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之誌
‘子風,段世傑房間裏有通道直達天炎地界,天炎穀危險重重,高手雲集,務必小心,我在天炎穀等你。’
“淩哥哥,等我。”握著那支還帶有淩傲塵特屬的淡雅清香的綠笛,傾狂的目光在月光處慢慢地凝聚,輕啟紅唇喃喃道,在心裏默默地接著道:等我,這一次,不管誰阻擋,我都要把你帶走,佛擋殺佛,魔擋誅魔。
纖纖玉手一揚,刻著字的細枝傾刻便在她的手中化為粉末,隨風飄揚在涼風之中,帶著她堅定的決心飄散到遠方。
極遠之地,青衣飛揚,絕色男子緊握手中的奇異石頭,黑亮的瞳眸對月凝聚,極富磁性的聲音沙啞自語道:“等你。”
黎明的曙光穿透雲層的時候,傾狂方才收回對月相思,身形一展,傾刻裏,空蕩蕩的竹林裏隻剩下‘沙沙’的風吹竹擺聲,還有那飄不散的思念,剛分別便止不住的思念。
愛,有時,就是那麼簡單,隻是那刹時的心動,卻伴隨一生,此後無論身在何方再也無法擺脫那悸動思念的心。
剛回到房間門口,便立即察覺到有人,而且還是個酒鬼,傾狂淡淡失笑,推門而入,迎接她的是一具滿是酒香的柔弱身軀,‘砰’地一聲,剛剛好把門給撞關上了,而自己則被壓在了門上。
“美人,你不知道一大清早是人類最容易衝動的時候嗎?這時候來投懷送抱,不是在考驗我的自製力嗎?”背靠在門上,傾狂一手摟著某個投懷送抱的美人的柳腰,一手邪惡地挑起美人的尖細的下巴,流氓地笑著道。
“切,讓你衝動,你有衝動的本錢嗎?”美人放柔身體,整身的重量都壓在傾狂的身上,不屑的目光,掃過傾狂凸凹有致的身軀,撇了撇嘴道,那眼裏是赤ruo的鄙夷。
汗,大姐,你這話說得真強悍啊!聽你這意思是瞧不起我這個女子還是怎麼啦?真是笑話,傾狂活生生被她的表情動作加語言給雷到不行了,很好,竟然還敢看不起她,這下可是踩到她的地雷,那就怨她自己倒黴了。
柳腰一用力,反過來將美人給壓靠在門上,淫邪的目光掃過她很有料的身體,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嘴唇,魅惑一笑,吵啞地著聲伏在她晶瑩的耳朵旁,輕吹著氣道:“要不要試試,本太子有沒有這個衝動的本錢啊?鳳太女。”
妖孽,這丫的,活脫脫就是一個男女通吃的大妖孽,還是一個不容人質疑她能力的小心眼妖孽,她是瘋了才會去挑釁她。
耳根子燒紅的鳳舞萱悔得腸子都青了,想推開她,卻發現動撼不了她半分,努力了半響,還是宣告放棄,一把抓住她還在她臉上做怪的手,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無力地怪裏怪氣道:“不用試了,我喝醉了亂說話,您傾狂太子本事厲害得很,能人所不能,小女子心悅誠服。”
“是嗎?我怎麼聽著覺得那麼敷衍啊?看來還真得做點什麼,你說呢?嗯?”挑了挑眉,傾狂笑得更加邪惡,魔爪就這樣伸向她的衣領。
“喂喂,適可而止了,老娘在這裏等了你一個晚上,可不是等你來開我的玩笑的,再玩下去,可別我不可客氣了。”額頭冷汗直流,鳳舞萱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騰出兩隻手,壓住傾狂意欲作怪的手,氣呼呼地說道。
莫傾狂根本就是她的克星,想她鳳舞萱自認沉穩深沉,卻每每在她手中底下過不到兩招就破功,反過來被她捉弄,氣死人,氣死人了。
喲,真生氣了!看著不知是因喝酒還是因氣憤而漲著臉的鳳舞萱,少了平時的英氣,多了絲小女兒家的誘惑,傾狂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直到看到她鳳眼裏騰升的火焰,才若無其事地放開她,開開玩笑可以,若是真把她惹怒了,也不是什麼好玩的的事。
“莫傾狂,你這個小心眼的女人,下次再敢這麼挑逗我,小心我把你調戲良家婦女的事告訴你的那些男人,看他們怎麼收拾你。”理了理有點淩亂的衣服,鳳舞萱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到離傾狂最遠的椅子上,氣呼呼道,她現在相信了,一大早真是人類最容易衝動的時候,而她現在就有從未有過的衝動,想把眼前這個人給狠揍一頓。
良家婦女?她鳳太女也算是良家婦女,怎麼聽著她用‘婦女’來形容自己,她就怎麼覺就怎麼怪異啊!
傾狂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徑自走到她柔軟的床上,直挺挺地躺下,歪著頭,蹙了蹙眉道:“小舞子,你堂堂一個太女,說話怎麼那麼粗俗啊!什麼叫我的那些男人,你以為本姑娘是鳳堯國的人,還可以三夫四郎的。”她雖然喜愛美人,但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花心,不濫情。
“反正你又不是美男,我何必在你麵前扮斯文有禮?”鳳舞萱翻了翻白眼,整個人爬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掀了掀眼皮,斜睨著傾狂道:“還有,誰說隻有我們鳳堯國的女人可以三夫四郎的,你莫傾狂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多娶幾個又有什麼關係,隻要那些美男同意就行了。”莫傾狂注定是一個王者,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不管是男皇帝還是女皇帝,千萬年來,就從未有過例外。
若是這時候有人進來,看到屋裏兩具有氣無力,全身宛若無骨的‘死屍’,絕對會驚嚇得把眼珠都瞪出來,怎麼當今兩個奇女子是這副隨意的‘死樣子’啊!天下美男夢中的那永遠意氣風發的完美形象破裂了。
看著整個像無骨蟲一樣趴在桌上的鳳舞萱,傾狂也跟著翻了翻白眼,看著床頂,涼涼回道:“齊人之福不好享,這個你鳳太女應該感受最深吧!”別以為她不知道,堂堂一個鳳太女就有曾經被她母皇所賜的幾個美男給纏得幾個月不敢回府的記錄。
縱酒過度,酒精侵腦的鳳舞萱全身無力在趴在桌子上,一聽此言,暈乎乎的記憶立即轉回到曾經那恐怖的一幕,傾刻酒醒了大半,騰地一聲跳起來,衝到床邊,一把揪起傾狂的衣領,陰側側道:“你,調查我?”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廢話,你沒調查我啊!”白了她一眼,傾狂像看白癡一樣瞥了她一眼,就要再次往後倒下去,她已經兩天沒睡覺了,很累了好不好,沒多少時間給她休息了,她等下還要去那個段世傑的房間探險呢!離‘冰元火蓮’出世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
呃,也對!被這麼一反問,鳳舞萱訕訕地放開手,也跟著躺在傾狂的身邊,兀自氣悶著,人家調查,她也調查,結果人家連她那點糗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她連人家是男是女,有幾個藍顏或紅顏知己都調查不到,真是丟死人了。
“我說小舞,你在這裏等了大半夜,不會隻是來跟我搶床睡吧?”捅了捅躺在她身邊兀自在生悶氣的鳳舞萱,傾狂無比鬱悶地問道,再不說正題,她都要睡著了,這兩天消耗的體力還挺大的,尤其是前晚那場武鬥,雖然有那曲琴音為她調節內息,然而還是損耗了不少真氣,她現在隻想蒙頭睡個大頭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