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月溫和的笑道,謝泱把頭點得猶如小雞啄米,滿臉感激的看著他關門,還跑到窗戶邊目送他離去。確認他真的走了,又放開神識檢查了方圓一千米的範圍確實不存在任何窺探監視,她才鬆了一口氣,撲在床上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翠花姑娘!哈哈哈哈,難為他當時居然沒笑場!”
笑了一會兒,謝泱翻了個身,盡情的感受了一番柔軟被褥的美好,看著頭頂的床幔,不禁有些出神。寧如月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說到底他就是個屬性不滿十點的菜雞。但想到那位自然卷大佬,謝泱多少還是有點發怵。
轉念一想,既然大佬都看不穿她身上的秘密,把她當做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想來以他的修為年紀,應該不至於為了一點點懷疑就專門來搞她吧?否則的話當時他隨便揮揮手,謝泱就沒法離開那個洞天秘境。
於是謝泱安安心心的叫夥計弄了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隨後一頭紮進幹淨柔軟的床鋪,抱著被子盡情的翻滾,隨後安心的睡了。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甚至連夢都沒有做。隻是謝泱身上磨煉出來的那種警覺忽然發揮了作用,迷糊間她感到有視線在淩厲的注視著自己,全身一機靈,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然後她的腦袋“咚”的一聲撞到了某種堅硬的物體上,差點把她的額頭撞碎,痛得她齜牙咧嘴。
可緊接著便看見臉色不善,同樣捂著下巴的自然卷大佬,就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正狠狠的瞪著她,謝泱頓時就把痛呼給吞了回去。
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沒錯啊,還是那間客房,門窗都關得好好的,但為啥忽然多了那麼大一隻大佬?
見謝泱一臉呆滯,大佬放下了捂著下巴的手,沒好氣的道:“小丫頭,腦袋倒是挺硬的。”
謝泱哪裏會想到這人這麼神出鬼沒,招呼都不打一個便忽然出現在這裏,像他這樣等級的大佬不是應該都很高冷才對嗎,為什麼要偷溜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不覺得這麼幹很掉價很沒有逼格嗎?
“仙、仙君?”
謝泱完美的用驚恐的表情和眼神演繹了自己此刻驚異的心情,還拉了拉被子,慶幸還好昨天晚上洗完澡後沒有裸/睡。
大佬背著手,現在又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了,斜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不是口口聲聲求本尊救治家人嗎,本尊慈悲為懷,決定親自走一趟,還不趕緊叩謝本尊的救命之恩。”
謝泱差點就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WTF,這貨在胡說八道些啥啊?弱智都能看出之前他對自己充滿了懷疑,現在更是大半夜的跑來嚇人,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有那麼一瞬間,謝泱甚至已經覺得這人是不是看穿了她身上的秘密,打算搶走她的外掛金手指。
她剛剛產生了一點動手的念頭,頓時覺得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一種看不見的無形之力沉重的壓製住了她的四肢,令她動彈不得。謝泱猛的抬頭,便和男人好整以暇的視線相對。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撕破臉質問,這人絕對不吝給予她一個慘痛的教訓。
謝泱強迫自己放鬆,不,不對。如果謝泱是他的話,才懶得玩什麼心思腦筋,直接實力碾壓動手就是。他應該確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最重要的秘密,但肯定是有什麼謝泱不知道的地方吸引了他的關注,讓他親自試探。
如果她冒然孤注一擲反抗,搞不好反而暴露得更多。
打定主意,謝泱弱弱的道:“嗯,好的呢,多謝仙君救命之恩。”
又是那種意味不明的深沉注視,謝泱全程裝死,敵不動我不動。許久之後聽見那人一聲冷笑,道:“趕緊梳洗,本尊在樓下等你。”
說完也不知他是怎麼操縱的,謝泱隻覺得眼前一花,伴隨著一陣泠泠冷風,眼前身影消散不見,不過還能感受到那種殘存著的巨大壓迫感,令人呼吸困難。
謝泱麵無表情的抱著被子,尋思著這莫非便是玄幻版的《霸道仙君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