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然他雖還沒看手中的信寫的是什麼內容,但卻像是有千金重一樣,他苦查了多月的結果就寫在這張紙上,但他突然有種不想看的衝動。

莊子然雖是這樣想,但手底的動作卻極快的打開了信封,將信紙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對於這已經猜到了的答案,莊子然心裏五味陳雜,目光糾結的看向一邊急切的二老爺,並先將信紙遞給了他。

二老爺看完了信,什麼也沒說,蒼白了臉怔了一下,人突然軟下去,昏倒在地。多日來的打擊,終是讓二老爺傷盡了心神。

“快,將二老爺扶回屋。”侍候的人,隻有賢妃他們從宮裏帶出來的人,她這一聲吆喝自然是對侍候她的兩名宮女說的。

這封信就是連賢妃也是沒看過的,所以她瞪著美瞳,好奇的掃了幾眼腳邊的信紙,沒看得很清楚,卻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原來莊子然出事,全是莊懷舟這缺心肝的人做出來的,當年他在江湖上結識了一位千金小姐,卻沒有道明自己的身份,他一心想快意江湖,也沒想過回莊家分得一瓦半磚,隻是最終小姐家裏的人嫌棄莊懷舟,斷了他們的姻緣。

自此之後,莊懷舟就變了,回了莊家不止想謀得家產,更殘忍的想殺害莊子然,取而代之,這種殘暴的心思,哪容許他人有半點憐憫。

大老爺撿過信看完,顧不得皇上在場,心中怒火高斥,“這該死的東西。”當年他為了莊子然的事情傷了多少心神,原來是家裏出了內鬼。

皇上一臉了然的模樣,他要的也就是這一點。

“國有國法,有些事情,你們切不可觸碰朕的底線,否則休怪朕不講情麵。”皇上一句恐嚇,哪還有人有心思救莊懷舟,特別是他又做了這種事情。

皇上也不是非要治莊懷舟的死罪,隻是他查明了莊懷舟本就不是良善之人,活在世上也隻是害人而已,而且這次利用他的事情,也能盡收民心,讓百姓明白,國家是講法製的社會,畢竟莊懷舟算起來也是皇親國戚。

說是要留下來用膳,但話說完後,皇上便說乏了,要回宮裏休息。來去匆匆的賢妃也來不及和家裏說上一兩句貼心的話。

“皇上,臣妾上次回家落了件披風在院裏,臣妾想去取來可好?”賢妃的話隻是借口而已,皇上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打量了兩眼便也放了行。

出了花園,眾人都在花園不遠處候著,見賢妃過來紛紛上前請安,賢妃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免了,叫來宮伊沫說:“你跟上來。”

兩人向賢妃娘娘做姑娘時住過的院子走去,一路上賢妃將剛才在花亭裏的事情告訴了宮伊沫。宮伊沫對於莊懷舟的惡行氣得牙癢癢,低咒一聲,“這種人死了都活該。”

賢妃娘娘抿了下唇看向宮伊沫,卻也沒反對,到了屋裏拿了一件以前穿過的披風,宮伊沫立即接過了手,替她拿著。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花園,在門口的時候,賢妃娘娘才歎息的出聲,“若是大哥和子然他們有意救懷舟,你一定要攔住,否則的話,必定會觸了聖怒。”懷舟雖是她的侄兒,但做了這等錯事,她這做姑姑的也隻能狠心的棄車保帥。

“伊沫知道。”宮伊沫盈盈福了身子,將披風遞了過去,恭送賢妃娘娘進了花園。其實這種事情,她隻要知道了,就斷不可能讓莊子然犯這樣的錯,顧念親情也要看對象,並不是阿貓阿狗都行,沒了良心的禽獸更是不可以。

皇上離開後,莊家徹底炸開了鍋。大老爺什麼也沒說,隻是將皇上調查所得的信往眾人麵前一放,傳閱後的人都是一臉陰霾,也沒人再主張要救莊懷舟。

“哎喲。”春卉姨娘看完後一聲怪叫,“這懷舟還真是要死了,竟然做出這種缺心肝的事情。”廖春卉雖然很想他的兒子繼承家業,但也隻是敢在莊子然傻後,莊子樂又無心接管家業的情況下動了這念頭,可是莊懷舟竟然膽子大得直接想害死莊子然。

平日裏,春卉姨娘的話,可能還有人附和一兩句,但是此時眾人心底的想法各有不同,也沒人想在這時候說些什麼落阱下石的話,都知道莊懷舟再過不久,就要沒了,又何必再說什麼呢!舅老爺一家知道大勢已去,更是早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裏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