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 獨孤智都是沒有太多的動作,一直都是閑時的喝著茶水,完全將外麵的一切沒有放在眼裏。
沈煙有些恨恨的看了獨孤智一眼,眼睛裏有些幽怨,他肯定是猜到了,猜得到自己一定會去救他。
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難道不知道他到底傷害了自己有多少嗎?
他憑什麼會覺得自己會救他。
“沈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帶著戲謔的味道,禦清風仿佛早就猜透了一切,略有些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
沈煙閉目,轉過身子,不理不睬。
也沒有追問,禦清風則是回頭,看向了獨孤智:“果然不愧是人才,能夠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這樣的鎮定。”
“你錯了,不是不怕,是因為我知道,我武功沒有大人厲害,跑,能跑到哪裏?”有些微笑的抬起頭,獨孤智的眼睛裏麵充滿了自信。
禦清風眼睛裏冒出一抹驚訝,回頭看了一眼沈煙,略有些別樣的含義:“沈姑娘當真是厲害,一麵讓國主對你念念不忘,一麵還有如此情郎,當真是惹人羨煞。”
沈煙抬起頭,眼睛裏麵滿是怒火:“你應該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最好別逼我。”
笑笑,禦清風似乎什麼都不在意,將匕首裝了起來,隨後站起身子,轉身離去,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回頭輕道:“這是命令,我回去的時候,必須帶著他獨孤智的人頭回去,希望別讓我為難,我三日後再啟程。”
說完以後,不帶一絲的眷戀,轉身便是離去。
在樓下的張海順已經全副武裝,聽得樓上一陣亂響,然而沒有命令,也是不敢上去,隻能夠是這般在樓下等著,看著禦清風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禦清風沒事兒 ,所有事情也就是好辦了。
不過禦清風的臉色當真是嚇人,仿佛能看出,裏麵緊緊隱藏著的怒火。
平日裏的儒雅氣質,仿佛是煙消雲散,不存在了一般。
“大人,咱們要不要上去看一看,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看著禦清風出去,身邊的人對著張海順提醒道,有點兒擔心,畢竟沈煙是主子,若是沈煙死了,他們這些家奴可是需要陪葬的。
“不需要,大人武功高強,斷然不會出現意外,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命令,我們雖然不是軍人,但也是太守府的護衛,沒有大人的命令,斷然不能上去。”轉過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張海順心裏麵也是矛盾的很,但是他是最明白沈煙的,知道沈煙的性格,所以也沒有貿然上去,要是讓沈煙不高興了,自己當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那人也就是閉上嘴,不說話了,看著張海順的眼神都有些敬畏起來。
而樓上,則是無比的安靜。
獨孤智喝著茶水,一直都是沒有回頭看沈煙一眼,甚至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說過,隻是站在那裏,仿佛整個屋子裏麵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沈煙強忍住戶口冒血的疼痛,也是倔強的不說一句話。
兩個人都是沉默的。
忽然,獨孤智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去。
“你應該也是聽見他的話了,你也知道,我們是不能夠違抗命令的。”沈煙略有些複雜的說著。
他回頭,嘴角帶著戲謔:“若他戰無名想要我的人頭,就讓他自己來,別人,斷然不可能,當然,如果沈姑娘覺得有必要,也大可以殺了在下。”
沈煙臉上帶著苦澀,搖搖頭:“你不要逼我,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絕對做得出來。”
“不,你太高估自己了。”獨孤智轉身,仿佛一切都不在乎,眼睛剛才明明看到了沈煙的傷口,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同情,那眼神裏麵,唯一有的,便是不屑。
沒有一絲的眷戀。
沈煙的匕首在袖口裏麵,隻需要自己略微用力,沒有任何武功的獨孤智就會死在自己手裏麵。
但是沈煙低頭看著該死的手,居然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看到獨孤智,她居然心軟了。
“看了有些事情當真不是我能夠做主的。”笑笑,仿佛在想著什麼可笑的事情,剛才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去幫他,自己如今受傷了。
可是他。
居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那自信,仿佛在嘲笑她,嘲笑她愛上了他?
沈煙不知道,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現在的自己一定是特別的可笑,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的搞笑。
“獨孤智,我們之間,沒有下次了。”
沈煙眼睛裏麵仿佛要冒出火來,一切的事情,她都必須要去忘記,她是大離郡的太守,她要成為這片土地的主宰,這是一個承諾,她給了戰無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