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情不安,紛紛應和。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古代樓船已經與貨輪接觸。
樓船撞到貨船的船體上,卻並沒有發生碰撞,宛若幻影一樣。
其船頭沒入貨輪之內,兩條船宛若交融般,詭異無比。
但甲板上的水手們,卻不由鬆了口氣。
“娘的,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太邪門了,我在海上走了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要說是海市蜃樓吧,這大晚上哪來的海市蜃樓。”
“可要說不是,這玩意又是啥東西。”
“別管啥東西了,我總感覺這玩意好詭異,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的好。”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離開,誰也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古代樓船穿過貨輪緩緩消失在茫茫大海。
貨輪按照固定航線,繼續向著江都的方向駛去。
但不知何時,貨船變得一片死寂!
安靜的仿佛幽冥之地!
翌日,江都碼頭。
江都,龍國繁華之地,雖然不是龍國最大的港口,但碼頭的吞吐量非常驚人。
每日從這裏往返的各種船隻數以千計。
天色微亮,朝陽隨意地傾灑在蕩漾著微波的海麵上,仿佛細碎的鱗片。
一隻隻海鷗高聲歡呼,迎著朝陽在廣袤的海麵疾馳而過。
一艘巡邏艇緩慢地航行在碼頭外。
巡邏艇不大,五十多米長。
其上隻有十數位身著海關製服的工作人員。
兩人站在甲板上,悠閑地眺望著海麵。
一位挺著大肚子的矮胖中年人,一位容貌清秀的年輕人。
年輕人眺望大海,感慨道:“聽說昨天晚上風浪很大,不過今天看起來好平靜。”
中年人抽著煙,笑道:“哈哈,小子,你才剛來咱們江都海關。我告訴你,這就是大海的魅力,你永遠捉摸不清大海的脾氣,就和女人一樣。”
“嗤,房叔,你說這話就不怕被嬸子聽到。”
“呸,我老房什麼人,還會怕那個黃臉婆。在家的時候,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我讓她往西,她不敢往東。”
“叔告訴你啊,這女人,你就不能慣著她,你越是慣著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臉。”
“嗬嗬,老房,你能耐了啊。”
“來,你過來給老娘好好解釋解釋,那個黃臉婆到底是誰?”
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狠狠地拽住了老房的耳朵。
卻見一位體格彪悍,麵容普通的中年婦女滿臉怒色地走了過來。她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眼中好似能噴射出火焰。
老房的臉色瞬間垮了。
他捂著耳朵,哀求道:“老婆,老婆,我錯了。”
“快,快住手,耳朵要掉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年輕人使勁的打眼色,示意他趕快救救自己。
年輕人莞爾笑了一下。
突然,他目光凝視遠方,喊道:“房叔,房嬸,你們看那艘船是不是有些不對。”
彪悍的房嬸聞言,頓時鬆開了房叔已經通紅的耳朵,來到圍欄處順著年輕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房叔脫離苦海,向年輕人送去讚賞的眼神。
不過當他看向海麵,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他沉聲道:“不對,那艘船已經到了巡邏海域,按照規定需要減速,然後向海關備案,等待我們檢查。”
“可是你們看這艘船,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咦,這是張氏遠洋集團的船。他們是江都赫赫有名的遠洋公司,不會不懂規矩。”
“立刻通知隊長。”
幾人不敢怠慢,趕忙通報了剛剛發現的異常情況。
巡邏隊向貨輪發出了通訊請求,但始終沒有得到任何正麵回應。
眼看貨輪就要闖到警戒線,巡邏隊不敢怠慢,在無法溝通的情況下,強行登上了貨輪。
“啊!”
很快,一聲淒厲的尖叫從貨輪上傳來,打破了貨輪的寂靜,遠遠地在海麵上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