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空曠的空間中。
這地方很大,且空空蕩蕩,隻有幾根起承重作用的大柱子立著,地麵的毯子上有些地方還散落著一些類似警戒線的那種線條,這裏正是餘良前不久去過的地下賭場。
隻是現在這地下賭場空空的,大多數東西都被搬走了,僅剩下一些基礎的裝飾物,甚至連水電也斷了。
地麵放著幾個照明用的大燈,大門緊閉,十幾個人或站或蹲的圍在那,為首的正是賭場老板.
而被他們圍著的人正是被綁起來按在地上的的王浩。
此時王浩臉上有不少淤青,連嘴巴也被捂住,顯然是挨了不少打,但他卻倔強的昂著頭,和他麵前那個眼神陰狹的男人對視著。
而賭場老板,穿著西裝,站在他麵前,彎腰看著他,臉上帶著冷笑。
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三點,離他給那小子定的時間還早,但他卻已經有些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給那小子一個慘痛的教訓。
於是,他拍了拍王浩的臉,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開口道:“小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兄弟不懂規矩,成了個小探員就要上天,不懂得尊重他人,非要想著把事做絕。”
“你看,本來我在這做生意做的好好的,就死了個賭上頭的賭狗,你那兄弟就查過來了。”
他指了指這空蕩的賭場,嘖嘖搖頭:“我本來打算按行業規矩給他‘分紅’,可他偏偏故作清高,非要上報,我幾番低聲下氣的勸解他都不同意,還跟我擺起了探員的架子,絲毫不給我麵子。”
“害的我損失了一個賺錢的路子,連賭場也被封了,咱都是下等人,賺點錢也不容易,是吧,你說我能不生氣麼?”
王浩嘴巴被堵住,開不了口,卻隻是倔強的看著他。
“我這人最奉行一報還一報,公平。”男人又衝著他一笑,接著眼神示意旁邊一名成員。
那個人收到信號,立刻拿著一個東西跑到一邊。
那是一個錄像機,他舉著錄像機,站在燈源旁邊,順著光照開始調試參數,調好參數後,他打了手勢,“好了。”
男人見拍攝已就緒,便笑了笑,慢慢走到一邊,“我可是損失慘重啊,但你兄弟是個新人,榨不出多少錢,所以我隻能從其他地方彌補我的損失,精神損失。”
“我先收點利息。”說著,他冷笑的揮了揮手,一群人頓時興奮起來,圍了上去,開始拳打腳踢,毫不顧忌的下手。
而男人也沒有出聲阻止或是提醒他們下手輕一點,似乎完全不在乎王浩是否會被打死。
“嗯……嗯……”王浩死咬著嘴裏的白布,隻能用被綁住的手臂盡量去護著頭部,又蜷縮著身子盡可能的防止腹部要害受到攻擊。
但即便如此,他的情況依舊十分危急,因為這幫人下手根本毫無顧忌,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隻是一腳又一腳狠狠往他身上踢踹,像是在發泄,像是在玩樂。
“嗯……嗯……”王浩嘴裏的白布都漸漸有殷紅透出,身體被一下又一下的重踢命中。
漸漸的,他連抬起手護頭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快做不到了,似乎像是快要失去意識一般。
終於,在他防禦鬆懈之際,又是一個人,狠狠一記踢踹,從他兩臂間穿過直接擊中了他的額頭。
頓時,他縮著的頭被踢的狠狠揚起,接著臉上又被一記重踢命中,直接昏死過去,再沒有絲毫動靜。
“好了!”男人立刻出聲讓眾人停手,他看向一邊拍攝的那個人,“拍好了嗎?拿過來看看。”
“拍好了。”那人搗鼓了兩下,放下錄像機,一溜小跑跑過來遞給他。
他點開錄像,再次“欣賞”著先前那一幕,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像是一部分恨意得到了撫慰。
“很好,就是這樣。”他臉上半是冷笑半是欣慰,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王浩,將視頻編輯導出後發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