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又一次心理疏導後,祁悅美透漏一個讓江藍意外的消息。
吳峰瘋了!
祁悅美,“救助站聯係不到他的家人,就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裏,我本來是不想管的,考慮到陽陽,就出錢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也算落個清淨。”
江藍感到奇怪,“好好的突然就瘋了?”
“說不定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活該。”祁悅美探頭見祁陽玩沙盤遊戲玩的認真,小聲說道,“不瞞你說,我心裏是解氣的,也偷偷跑去看了,他現在就像是抽大.煙抽多了,瘋瘋癲癲的。”
江藍覺得不對勁,吳峰的狀態她是清楚的,心理防線很堅固,側目看向窗外,不知怎的,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送祁陽母子離開後,江藍在樓道看見一個熟悉的老太太,是許久沒來的程梅。
江藍,“程姨這是幹嘛去啊?”
程梅微愣,忙攏了攏頭發衣領,笑容不自然的道,“去樓上辦點事兒,你忙。”
江藍目送程梅下樓離開,驚奇的抬頭看樓上,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樓上幾家都是辦借貸的,老太太缺錢了?
隨即又搖頭失笑,程姨十幾萬的年卡都舍得辦,想來手頭也是寬裕的。
等她進門,波波剛好掛斷電話,“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個活兒就交給老板你了。”
提前打電話預約的是位年輕人,很英俊的男士,忽略他周身快要凝為實質的陰鬱,跟他坐在一起都是顏控的福音。
雷隼冰冷的眼神看過來,“填表還是問答?”
開口就知道是老熟人了。
江藍眉毛微動,“不著急,需要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嗎?”
“不需要。”
直接被打斷。
江藍也不惱,眼底的趣味漸濃,“你預約心理醫生,是認為自己有病嗎?”
雷隼嘴角綻放一個笑容,像是蛇類吐出冰冷的舌,“你背上為什麼有個小孩啊?”
江藍眉心一跳,好險才忍住沒跳起來,麵上端著醫生架子記錄,“眼睛會看到幻覺,是間接性還是經常,看到的東西有重複嗎?”。
沒看到想看的反應,雷隼無趣的收回視線,“經常,密密麻麻的蟲子,入目皆是。”
“發病前心情有變化嗎?”
“想逃離,腦子裏一直有聲音讓我去死,死了就能解脫了。”
“你想死嗎?”
雷隼對這個問題很迷茫,他本心是想去死的,活著太痛苦,偶爾又想活著,因為某個人笑起來會發光,是他渴望而不可觸及的光!
“所以我來了這裏。”
他現在想活下去,哪怕多一年一個月,能多護她一天也是好的。
江藍對他的答案並不意外,她比較好奇的是,“雷先生看起來並不缺錢,怎麼就選中我這個小診所了呢?”
雷隼看向她的銘牌,“江醫生有好的人選推薦嗎?”
“當然有,省院。”溫師伯經驗豐富眼力毒辣,“不想去醫院的話還有心理協會可選,再不濟路對麵有家能放鬆身心的心理診所。”
“嗤,噬夢嗎?”雷隼字字珠璣,“不過是用白骨堆積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山罷了,能有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