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這一次,我去大唐就是交涉這件事的。我們自然要支持二皇子打贏這場戰爭。但是,得用凡人的方式來贏。”
我說:“什麼叫用煩人的方式?”
師兄說:“事先師門已經與無極門達成了協議,雙方都可以支持各自的皇子,但唯一的底線是不能派出金丹弟子。”
我想了想:“這是挺煩人的。但無極門會遵守規定嗎?”
師兄說:“會的。雖然我們修真門派對大唐看得很重,卻也沒有那麼重。哪怕這場戰爭大皇子勝了,最多也就是在聲譽上對我們造成一點影響,大皇子當了政,依舊不敢對我們潛崀宗做什麼過分的事,我們該收徒弟收徒弟,最多官府從認真應付變成陽奉陰違的認真應付。”
我有些迷糊,但還是覺得師兄說的有道理。
清越說:“好像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內亂,但往往是我們潛崀宗勝。”
師兄說:“沒錯,所以無極門口碑一直比我們差,但是這些年也沒有對他們有根本性的傷害。總之,師門的態度是,盡量幫助二皇子打贏,但輸了也沒有太大關係。無極門的態度也大概如此。”
我說:“那我們準備怎麼幫二皇子呢?”
師兄說:“不是說了嗎,用凡人的方式。我們會派出一些煉氣期的弟子幫忙,比如保護他們的重要人物,或者暗殺對方的重要人物,但打仗、政治什麼的,主要還是要靠二皇子自己。”
我問:“師兄你要去嗎?”
師兄沉默了一下:“要去。”
清越說:“你才煉氣七層,要小心。”
師兄忽然笑起來:“沒事,我發起狠來,煉氣八層的也能幹。而煉氣九層的,我估計雙方都不會派出來,因為煉氣九層的往往有機會晉升金丹,為世俗的事情死了,得不償失。”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你也不必去,你雖然才七層,但丁勇師兄在你這個年紀也是七層,將來你也可以晉升金丹。”
師兄笑起來:“師弟,我不一樣。”
我問:“怎麼不一樣?”
師兄說:“我是龍家的,我父親是龍一鳴,我是大將軍的後人,我要助二皇子贏。這場戰爭對我和師門的意義是不同的。我進入潛崀宗這麼多年,就是為的這一天。”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心情沉重起來,說:“師兄,你當初沒吃絕緣丹嗎?”
師兄說:“吃了。所以我對父親沒感覺,但忘得了牽掛,忘不了仇恨。”
清越忽然眼淚汪汪起來:“我怎麼覺得你就要死了?”
師兄愣了愣:“不該這麼矯情。我們會贏的,等我手刃了大皇子和他的黨羽,就回來好好修仙,我也想跟你們多待許多年。”
我想了想,對清越說:“把那些符篆拿出來。”
清越眼睛一亮,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儲物袋,交給我。
我也拿出自己那裝著兩百張劍氣符篆的儲物袋,兩個袋子一起交給師兄。
師兄一臉疑惑。
我說:“這裏麵裝著八百多張符篆。清越的是法術符篆,每一張都有煉氣六層的法術威力,我的是劍氣符篆,每一張都有煉氣七層的威力,你要是遇到八層的人,丟幾十張一定能打得過,要是遇到九層的人,就丟幾百張,我覺得也能打得過。”
清越淚眼婆娑地補充道:“要是遇到金丹期的,我們兩個將來會給你燒紙和報仇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