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不悔聽了他的話點點頭,似乎若有所思。
在聽完保長的稟報後,獨孤不悔命令車夫趕著馬車,按保長的指引,徑直來到淩虎家門前,然後也不令人通報,就下車直接走入了廳堂,讓淩虎的妻子出來答話。
淩虎的妻子柳氏,不知在後堂做些什麼,聽到縣令大人來到,大驚失色,急忙慌慌張張的出來拜見,而出來之前,她匆匆將自己的濃豔的妝束塗抹幹淨,穿上孝服出來參見縣令大人,還伏在地上痛哭。
獨孤不悔等人卻看的明白,這個柳氏雖然看樣子是在痛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裝樣子,她的濃妝還沒有卸幹淨,而一身孝服直接是套在外麵的一套衣服上的,跪拜之間,裙擺露出來鮮豔華麗的服飾,而且她衣服領口開的很低,舉手投足之間,姿容妖豔,風度淫蕩,張彪等人都不忍直視,紛紛偏過頭去。
見過之後,獨孤不悔知道這不是一個安分守紀的女人,再加上來之前淩飛的供述,便猜測淩飛的兄長淩虎之死,與這柳氏有很大的關聯,於是計上心來,厲聲問道:“本縣令到你家來不為其他事,隻因昨天我夢見你的丈夫,滿身鮮血的跪在我的床前,向我訴說是被你所害而橫遭慘死,哭著求我為他伸冤。你知道嗎?”
然而柳氏聽到獨孤不悔的話之後,卻和他當庭爭辯起來,說縣令大人完全是冤枉她,態度很強硬,言辭也針鋒相對,顯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而一旁的張彪、燕小六等人見她如此暴戾凶悍,更加堅信此人一定不是良善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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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淩虎家後,獨孤縣令立即召集該族族長以及左鄰右裏前來,命人一一盤查問訊,而這些人的回答大概都和保長所說相同,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反映這柳氏生活糜亂,經常與其他年輕男子眉來眼去的,其他的卻說不出什麼來。
又命人反複稽查質詢,還是漫無頭緒,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可是獨孤不悔心裏卻始終放不下,來之前淩飛痛哭流涕,痛徹肺腑的畫麵一直深深的映在他腦海中,久久不曾忘記,他當時就暗暗起誓,定要親自將凶手繩之以法。
而今天在他見過淩虎的妻子柳氏之後,他也堅信這個柳氏與淩飛的兄長淩虎的死,必然脫不了幹係,但是奈何現在沒有一點線索和證據,根本無從下手,真是急死人。
一行人隻得在附近的驛站先行安頓下來,再考慮後麵該如何調查此事。
獨孤不悔此行就是特意為了調查這件案子,現在卻是遲遲找不到線索,打不開突破口,卻讓一夥人愁的不行。
晚上吃過晚飯,一夥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聊著天,有人說到了今天的案子,大家都開始想主意,希望能早點破案,早點回家。
獨孤不悔聽了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這出門才兩三天,就盼著趕緊回家,這也太沒出息了吧。但想想也對,哪個人出門在外不想家的,這是人之常情嘛,因此也就不再生氣了。
一夥人圍在一個火堆旁,七嘴八舌的說著話,說著說著,有人就講起了鬼故事。
一個年長的差役正掛著大煙袋,啪塔啪塔的抽著煙,旁邊一個年輕的差役突然跑過來,道,“李大叔,趁著這會休息的時間,您給大家夥講個故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