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古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微微一笑,道,“路過花店,就買了一束!”
“他這麼多年沒給我送過花了,記得上一次送我鮮花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今天說路過花店,就買了一束,讓我老是覺得怪怪的。”楚惠蘭一邊回憶,一邊憂傷的說道。
“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現在想想,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這個老古啊……”楚惠蘭說著說著,竟然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說實話,師娘楚惠蘭在薑雲飛的印象裏,一直是優雅大氣的,像今天這麼失態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看來古教授的神秘失蹤對她的刺激很大。
聽了楚惠蘭的話,薑雲飛突然想起,前段時間有幾次,單位經常會來一輛黑色奧迪,把古教授接走,第二天的時候,又把他送回單位。
盡管那輛車每次來都是黃昏時分,而且都走的是研究所的後門,但卻沒有躲過薑雲飛的眼睛。
他可是個加班狂,一周七天有六天泡在研究所裏,早就做到了“以所為家”,因此研究所裏發生的事情,很少能逃過他的眼睛。
也正因為如此,盡管那輛黑色的奧迪每次來的時候,研究所的同事早已經下班離開,但還是被薑雲飛撞到好幾次。
以前因為沒有特別注意,然而現在回想起來,這些事情都應該是相互有聯係的。
“楚阿姨,現在看來,教授肯定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才沒有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太擔心了,注意身體要緊。”在勸慰了師娘一會兒後,他才離開了古教授家。
綜合之前的種種跡象,薑雲飛已經猜測出了事情的大概。古教授的並不是失蹤了,而是應某人或某個組織的邀請,去參加某個重要的會議或是計劃了。
隻不過,他心中卻有著更大的擔心:如此神秘的事情,自然會伴隨著巨大的危險。
好吧,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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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薑雲飛心事重重來到研究所上班,沒辦法,不上班的話,他這個小小的研究員就會餓死了。
走進研究所,一切如往常般安靜,似乎古教授的失蹤並沒有發生一樣。
然而,當他拾階而上,走到二樓的時候,卻見一堆人圍在樓道裏。
出生了事了嗎?薑雲飛滿心疑慮的往前走去。不對,那個位置好像是古教授的辦公室,沒錯,就是。
他快走兩步,就見古教授的辦公室外圍三米的地方拉了紅白相間的警戒線,而這麼一堆人都圍在警戒線跟前注視著。
好多人議論紛紛,有人說,“古教授這是犯什麼事情了嗎?”
也有人說,“你別胡說,古教授為人熱情,做事正派,又怎麼會犯事情?!”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呢,要不然警察怎麼會來搜查古教授的辦公室呢?!”
一堆人雜七雜八的議論著,薑雲飛聽了不禁頭疼。他略微一躊躇,還是走過去,撥開人群,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步入古教授的辦公室後,薑雲飛不禁被眼前的場景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不大的辦公室裏,擠了好幾個人,都在書架上、書桌旁不停的翻找著什麼。地上、桌子上,都散落著各種書籍資料。
難怪薑雲飛愣住了,這哪裏是警察在搜查,這明明是土匪在抄家嘛。
古教授的資料,每一件都是有著它的研究價值的,都是應該細心收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鬼子進村一般,亂翻亂扔,一點不知道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