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兜一點不知道,依舊在伊邪那美的輪回幻術空間,無止境的一遍遍砍鼬。
‘簌’
鼬盯著齊雨的三風車萬花筒旋轉一下,更為強大的精神力壓製而來,月讀的幻術更加強大。
‘噗~’
中劍的齊雨,身體疼痛感也增加了幾倍,再次呲牙咧嘴起來。
但,眼睛始終保持清明,雙眼毫不避諱的看著兩個鼬連接捅入的劍,看著自己身體被攪,鮮血流出。
齊雨依舊保持理智,保持清明,用呼吸,來緩解因疼痛而繃緊的肌肉。
鼬很明白,人在遭受巨大疼痛時,就算不喊不叫,也會咬緊牙關,繃緊身體來緩解痛苦,身體也會本能的流眼淚,流口水等,這些都是正常生理現象。
但像石奈此刻,用呼吸來緩解肌肉的繃緊,每一次利劍刺入,他都開始不提前緊繃身體了,任由利劍捅入,任由疼痛傳遍他的身體和心靈。
“我從你眼中,沒有看到任何憤恨,也沒有看到愧疚,更沒有看到瘋狂。顯然你不恨我,也沒有替族人報仇的想法,那你,為何而來?”
幾百劍以後,也看出齊雨在慢慢接受疼痛,鼬,忍不住問到。
“哪裏來那麼多為什麼呢?如果你一開始就用萬花筒,或者直接離開,我根本就沒實力與你糾纏,就不會有這樣多餘的交集,你不那樣做,又是為何?”
氣喘籲籲的齊雨,幾百刀下來,全身虛脫,額頭布滿汗水,但眼眸更加淡然平和了,身體也自然了很多,哪怕鼬繼續捅著,繼續攪著,也很少扯動肌肉繃緊腹部了。
“你的精神力堅持不了的,冗長的痛苦,會讓你慢慢消逝於此。”
“一個十三歲時就已經死了,隻是在等待別人來給他舉行葬禮的人,有資格說我嗎?”
‘噗~’
鼬雖然依舊冷漠,但雙劍刺入齊雨腹部,一寸寸往上麵開始提。
隨著身體被劃開,一股別於疼痛的感覺襲來,那如極端困睡的感覺,那入自己意識漸漸飄離身體的感覺。
記憶如走馬燈掠過,似乎一寸寸的破碎,如將永恒離開那般,在齊雨莫名的疼痛中漸漸消散。
齊雨沒有憤怒,沒有驚慌,清醒的意誌一直堅信著媳婦的話,守心,無物。
眼裏天地旋轉,山水花鳥與混沌互相交織,齊雨開始慢慢擯棄了身體的疼痛,轉而興趣般的感知自己靈魂的感覺,感知自己靈魂在想什麼。
‘呼~’
一陣清風吹拂,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執劍的雙手,一左一右的格擋了另兩邊襲擊鼬的影分身。
這就很尬尷,什麼叫做我捅我自己,我攔我自己。
中了月讀的自己,被鼬指令,左右格擋了自己襲擊鼬的影分身。
看著眼前的鼬,齊雨知道他是真身,但沒有動手,緩緩的收了兩柄劍。
有些糾結的看向鼬,最終還是摸摸眼睛,有些苦笑的歎了口氣。
雖然,這不是他教導或賜予的,但卻因他而開,這是因果。
轉身,齊雨慢慢離開了,走了一段距離後,齊雨停下問道:
“萬花筒,有高下之分,你同意嗎?”
“在於人而已。”鼬不鹹不淡的回答,拉拉大氅,然後也轉頭離開了。
“我很喜歡這句話,剛剛如果沒有萬花筒,是你輸了。不過,強者的世界,需要敵人,鼬,你就成為我腳下的階梯,讓我去看看,這個世界更高處的風景吧。”
不找場子怎麼行?二柱子欠打,這飄柔男就不欠打了嗎?說不定打著打著,這家夥就不想死了呢?