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淩飛聽了他的問題,已是泣不成聲,不能言語,好一會才勉強回答道,“獨孤大人,後來我在無意間得知,我那個朋友去的村子正是淩家村,而他去的那戶人家,正是我……兄長家啊……”
好吧,這世間果然還是存在因果報應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那柳氏自以為做事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淩飛的故事講完了,獨孤不悔等人卻是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人人心裏猶如堵了什麼東西,憋的難受。
這感覺真比吞了蒼蠅還感覺惡心。
張彪更是氣的一拳砸在柱子上,狠狠地說道,“真他娘的氣人,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你那朋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速速道來!”獨孤不悔心裏清楚,說的再多,講得再好,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是白扯。
“我那朋友人稱麻七,家住易陽縣城十裏外的陳家村!”淩飛強行忍住悲痛,擦了把眼淚,毫不遲疑的回答道,隨即他又補充道,“大人如果要找他,就千萬要抓緊時間啊,此人飄忽不定,行蹤成迷,非常難以尋找。”
獨孤不悔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頭道,“莫非你早已尋訪過他?”
“是的,大人,兄長出事以後,我曾經先後去找過他兩次,卻都是沒有見到人,否則的話,我早就稟報官府了!”淩飛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好,隻要你所言非虛,本縣定能尋得到此人,並將他帶回縣衙做證人!”獨孤不悔擲地有聲的說道。然後又尋思道,淩飛與麻三既然是朋友,兩人定然相熟,必然知道他的棲身之所,於是接著問道,“關於那陳家村的麻三,你可知曉他慣常的棲身之所,或者其他的線索?”
“線索?”聽了獨孤不悔的提問,淩飛跪在地上,努力的回憶著他和麻三的交往經曆,思考著有價值的線索,終於他想起了什麼,向獨孤不悔說道,“麻三此人嗜賭如命,十有八九是泡在賭坊裏,大人可以重點在這些地方尋找。”
獨孤不悔聽聞之後,頓覺事不宜遲,命捕快燕小六即刻出發,前行陳家村捉拿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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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六騎上快馬,星夜兼程趕到陳家村的時候,正是晌午時分,他見村口大槐樹下有個老人坐在那裏曬太陽,便下馬走過去詢問麻六家的住址。
老人告訴他,麻六家住村西頭,是一戶獨門獨院的人家,平日裏也不與人多來往,也很少見到他本人。
燕小六在老人的指點下,趕過去的時候,卻是吃了一個閉門羹——他果然不在家裏。
好歹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本來也對在麻六家裏抓到人不報什麼希望,因此他也不做停留,而是調轉馬頭離開了陳家村。
不是說這小子嗜賭如命嗎?那就隻能去附近的賭坊碰碰運氣了。
好在獨孤不悔也料到那麻六在家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命人在城中、郊外等多地的賭坊四處查詢,總算是得到一條線索。
原來這麻六經常光顧城西的昌運賭坊,早就成了那裏的常客,隻是他總是一陣子一陣子的不見人,許多人對他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