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母則剛,祁悅美也不例外。
以往讓她畏懼的前夫不再可怕,唯有兒子是她的軟肋,恨不能將所有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祁悅美,“我懷疑他是被什麼團夥兒給騙了,現在受刺激才會變得不正常。”
江藍眼眸微閃,聽著像是高明的騙局,精神錯亂暴躁易怒,跟洗腦沒什麼關係,倒是有被催眠的嫌疑。
“你剛才說的做夢,吳峰有妄想症嗎?”江藍感興趣的打聽,她挺喜歡祁陽的,也樂意幫忙。
“不,好像是家私人診所,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前夫的這些爛事在她心裏憋的太久,現在說出來心裏也舒坦了。
江藍點頭,視線不經意的看向窗外,新開業的那家店生意紅火,噬夢兩個大字反折光線,刺目又引人向往。
吳峰的事情會跟它有關係嗎?
女人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祁悅美很快又跟江藍約起飯局,兩人正說著,那邊祁陽也完成沙盤作品,摘下耳機看過來。
等送走祁悅美母子,江藍簡單收拾東西便出門,師哥那邊說有新發現,喊她過去看。
康複醫院頂層,江藍做完登記後走入病房,溫清雲已經在等著了。
“著急忙慌喊我過來幹嘛?”江藍隨意的走過去,見溫清雲麵色不好,訕訕的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怎麼了,表情臭的像是丟了錢。”
溫清雲沒接話,隻是把手裏的資料遞過去,“這是家屬提供的,你自己看。”
江藍,“有新發現?”
資料不多,她拿在手裏輕飄飄的,敞開的文件袋裏除了溫清雲的筆記,餘下隻有幾張照片。
從溫清雲整理的線索來看,如她所想的那樣,性格沒問題,人際關係簡單,沒有感情財務糾紛,唯一的矛盾點便在於患者是否在逃避什麼。
又是因為什麼原因陷入了昏迷。
江藍查看照片之前,先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過去,“喏,學校那邊的,你先瞅一眼。”
溫清雲,“不急,你先看照片。”
江藍眼瞼向上看他,溫清雲從她進門起就嚴肅著臉,眼下更是憋氣的狀態,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隻好埋頭看照片。
照片的像素很好,第一張是某間房的整體圖,床頭櫃上燃盡的熏香,兩個男人背影的監控截圖,某個男人的側麵照。
江藍雙眼緊盯著最後一張照片,手指無意識的將它捏皺,眼底各種情緒洶湧,良久,她冷聲開口,“照片哪來的?”。
溫清雲,“家屬給的。”
“麻煩把家屬聯係方式給我一份,謝謝。”江藍收拾東西就要走,被坐在外側的他擋住。
溫清雲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他。”
江藍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突然就笑了,抬手勾了把椅子坐下,“怪不得你耷拉著臉給我看,原來是找到季少白了,他還沒死呢?”。
“不僅沒死,目測還在圈子裏混得如魚得水。”溫清雲舉起其中一張照片道,“看到沒有?催眠前點安神香是你爸愛用的習慣,照片是患者出事當天家屬找人拍的,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