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聽了他的話,如同當頭被人打了一棒。她的臉色更加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二混子的人教訓,而且還是她最看不起的人,這麼多年,沒人敢跟她說這種話,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話,唯恐她犯了心事病情加重。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剛想喝口水壓壓驚,但手不聽使喚,拿到手裏的杯子從手中滑落下去,摔得粉碎。

保姆聽到動靜後慌忙地跑進來,她衝著二子嚷道:“你對夫人做了什麼?你看她氣得手都在哆嗦,現在馬上請你出去!”

二子站起來,剛要走,就聽秦琴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收拾收拾你下去吧。”

保姆聽了這話,就不再趕二子走,彎腰去掃地上的玻璃渣。

她將地上的玻璃渣掃幹淨後,又用拖布將地上的水漬擦幹淨,給秦琴重新端來一杯水,這才下去了。

二子還站在那兒,他不知是該走還是該坐下。

秦琴看了他一眼,說道:“請坐下吧,這個保姆是我媽媽的親戚,跟了我好多年了,是我最貼心的人,說話不必避諱她。”

二子這才坐下,說道:“聽說你們要舉辦結婚12周年紀念活動,秦琴,我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就這樣的一個男人,你還給他舉行結婚紀念日,好笑不好笑?你就那麼看重形式?你舉辦宴會的地方,跟他們的包房的樓幾乎挨著,你不小了,不是幼稚的小女孩了……”

二子喋喋不休地說著,眼看秦琴要堅持不住了,他才把水杯遞給她,說道:“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敲醒你,請你醒醒吧,別自欺欺人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二子在那張借據上寫下電話號碼,然後拄著拐就走了。

二子自己也沒想到,不到兩個小時,他就接到了秦琴的電話,讓他去她家。

這次,二子是挺直了腰杆走進她家大門的。

秦琴告訴他,她想通了,但紀念活動還是要搞,因為請柬已經發出去了,有些事需要二子去幫她辦,她給了他兩萬塊錢。

於是,就有了那個短片,還有追光師音響師的密切配合。

肖毅聽二子說到這裏,就打斷他的話,問道:“你怎麼知道張娜要在宴會現場出現?”

二子說:“這個,還真不是我預測出來的,是秦琴,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張娜剛一出現,就被秦琴的保姆認出來,她就打電話告訴了秦琴,秦琴讓她不離張娜左右,如果張娜挪動位置,就要隨時報告給我,而我,之前收買了燈光師,早就將張娜的具**置告訴了燈光師,所以燈光師才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張娜,讓她現了原型。”

“那關閉宴會廳大門是誰的主意?”肖毅又問道。

“這個也是秦琴的主意,這個女人太厲害,把一切都算計得特別精準,不差一絲一毫,如果她對王輝不是那麼癡情,估計早就把王輝踩在腳底下了。”

肖毅點點頭,他同意二子對秦琴的評價,通過這件事證明,秦琴絕非等閑之輩。

肖毅說:“這一切你姐知道嗎?”

二子說:“她還很虛,我沒告訴她,等她硬朗了,我會告訴她的。”

肖毅沉吟了一下說道:“二子,衝這件事,我可以說,你是個男人,是個爺們,尤其是你把錢給他們還回去,這一點,我就要對你刮目相看,好好愛護你的家人吧,也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人生。”

“姐夫,得到你的誇獎我太高興了,是你把我寒磣醒的,我還要感謝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