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力量美(1 / 3)

男性的力量美

七娘對竇寒生做的事不理解,放著舒心的日子不好好過,殺什麼人呢?問道:“你現在也沒有公職,皇上安排的事情不幹行不行呢?樹敵太多總不是好事。”

竇寒生說:“沒人逼著我幹,是我心甘情願效忠皇上啊。”

“既然沒人逼著,太後黨的三個骨幹已經消滅了,我們洗手不幹了好不好?”

竇寒生轉移了話題,“娘子剛才不是說要陪我喝酒嗎?”

七娘嗔怒:“你殺人殺興奮了是不是?半夜三更的還想繼續喝酒?”

竇寒生見七娘一激動聲音變大了,忙握住了她的嘴。輕聲地說道:“我知道娘子是擔心我,我會小心的。”

七娘見他根本不聽勸,嘴又被握著,委屈的淚就在眼眶裏邊打轉。結婚這幾年小兩口沒怎麼吵過架,這次她真的傷心了。這爺們咋這麼強呢?沒人逼著,既不賺錢,還能掉腦袋的事,為何還要去做呢?怎地不為老婆孩子著想呢?如果說男人想要事業的話,紫菱洲有兩處生意,不叫事業嗎?

竇寒生小心地陪著笑臉,讓鐲子打了一盆溫水來。親自打濕了毛巾給七娘擦了手和腳,又抱她上了床。

紅燭搖曳,臥室裏充盈著女人的低泣聲和男人的溫柔軟語。竇寒生小心地陪著不是,“讓娘子為我擔心了,都是夫君的錯,等大趙的江山穩固下來,皇上退位太子登基,我就不幹了,陪著娘子到江南遊山玩水去好不好?”

七娘哽咽著說:“不等到那時候,你腦袋都掉沒了,還怎麼到江南去?”

竇寒生寬衣鑽進了被窩,把她摟在懷裏,“夫君的命硬著呢,不是說好了陪你到金婚嗎?怎麼會沒命了呢?”

七娘哼了一聲,把後背對著他。竇寒生也不氣餒,兀自地說下去:“我從五歲開始習武,每日天蒙蒙亮就起床,練了近十年,那一年秋葵成了人人羨慕的武狀元。那時候的景文帝還是太子,我們兩個幾乎形影不離。我隨著太子狩獵,陪他習武,不久後隨他遠征北番。”

那次遠征北番的故事七娘已經聽過,竇寒生犯了致命的錯誤,除了他和陸蒙,手下全軍覆沒。太子沒有怪罪他,反而鼓勵他說,年少都會有輕狂的時候,有了這樣的經曆才會成熟起來。竇寒生在太子的鼓勵下振作起來,孤身殺進了敵營,燒了敵軍的糧草,立下了赫赫戰功,回京時受到了先皇的封官加爵。

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多,七娘慢慢了解到夫君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他對景文帝的深情不是能用君臣間的忠心兩個字能解釋得清楚。

竇寒生抓住了她的一隻手,拿到嘴邊輕輕地一吻,低頭看著她笑:“娘子你想想看,皇上裝病已經半年多了。天天躺在床上多累呀,離太子繼位皇上退位的日子不遠了。到那時,我什麼都聽你的,天天陪著你和孩子。”

七娘停止了哭泣,轉過身來道:“你能騙了誰呀?如果皇上說一句,竇愛卿,你要把太子扶上馬,再送一程,我封你為大趙的正一品武將吧,你會拒絕嗎?”

竇寒生糾正道:“皇上說了,太子繼位後要改大趙為大雍。”

“皇上連新年號都告訴你了?”七娘知道離徹底粉碎太後黨的日子不遠了。

竇寒生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皇上還說娘子照顧我有功,要封你為一品誥命夫人呢!”

七娘忽地坐起來,“剛才你還說辭職陪我遊江南呢,這不都是騙人的鬼話嗎?”

竇寒生嘻嘻地笑著,“就是不辭職也要陪娘子遊江南,我答應過皇上要護駕他去江南,當然要帶娘子一起去了。”

七娘又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還狠狠地轉了一圈,“你這哪裏是陪我去江南遊玩,這叫摟草打兔子帶稍帶懂不懂?”

竇寒生忙把七娘那隻手扯下來,揉了揉耳朵,“娘子息怒,沒見過你這麼嫉妒的娘們,居然敢和皇上吃醋!”

七娘被他的話逗笑了,又躺下了。竇寒生把嘴湊到她的耳朵邊上,“重要的事情我都幹完了,餘下的小事皇上未必再派我去幹。不僅你擔心我的安全問題,皇上想得也是很周到的。你沒看竇尋這些日子一直在家休沐嗎?還有陸蒙,除了到皇宮裏聽皇上和太子的旨令,其餘的時間不都在保護我的安全嗎?”

見七娘還是把後背對著他,竇寒生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娘子可不能不理我呢,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到廟裏當和尚去,一輩子不碰女人我都做得到。”

七娘忍住笑,每次對著她都像個色狼似的,居然還敢說這種大話!“我現在就不要你了,你明天去廟裏當和尚吧。”

竇寒生挑起一條眉毛,嘴角好看地勾起,將七娘的身子扳過來,“那怎麼行?我娘子一見到我就發花癡,我要是當了和尚,不是苦了娘子嗎?我怎麼舍得呢?”

如此曖昧的話讓七娘的臉微微一紅,伸出手捶打他的胸口,嗔怒道:“大壞蛋,誰對你發花癡了?當你的和尚去吧,沒人稀罕你!”

竇寒生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貼在胸口上。“自從有了你後,我知道當不了和尚了,就是現在讓我立地成佛也是不幹的。”

“色鬼,什麼時候也變得會花言巧語了呢?”

竇寒生的眼波中流轉著無限的春意,“居然給我扣上色鬼的帽子,我就色給你看好了!”

說著低下頭吻住她的唇,起初還隻是唇瓣間的廝磨,可是不一會兒,他的呼吸越來越熱,喘息粗重起來,柔軟的長舌也滑進她的口中,逐漸加深了這個吻。唇舌在糾纏間,仿佛吸走了胸腔間的空氣,她的小腦袋感覺暈乎乎的,全身酥軟發麻,雙手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才能真實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良久,竇寒生才滿臉潮紅地鬆開了她,笑道:“這還不算色鬼,我要做個更色的給你看!”

七娘突然伸手在他的腋下撓了一下,坐起來笑道:“居然自己承認是色鬼,那你要把今夜的事情如實招來!”

竇寒生沒有防範她這一招,身上一癢雙手一鬆,七娘陡然之間失了力,不由自主地仰倒在床上。本來還準備再笑話他幾聲,卻見他雙目中異光閃爍,一眨眼的功夫,那高大的身軀便向她壓過來。

七娘被他牢牢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想伸手去撓癢癢又夠不著,“我真想做一把色鬼,你想不想要一個色鬼夫君?”

七娘的話始終沒問出口,聽到好幾個“色鬼”從他的口中流出,真的急了,“你不許碰我,先要向我坦白,你和那個天仙妹妹在屋裏都幹什麼了?”

竇寒生先是一愣,然後是曖昧的笑:“我不告訴你,一色鬼和一美女單獨在一個房裏你猜能幹出什麼來呢?”

七娘氣得要流出淚來,想用手抓他的臉卻不能動彈,身體吃力地扭動著。七娘眼淚又流出來了,又氣又恨地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愛你離不開你,你就敢欺負我!”

竇寒生又含了她的耳垂,柔聲低語道:“娘子好笨啊,夫君是逗你呢,還聽不出來嗎?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七娘就破泣為笑,怎麼一和他上了床,就變成和小孩子一樣又哭又笑的呢?明明知道夫君和天仙妹妹在房裏沒有事,可她還是嫉妒得要死。竇寒生是她的,不能讓任何女人占了一星半點的便宜,她忍受不了。就是想到剛才他們兩個在一個屋裏呆過,她都生氣。

她細微的聲音像是在吟呻:“你是我一個人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一直都是,對不對?”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眸中分別映出對方那張潮紅著的臉。他英俊的麵孔上寫滿了柔情,肌肉繃得緊緊的,勾勒出堅硬的線條,一種成熟男性的力量美,性感得無以複加。

“寒生……寒生……”

即便是在北番的沙漠中,最惡劣的環境下,竇寒生也不曾喪失過意誌力。可是這一刻,他遊走在意誌的邊緣上,這是一種極致的折磨,此時,七娘如果想讓他放棄什麼,他一準能做到。

他的動作漸漸地激烈起來,她無力地用雙手懷抱了他,一次又一次沉淪在他的激情裏。

初夏的陽光透過煙羅紗窗照在臥房裏,小鳥也開始嘰喳地呢喃了,小兩口相擁著睡到快用午膳的時候才張開眼。新的一天又來臨了,七娘昨日的怨氣也隨之煙消雲散。

她嫁了一個實心眼的爺們,夫君對老婆一心一意,對事業有份固執的熱愛,對皇上呢,不僅僅是忠誠,更多的似乎是朋友間的情誼。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小丫鬟鐲子見主人一直沒起床,早膳擺好了沒吃,撤下去了。不知道午膳吃不吃呢?正躊躇著,寒梅園甄家派人來了。

鐲子不得不通報了,小聲說道:“二爺二奶奶起了嗎?甄家來人了。”

七娘正依偎在竇寒生懷裏,兩個人在靜靜地享受著午日陽光下的靜謐。她伸了個懶腰,不情願地坐了起來。

竇寒生一邊更衣一邊說道:“前些日子就說誠大老爺病了,你得回娘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