派人自擎雲堡一路伏擊,結果她竟還能在如此嚴密的埋伏下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裏,更甚於竟能查到伏擊她的人是三大世家派去的,然後又不知在何時在暗中挑拔三家的關係,趁著各派聚集的於此的時機,讓三家再無翻身的機會。”青衣男子陰霾著聲道,掃了陳佑三人一眼,又對著右使者慚愧道:“聖老將對付莫傾狂的任務交付於我,可是如今,我明知她就在這城裏,卻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她,更反過來被設計,真是愧對聖老的囑托。”
陳佑三人感到落在身上的陰狠視線,背脊陣陣發涼,顫抖著身子,恨不得拔腿就跑,雖然沒有說要處置他們,但是這比處置他們更讓他們難受,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隻要他們稍微冷靜一點,又豈會看不出這是挑間之計,又或者他們根本就是看出是計,卻又由於私心,放任自己中計,才會壞了大事,直到此地步,才真正的醒悟過來,與其說莫傾狂對他們用挑間計,倒不如說她用的是心計,將他們的心思全在掌握在心中,莫傾狂,她太可怕了。
“青堂主請不要這麼說,聖老雖然很生氣,卻也知道此事罪不在青堂主,交手數次,莫傾狂的心思謀略越加成熟可怕,藍堂主、紫堂主都死在她的計謀下,天月神教的滅亡也必然是她的傑作,聖老也沒想到,她竟然能這麼快就查到三大世家是我們的人,還利用他們的心思設下計謀。”右使者在青衣男子的示意下,走到座椅右下方的一張楠木椅子上坐下,微歎了一口氣道,莫傾狂確實是個令他們頭疼的人物,以前他們都太小看她了。
青衣男子也坐下,聞言,想到死去的那兩個兄弟,咬了咬牙,恨聲道:“天元、燕雨、韓霜三國雖然在我們的眼中算不上什麼,但也沒把握能同時吞下,而她一口氣吞了不說,竟然連他們也算計在內,殺了紫堂主和藍堂主,又幫著擎雲堡重創橙堂主和天月神教,讓我們七堂在她手中折損了三堂,如今她又得擎雲堡相助,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力量,武雲山上那一仗,她傷得那麼重,竟然還能在少主的掌下存活,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人來著?小小年紀卻是本堂主這一生見過的最可怕的對手。”
“哼,她再厲害恐怖,也比不過聖天大人的一根手指頭,就算她擁有一國之力,又得擎雲堡相助,暗中還培植了其他勢力,在我們幾代人建立的勢力麵前又算得了什麼,武雲山上,她能在少主的手中逃過一次,又豈能逃過第二次。”右使者冷哼了一聲,甚是狂傲道。
青衣男子聞得此言,先是一愣,爾後哈哈一笑起來:“說得對,她莫傾狂再厲害,還能鬥得過天不成,就算她詭計再多,也絕逃不過我們層層撒下的天羅地網,她能查出三大家是我們的人,我們也能查出她派到城中的那幾人是擎雲堡的弟子,她還破不了本堂主的這一層網。”
頓了一下,看著右使者,又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出來,她向來心思慎密,武功又奇怪,前幾日我讓蘇家栽贓陷害擎雲堡那幾個弟子,引她出來,在南渭城外她雖現了‘聲’,卻找不到她的方位,連個影子都沒發現,而且本堂主如果沒錯的話,她必然已經跟擎雲堡那幾個弟子見過麵了。”
“擎雲堡的那幾個弟子表麵雖在六嶽的手中,但既然想利用他們引出莫傾狂,青堂主也必然會派了暗影在暗中層層守著,若莫傾狂真的與他們暗中見過麵,堂主手下的高手會毫無所覺?”右使者聽得最後一句話,竟是猜測,不禁奇怪地問道,青堂的暗影最善於隱匿氣息行蹤,在他們的監控下,莫傾狂竟能躲過他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