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未來的事情,現在沈煙都沒有再去想,誰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在這該死的東西下活過來。
一點點的往事,慢慢的從心頭經過,自己仿佛想起那日見了禦清風以後的事情。
這些事情對於沈煙來說,心境上並沒有太多的起伏,但是對於張海順來說,卻是致命的,這無疑就是對於太守府的挑戰,但是現在,張海順卻是一點兒頭緒都是沒有的,更別想抓凶手了。
所謂的推測,也不過是帶有幻想氣質而已,誰能夠確定,就是那天的那個人殺了太守府這麼多人呢。
張海順看著沈煙這般平靜,卻是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後心涼。
若是沈煙罵出來,倒也是可以的,但是最讓人難熬的,就是這樣沉默不語,這樣表明,沈煙當真是憤怒的可以了。
而自己,已經犯了很多的錯誤,是不能夠再去犯錯誤了,沈煙不是聖人,絕對不會容忍自己這樣無能的。
就像沈煙說的,她的手底下是不養廢物的。
而這個廢物,說的無疑就是張海順這樣的人,到了太守府以後,很少能夠有事情,能夠安安穩穩的辦下來,沒有半點的意外的。
如今,就算是太守府,也被無聲無息的殺了一個遍。
當真是要和太守府對立了。
沈煙雖然不在乎眼前的這些,但是心裏麵還是有些疑惑,不自覺的朝著屍體上看去,想要找到一個能夠活下來的人。
忽然,沈煙眉頭動了一下,手上的公文一下子摔在地上,一個躍步,直接跑到了一個人的麵前,直接拉了起來,自己體內的真氣,慢慢的朝著那人的少府穴輸送。
那人赫然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翠竹。
此刻,身上中了幾處傷,但都是無關大雅,不致死。
沈煙有些安靜下來,沒有那麼著急了,隨後朝著張海順擺了擺手:“下去吧,重新布置太守府,不要讓這些人,掃了晦氣。”
“小的明白。”張海順急忙下去了,根本不敢說別的話,看著沈煙那副樣子,雖然沒有發怒,但是還是讓自己後心都在冒汗。
張海順心裏麵也是在竊喜,別的不說,至少看大小姐的樣子,翠竹還是救得了的,一單翠竹能夠活下來,自己就能夠知道到底是殺了這麼多人。
自己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這些東西,對自己是多麼的屈辱。
沈煙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的,還是一心一意的幫助翠竹傳輸自己的真氣。
雖然真氣很難修煉,但是和一個人的生命比起來,卻是顯得異常的不足為細了。
沈煙還是能夠明白這樣的道理的。
墨竹已經離開自己走了,唯一能夠堅持的就是自己,自己萬不能夠讓翠竹再離開自己,有些事情又一次就夠了,萬不能有第二次。
這個,對自己來說就是屈辱,自己絕對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說話間,沈煙仿佛感覺到懷裏麵的人忽然動了動,當下便是心上心頭,手裏麵的真氣也是慢慢的回收,不希望自己真氣會傷到她。
因為她畢竟也是普通人,昏迷的時候能夠堅持住,既然醒了,就必須要用藥物去治療的。
翠竹的神色十分的恍惚,看著沈煙,眼睛裏麵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之色,忽然突然推開沈煙,後退了十幾步,顯得異常的驚恐,不過隨後就因為身體上的力氣消散的緣故,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睛裏麵依舊是驚恐,不住的呢喃著:“殺人凶手,殺人凶手!”
沈煙眼睛裏麵充滿了疑惑,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瘋了啊,怎麼會一直說這樣的話,當下便是想要上前,替翠竹診診脈。
平日裏溫順的翠竹,卻如同發了瘋一樣,看到沈煙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樣,完全不敢去靠近,隻能夠一遍遍的呢喃著那四個字。
沈煙有些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不過隨後還是恢複了一些,沉下臉來:“過來。”
“不!就是你,就是你殺光了太守府所有人,我要去報官!”翠竹臉上滿是倔強,一點兒都不肯去相信沈煙。
沈煙眉頭越發的緊皺,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還是不能夠確定,自己絕對不會相信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這裏最大的官兒就是我,你能去找誰。”
“既然這樣,那我隻能夠一死。”說話間,就像瘋了一樣,直直的朝著旁邊的柱子撞了過去。
沈煙急忙是一個箭步,一下子攔住了,眼睛裏麵滿是怒火:“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兒,如果我要殺你,我沒必要辛辛苦苦救活你。”
翠竹卻是不依不饒,依舊是想要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