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穀
暮天遙的速度有多快?山巒之間那一道道的殘影,無不在說明,此人的功力已是登峰造極。
從另一邊懸崖上下來,卻是兵行險招,但是不得不說這是最為恰當的一條路,就連暮天遙幾乎都忘記了這麼一處,仗著上麵的萬丈懸崖,一直以為的天然屏障。
惡魔穀的事情暮天遙並不是很在意,但是,畢竟老頭子與她那火爆老爹有點關係,自己再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將他的老窩給端了吧?更何況,現在還牽扯出了一個玄天穀……想到這裏,暮天遙不禁有些懷疑,自己那火爆的老爹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幻神族的後裔,所以才讓她來這裏啊?
思緒翻飛,暮天遙身法卻是不慢,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對麵的懸崖下。
正好見到被破壞了的陣法,暮天遙頓時雙眼冒火,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師父。”突然,一聲低呼聲傳到暮天遙的耳中,暮天遙神色一凜,然後手一拂,片片樹葉自動脫離,快速的朝著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襲去。
“轟。”
樹葉化成一條綠色的長龍,快速的席卷,所過之處,摧枯拉朽,連小草都被攪得粉碎。
一個淡紅色的身影快速的滾開,然後狼狽的起身,嘴角上的血絲是那麼的鮮明,身上的衣衫也有些淩亂,手臂上還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盡管狼狽,但那出塵脫俗,卻又狂放的氣勢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這……糟了。這不是自己的八徒弟蒼笑嗎?對了,他好像是留在穀中的幾個弟子之一啊……
暮天遙暗自叫糟,然後快速的閃至他的身邊,手非常自然的探向他的脈搏。
脈搏急速,鏗鏘有力,但是,暮天遙還是探出來了,他受了極嚴重的內傷。“怎麼回事?”一道內力順著指尖,竄入他的經脈,慢慢地幫助他修複著體內受損的內髒還有經脈,暮天遙一邊沉著臉,這陣法真的這麼不堪一擊??
“咳咳……”輕輕的咳嗽一聲,原本臉色蒼白的蒼笑,此時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眉宇微微蹙起:“徒兒也不知道,我剛剛來這裏采藥的,最近師兄們都出了穀,大師兄交代過讓我來采藥,說是師父要用,於是我就準備去狼牙峰的,誰知道剛走到這裏,忽然從上麵來了不少的人,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並且熟知穀內的陣法……”說到這裏,蒼笑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來的那些人,武功雖高,但是單打獨鬥卻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對方人多。
“怎麼辦師父,此時師兄他們都出穀了……”強自壓下想要咳嗽的欲望,蒼笑剛剛有些紅潤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暮天遙卻是猛然一愣。
然後眼神危險的眯起,看著前方,那破掉的陣法,眼中滾滾怒火開始燃燒。
“對啊,他們都出穀了呢……”說這話的時候,暮天遙的臉色很平靜,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了,這說明什麼?為什麼恰恰在那些人要進惡魔穀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都說家裏有事要離去?
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有責任感的弟子,都會以保護師門之名而留下不是麼?不僅如此,這次來的人居然這麼熟知穀內的機關陣法……
微微苦笑,自己不是早就料到了麼?隻是,一直不願承認。
蒼笑怔愣的看著失神的暮天遙,從來都知道師父很美,但是,這麼近距離的看她,這還是第一次,蒼笑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突然間,好像受的傷都不疼了,還有師父緊握著的手腕……突然間覺得那個被師父握著的地方火熱的燙了起來……
就在蒼笑不知所措間,暮天遙卻已經放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好了,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的,我們先回穀吧,其餘的事情交給徐伯處理。”說完一邊伸出手,示意要不要扶著他。
蒼笑微微一愣,然後便愣愣的仍由暮天遙扶著往回走。至於那些闖進穀來的人是誰,他大概知道一些,不過,看起來,他們並非是針對惡魔穀的,所以,他並不怎麼擔心。
暮天遙一邊往回走,一邊將偏離的陣法一點點的修補好,隻是,陣法全部被她改了,這些天,來惡魔穀除了吃喝之外,她到底還是學到了那麼點東西的,就是陣法,雖然不精,但是都懂。
這廂,徐伯暗中吩咐將暮天遙一開始便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的炸藥全部引爆之後,便退了下去,直接的去往後山的無涯洞,他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衝著什麼來的,至於前麵出穀的道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部給堵死了,那炸藥雖然不至於將兩座山轟平,但是要想將那狹長的道路給堵死,基本上是輕而易舉的。
快速的飛躍在山巒之間的徐伯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一抹火紅,那抹火紅飛躍在山巒之間,像一隻展翅的火鳳,在山巒起伏,飄忽間,那火紅的色澤映紅了翠綠的山巒,一抹笑笑的火紅,卻是那麼的不可忽略。
同一時間,得到徐伯暗中傳令的暗中勢力,已經開起了惡魔穀從未啟動過的滅絕陣。
一陣可以預見的血雨腥風,即將刮過惡魔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