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星,西霆洲,斬邪門外門。
玄元7352年,九月初九,深夜,小雨。
老天懲罰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讓人有錢,一種是讓人長得美,且這兩類都和你沒有關係。
陳軒就是老天手中的工具之一,長得好看,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後。
隻是此刻,他俊美的外表,因劇痛變得極其猙獰,與平日裏簡直判若兩人。
他試著緩緩深吸一口氣,卻還是牽扯到了傷勢,頓時嗓尖顫動,側頭哇地一聲,將床邊土牆噴灑出了一朵鮮紅。
這一口噴出,他有種舒服了一些的錯覺,又閉目深呼吸了幾次後,他睜開雙眸,咬牙切齒:“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定要你好看!”
這時,窗外的雨也停了,烏雲散去,銀月顯現,月光透過木窗,射到了陳軒的臉上。
陳軒顫了顫眼皮,視線瞥向窗外。
“多像地球上的月亮啊,可是為什麼有兩個呢?”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一刻,陳軒想到了地球。
“老天,即便穿越,你好歹也給我一副健康的身體啊,痛死勞資了。”
他剛剛穿越,接觸原身記憶後,發現原身和他同名同姓。
隻是這具身體竟然身受重傷,躺在泥地了動彈不得,足足十幾分鍾後才恢複了一些力氣。
但由於此時還未完全融合原主記憶,陳軒便隻能遵循原主要回家的執念,艱難地來到了這間土房。
今天是原主十八歲的生日,其實原主根本不在乎什麼生日不生日的,也沒打算過。
隻是原主的姑姑今天突然上門,稱為他準備了成人禮禮品,並備好了酒菜要為他慶生。
長者賜,不敢辭。
雖嫌麻煩,但他也隻能過去一趟。
哪成想,去時還好好的。
回來走到家附近的流雲山時,竟被人蒙頭暗算。
不僅全身被搜刮的幹幹淨淨,更受了重傷直接身死,而地球的陳軒便在這時穿越過來。
“到底是誰?難道原主得罪誰了?”陳軒皺眉,想了半天沒想出凶手是誰。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淩晨子時的打更聲。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陳軒的眉心,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意識出現了恍惚,一段陌生的記憶出現在了腦海中。
......
(以下是記憶中的未來畫麵!)
陳軒在聽到打更聲後,眉心並沒有刺痛,而是仍在融合記憶的同時,一點一點地回想暗算他的可疑之人。
“算了,先療傷吧。”
毫無頭緒下,陳軒決定先療傷,從剛剛融合到的一部分記憶中得知,原主還有一枚父母留下的丹藥。
是什麼丹藥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丹藥對不對症,隻是原主父母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動用它。
萬不得已?
現在再不療傷就要命喪黃泉了,應該很得已了。
或許原主會死心眼地保留這枚丹藥,然後拖著一身傷勢,去尋求隔壁同門的幫助。
但陳軒哪管那麼多,身上的傷痛都要將他痛死了,再想到隔壁那倆個與原主有矛盾的同門,他還是賭一把這枚丹藥吧。
反正剛穿越,命都是撿的,丹藥要是不合適,死就死吧。
於是遵循記憶,提起刀艱難地來到牆角,對準一塊石頭挖了起來。
這棟房子是黃土石頭壘砌起來的房子,是原主成為外門弟子,斬邪門獎勵的。
雖然有些寒酸,但單人獨間,也算自由。
“嘶!”
挖土的過程中,一不留神又牽扯到傷口。
終於,在額頭的冷汗即將滴落前,陳軒將那塊石頭挖了出來,顯露出了一個精致小方盒。
“就是你了!”
打開,吞服。
第二天。
傷勢便痊愈,陳軒嘖嘖稱奇:“這麼嚴重的傷勢,換前世起碼得住院半個月吧。”
因剛融合完記憶,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打算。
他便遵循原主的習慣,吐納修煉了一個時辰的內功《童子功》,接著又練了一個時辰的斬邪門入門刀法《劈荊斬棘》。
然後中午,去宗門坊市的一家私人靈器鋪裏蹭飯,這是早中餐合為了一頓,一起吃。
下午自是為靈器鋪的老師傅打下手,一直忙到日落時,才去宗門等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外門傳功長老,過來講課。
結果今天,那可惡的外門傳功長老又翹課了,害他白跑一趟。
這期間,他自然也有在推理,到底是誰暗算的原主,但仍無什麼頭緒。
然後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十天都是如此,隻是令他氣憤的是,那該死的傳功長老,隻打卡上班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