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獨孤不悔的安排,讓他先去後院牽兩匹馬,再簡單準備一下後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並遞給他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包裹,讓淩飛在西城門等他。
淩飛接過包裹打開一看,是一身夜行服,並包裹著一把佩劍,一包碎銀子,另外還有一塊捕快的令牌。
他稍微沉默了一會,然後就接過包裹前去準備了。
兩匹快馬,倒不是什麼難事,淩飛去馬廄亮了腰牌,老馬的小吏也沒有多加盤查,畢竟這已經是二更天了,正是最容易瞌睡的時候。
淩飛牽了馬,悄悄的走出了縣衙大門,然後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接著牽著馬往西門而去。一直步行了的離縣衙遠了,他才策馬緩緩前行。
到達西城門的時候,此時已是接近三更天,城門早已經關閉,大人為何會讓他來這裏,正在他遲疑的功夫,城門被緩緩的打開了一個寬縫隙,獨孤不悔從一旁走了出來,他翻身上馬,然後對著守城士卒小心叮囑了兩句後,就與淩飛一前一後的出了城門。
他們剛一離開,身後的大門馬上又關上了。
兩人策馬而行,徑直取道往城郊而去,夜深了,萬籟寂靜,沒有月光,他們隻能摸索著緩緩前行。
行了大約有一個時辰,淩飛跟著縣令大人來到了城郊的一處店鋪,隱約見店鋪中燈光閃爍。
到了跟前,兩人翻身下馬,獨孤不悔將馬韁繩遞給了淩飛,讓他把馬牽到馬廄去,順道為馬加些草料,自己則轉身往店鋪門口走去。
到了門前,獨孤不悔輕輕的敲了敲門,早有人打開房門,將他迎了進去。他剛一進屋子,就有人喊一聲,“大人,你可來了,我們都在等你呢。”
他四下一打量,發現房間裏卻隻有兩個人,正是縣尉張彪和捕快燕小六。他不禁疑惑的問道,“其他人呢?”
張彪趕緊告訴他,人都在後麵的一件庫房裏小憩片刻,另外,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
“東西在哪?帶我去看看。”
“東西都在後院一件屋子裏,大人請。”張彪和燕小六在前麵帶路,往後院而去。
這家侯記鐵匠鋪已經有很多年的曆史了,在易陽縣很有名,這城郊的店鋪隻是它的一處分店,卻已經有著不小的規模。
片刻後,幾人來到了一間屋子,就見屋子裏整齊排放著許多卷的繩子,還有一種精鋼打造的類似於鷹爪一類的鐵鉤子。
隻不過這些鐵鉤子樣子有些奇怪,鐵鉤的後麵留著圓孔,鐵鉤的下麵還有一個小掛鉤。
另外,屋裏還有一架類似於連弩車的東西,隻不過它的個頭要小一些,而且結構簡單,有銷子鉚釘,顯然可以拆卸。
屋子裏堆著的這些奇怪的鐵鉤,還有這輛小型連弩車一樣的東西,令張彪和燕小六都很奇怪,完全不明白它們的作用。
而獨孤不悔也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讓張彪把小分隊的人叫起來,在院子裏列隊,然後挑選了幾個身體強壯的隊員,每人又多背了一些零件,顯然是剛才那架連弩車一樣的東西被拆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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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陰冷的地牢裏,光線昏暗,牢房的牆壁上插著一些零星的火把,隨著微風跳動的火苗照映出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影,一些人混亂的擁擠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們被賊人劫來已經有幾天時間了,一直關在這裏,這個地牢位於擺旗寨的最底層,流通不暢的空氣裏夾雜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而擺旗寨的地牢裏也展現出了相似的場景,隻不過,地牢裏總歸是要關著人的,尤其是悠狼穀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