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亂顫,“小弟弟,開始了!”

我說:“好。”

梅楠柚和趙師伯都會飛,而我和水桶一號都不能,那麼我們的決鬥肯定要換一種方式了。

我在想,到底是用火球術還是水球術。

這時,我看到水桶一號從懷裏取出一枚飛鏢暗器,對著我冷笑一聲,然後高高跳起來在空中旋轉一圈,順勢丟出。

歪了,歪了很多。

我都不必躲開,這枚飛鏢打不中我。

然而就在這時,水桶一號又甩出一枚飛鏢,這一枚飛鏢上有靈力流轉,速度很快,竟然一下子超過前一枚飛鏢,直衝我的麵門。這時我才意識到第一枚飛鏢的良苦用心。

第一枚不是射我的,而是為了封住我的躲閃路線。

我一直等到第二枚飛鏢就要射中我的時候,一伸手,就夾住了飛鏢的尾部,讓它在麵前停下。

第一枚飛鏢從我身旁飛了過去。

我看到水桶一號表情愕然,而梅楠柚則輕輕“咦?”了一聲。

我拿起來這枚飛鏢細細看了兩眼,黑色,一種不知名的金屬製作的,我能感覺到如果被射中,肯定不會好過。

這一幕被下麵的民眾看見了,他們先是發出一陣驚呼,隨後竟然變得憤怒起來。

“我去,竟然用暗器!實在太無恥了!”

“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

我對群眾的憤怒表示不太理解。暗器隻是攻擊的手段之一,用劍和飛鏢在我看來沒什麼不同,沒必要因為用飛鏢就對使用者加以譴責。

不過更讓我詫異的是,他們竟然敢在水桶一號的麵前這麼堂而皇之地罵她。

水桶一號瞪了一眼群眾,我發現群眾不再說話了。

水桶一號見我接住了飛鏢,又迅速地從身上取出五枚,朝我甩了過來。

這一次,我不能再嚐試去接飛鏢,因為我隻有兩隻手。

我平靜地看著視野中逐漸變大的飛鏢,手開始結印。

就在飛鏢即將命中我的時候,我的手印完成。一團風球在我麵前凝聚成型,隨著我的手前推,與飛來的五枚飛鏢撞在一起。

五枚飛鏢散開,射入塔頂,我聽到我腳邊的瓦片叮咚五聲響。

而風球是沒有顏色也沒有形狀的,在掃開了飛鏢後,向著水桶一號飛去,她明顯沒看明白我使的法術,一直到風球到了麵前,風浪吹亂了發型,才慌忙後仰。

風球從她臉上蹭了過去,她則一屁股倒在了塔頂。

瓦片散落下來,劈裏嘩啦。

但群眾看不清我使出的風球法術。在他們的眼中,一個臃腫的女人跳起來發射了兩波飛鏢,第一波飛鏢一枚偏得離譜,另一枚被我接住;第二波飛鏢則五枚都偏得離譜,都射歪到了其他地方。

最關鍵是,那個女人落地時還摔了一跤。

於是,不明真相的群眾們發出一陣歡笑。

有人邊笑邊說:“你看見了嗎?”

有人邊笑邊回答:“看見了,她不僅長得笨,動作也笨,沒練好飛鏢,還把自己摔了一跤。”

我看到水桶的臉紅了起來,眉毛豎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瞪了下麵的群眾一眼:“你們再說話,我就撕了誰的嘴。”

我想,這種仙民關係真有趣。

而我注意到,梅楠柚的表情已經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