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十郎戒備的看著童磨,心裏琢磨著這次“附身”是不是跟上次,彼岸附身香奈惠差多不。
忽然他的眼前一黑,竟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但人影動作很快,又很模糊。
他既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也不知道那人在做什麼。
他隻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人的一生,可惜一切仿佛模糊的走馬燈,什麼都看不真切。
很快人影消失,他又看到了遠處一臉戒備的童磨。
“這就完了嗎?”碳十郎晃了晃頭,有些摸不清頭腦。
陰暗處的輝利哉卻是皺緊了眉頭。
失敗了嗎?
不應該呀,按照他的咒力水平,不過是召喚一個幾百年前的亡魂而已,怎麼會失敗?
除非……
輝利哉眼眉一挑,深深地歎了口氣。
除非繼國緣一現在已經靈魂轉世,並且轉世之體還活著。
畢竟這降靈術隻是一種招魂喚魄的咒術,沒有拘鎖活人靈魂的功能,失敗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樣一來,就隻能讓分身提前下場了。
輝利哉勾起右邊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冷笑。
有人想看自己和無慘火並,自己還想看無慘和盛岡原火並呢!
總之誰越晚出手,對誰就越有利。
“看來你們是被拋棄了呢!”
童磨戒備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突然嘴角帶上了譏諷的微笑。
“彼岸,你出來呀!為什麼像隻縮頭烏龜一樣,當初你控製那個女人,一刀就擊敗我的豪氣上哪去了!”
童磨環視著周圍的黑暗,嘴角的譏諷更濃了幾分。
“還是說……你怕了?你知道上次能贏隻是因為我輕敵,而一旦我認真起來,你沒把握了是嗎!”
碳十郎的臉上極為難看,他想不通,為什麼彼岸剛剛還說,要召喚跟自己祖上大有淵源的繼國緣一,可轉眼間就沒動靜了。
是因為召喚失敗而遭到反噬而重傷了嗎?還是說真的想這家夥說的一樣,因為他因為提防著無慘,所以放棄我們了?
當然臉色難看不隻是他,包括蝴蝶忍在內的所有得柱,臉色全都難看無比。
彼岸在他們心裏,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
他們絕不允許有人詆毀彼岸!
“你胡說,彼岸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蝴蝶忍寒著臉,猛往前衝,腳下入蛇般踏著扭曲的步伐,身體不停的變換著方位。
讓人看不出她要從哪裏出刀,
甚至因為太過用力,堅硬的石板路,被她踩出一個個數厘米深的清晰的腳印。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
無刃細劍帶著凜冽的寒風,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
鏘!細劍雖然砍進童磨的脖子,卻被頸骨擋住。
“你以為要是剛才沒有那把木劍,就憑你這把無刃刀,能砍斷我的脖子?”
童磨譏諷的冷笑,那雙鬼爪閃電般探出,抓住蝴蝶忍的肩膀,猛地扯了過來!
帶著寒氣的手指幾乎扣進了蝴蝶忍肉裏,那裸露的肌膚上,再次出現了大片的青紫色的凍瘡。
童磨把臉湊到她跟前,那張慘白的臉突然有些發紅。
“小忍呐,你剛剛斬斷我頭的那一下真是太可愛了!我想我喜歡上了你,咱們結婚吧,然後做點該幹的事情。”
蝴蝶忍臉色慘變,嘴唇都哆嗦起來。
完了,難道在死之前還要被一隻鬼給……!
看著蝴蝶忍那張驚恐的臉,童磨突然笑了起來。
“放心吧,我不好那一口的。我的意思是,既然彼岸不出來,那就讓我就吃了你吧,這樣你就能永遠跟我在一起啦!”
看著童磨那越來越近的血盆大口,蝴蝶忍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一片走馬燈。
要死了嗎?
姐姐會很傷心吧,也不知道香奈乎那丫頭會不會哭。
應該不會吧,那丫頭根本不會把心裏的情感表達出來。
少主,不能在看著你長大了。
一絲淚花從她的眼角淌了下來,畫麵最後停留在了彼岸炸碎戰艦機群,在遊輪上接受鬼殺隊全員歡呼的場麵。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劍士。
記得當時,他還笑著跟自己打招呼呢。
“彼岸……”蝴蝶忍無意識的吐出這個名字。
“嗯,在呢。”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她渾身一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絕美的白裙少女,對她露出了熟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