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全都住手。”隨著一聲大喝聲,所有武林人士全都停了下來,麵對將他們包圍住的強弓劍弩,有人臉色突變,有人鎮定自若,但是都一徑地停下手來,不約而同地退到傾狂的身邊,至於段世傑四人已被六嶽掌門點中穴道,被門下弟子揪住,其他的南渭衛後兵和三大世家弟子已經全軍覆沒,無一幸免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南渭軍隊,淨竹手持佩劍戒備以待,怎麼南渭的精銳衛兵會出現在這裏,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傾狂,卻看到她輕勾起的嘴角劃出一絲陰謀的意味,接著,耳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卻原來竟是密音入耳。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按照傾狂的指示,淨竹執劍指向站在衛兵隊最前麵的一個名男子,也就是副統領,冷著聲問道。
“奉城主之命,將爾等不軌之徒全數殲滅。”副統領舉起手中的大刀,持弓箭的衛兵立即被弓弦拉滿,等到看被挾製住的段世傑時,副統領又急急地又大喝一聲:“大膽惡徒,快將城主放開,否則立即讓你變成刺蝟。”怎麼回事,城主不是讓他們看到信號就出現將所有都屠殺嗎?怎麼會反被製住了?
“段世傑,原來你早就有準備,竟不隻是要對付我們四人那麼簡單?”繼續按著傾狂的指示,淨竹轉回身,橫劍架在段世傑的脖子上,怒聲道。
正對南渭軍隊的出現而心生不解的群雄聽得副統領的話,還尚有不解,待聽得淨竹此話,又看看那直直對著他們,閃著寒光的強弓劍弩,還有重重包圍著他們的南渭衛兵,瞬間恍然大悟。
“媽的,段世傑,你竟然想將我們所有人都一網打盡?還說我們是不軌之徒,真是豈有此理。”群雄中一個驚憤的聲音爆怒而起,所有人的思想全都被淨竹那句似是而非的話而往某一方麵想去,因而此話一出,立即引發群雄的憤慨,不少衝動的人已經不管不顧地想殺了段世傑他們泄憤了,也有點想到仙女麵前表現的意思。
“等等,各位英雄,大家先冷靜下,現在不是殺段世傑的時候。”祈山掌門趕緊開口阻止差點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群雄,目光卻是極其複雜地看了淨竹一眼,心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段世傑實在是沒有理由屠殺他們,今日段世傑他們是帶著必勝的目地將他們引來,完全沒料到會反過來中他們的計,所以根本就沒有理由會出動整個南渭所有的精銳衛兵,在暗中埋伏他們,這完全是自取滅亡的做法,畢竟武林中沒有秘密,如果今日他們全死在這裏,那麼明日南渭城便會成為全武林的公敵,如今南渭城也不再那麼神秘了,得罪了整個武林,也就意謂著南渭城的即將覆滅,段世傑不會這麼蠢,還有依剛剛蘇靖所言,他們背後還有主子,能設下那麼精妙的栽贓之計,他們的主子的智慧自然也不會低。
但是他們此時被南渭衛兵重重包圍亦是事實,若不是段世傑的命令,有誰能將這隊精銳兵調來,何況還有副統領親口承認,然而還是很奇怪,他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完全看不透事態發展,原以為一切局麵都在他們六嶽的掌握之中,可以趁機發展勢力,然而,此時,他卻有種被人掌握在手中,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人的算計之中的感覺。
緊皺著眉頭,輕輕晃了晃頭,搖去這莫明的想法,自嘲暗笑,誰有那麼大有本事心思來算計他們這麼多人?
祈山掌門的話果然讓所有衝動的英豪冷靜了下來,沒錯,現在不是殺段世傑的時候,他們還要拿他當人質呢!雖然他們全都是有武功的江湖人,甚至不乏高手,但是包圍著他們的精銳衛兵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們手中的強弓箭弩,還個個身懷武功,一旦動起手來,他們不一定會輸,但必然是兩敗俱傷,如果有段世傑在手,他們便有了籌碼,等安全之後再殺他也不遲啊!
受了重傷,被劫持住的段世傑在群雄的喊打喊殺中卻是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想屠殺他們了?他又不是笨蛋,這種自取滅亡的事他怎麼可能會做?他的目的隻是遵主人的意思設計莫傾狂而已,哪管這些人的死活,可是……
粗喘著氣掃視了過自己的衛兵隊,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他的精銳衛兵隊怎麼會來?除了他,就隻有左使者能擁有調動他們的權力,難道會是左使者的意思?不應該啊……而且副統領怎麼會說是奉自己之命呢!自己幾時下過這種命令?如果不是有人假傳他的命令,就是……副統領背叛了他,可是要假傳他的命令幾乎是不可能的,副統領跟了他這麼多年,依他的性格也是不可能會背叛自己的,那麼……
“大膽逆賊,還不快放了我家城主,束手待擒。”正當段世傑想不清的時候,南渭衛兵隊中傳來一聲厲喝聲,隻見層層排開的衛兵之前,衛兵副統領高聲喊到,手中緊握著大刀,一副隨時都會撲過來‘救駕’的架勢。
“哼,束手待擒?笑話!”,貼著段世傑的脖頸處的劍峰更加劃入了幾分,鮮紅的血液從瞬間染紅了他的前襟,淨竹輕蔑一笑,掃視了將他們重重圍住的衛兵一眼,冷笑道:“把你們手中武器放下,退開,否則,我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要是被你們這麼一嚇,手一抖,傷到你的城主大人就不好了。”
“你……”被威脅的副統領一怒,跨前一步,卻在看到那把架在段世傑脖頸上的寶劍又劃入了幾分,立即停下腳步,卻還是猶豫著沒有命令衛兵放下武器,而是把目光轉向段世傑,等他的指示,雖然此刻段世傑被製住,但是他依舊得等著他的命令才敢有所行動。
然而,段世傑卻是張了張嘴,一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的樣子,臉上的汗水嘩啦嘩啦地往下流,合和著鮮血滴落到地上,甚是狼狽不已。
他是想開口的,他想當著所人的事問清楚,是誰將他的衛兵隊調來,在沒有把事情解釋清楚之前,不能讓這些江湖人士離開,更不能真的對他們進入圍殺,主子交給他的任務除了引莫傾狂出洞,還有收服這些武林人士,因此,他才會對他們如此禮待,卻不想,竟然會出現這種事,之前南悅掌櫃和賀真他們的證詞已經把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白費了,引得群雄不滿,現在精銳衛兵隊的出來再加上淨竹的挑撥,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已然是成為武林公敵,他怎樣不要緊,但是這樣一來,主子的大事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
可是,任憑他將嘴巴張得再大,也發不出半點聲音,瞬間便明白過來,他被人點了啞穴了,恐怖的是,在開口之前,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被點了啞穴,是誰點了他的穴道,又是怎麼出的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這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